他微微扭头一看,就见同桌已经做完填空题了。
他有些震惊!
黄金哥原来是个天才来的?
然而,与自己的答案一对比,陆省非绝望了。
这都是写得啥玩意儿啊?
再看看已经停笔的黄金哥,正在两指捏鼻梁。
看到同桌看自己,颜祯一边捏鼻梁,一边小声问:我鼻梁真的不够高?
陆省非:
怎么,这么捏捏还能捏高了?
挺好的。陆省非小声回答,随后继续埋头做题。
颜祯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但是毕竟无所事事,还是没有放弃,继续一下一下捏着鼻梁,能高一点是一点。
这时,陈老师走下了讲台,晃到了最后一排。
他在边上注意了颜祯一会儿,颜祯并没有注意到。
颜同学?做眼保健操呢?挤按睛明穴?
突然出声,把颜祯惊了一下。
边上的陆省非也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其实他是注意到老师的,但是老师看着,他不方便戳同桌提醒他。
颜祯扭头看了陈老师一眼,他当然不可能说自己没事干,捏鼻梁助它长高。
也就沉默了3秒的功夫,颜祯没回答,手从鼻梁上下来,两手开始揉鼻梁两侧。
第三节 ,揉四白穴。
陆省非:
陈老师:
第6章 买酒
陆省非上了初中后一直都在尖子班,就算是最后一名学生,也是认认真真听课,从来没有见过像颜祯这样跟老师胡来的学生。
印象里唯一有调皮学生的,也就是小学阶段。
陆省非至今还记得当时班里有个同学,每节课都不守纪律,那个同学也是坐在最后角落里,经常吹鼻涕泡泡,并在安静的课堂上发出嘿嘿嘿的傻笑声。
再看看边上淡定做着眼保健操的同桌,虽然颜祯高大、英俊、干净,但是陆省非回忆了一下今天见面后对他的各种印象,莫名觉得他和小学时那个傻大个半斤八两,憨憨的
进入高三后,大部分学生都知道时间紧迫,陈老师也是很久没有被这么气过了,一时间站在那里竟不知道怎么管教这个学生。
愣神的功夫,下课铃声突然敲响。
陈老师让课代表把练习卷收上来,随后拍了拍颜祯的肩,来我办公室。
颜祯:
他已经多少年没去过老师办公室了啊?混得老师压根不管他的。
突然被叫,还要装乖,颜祯觉得有点心累。
老师,可以等我做完第四节 按太阳穴轮刮眼眶吗?
陈老师:
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陆省非坐在位置上,相当于被两人夹在中间,十分煎熬地看看颜祯没脸没皮毫不在乎的样子,再看看陈老师一张肥脸快要胀红,唇色很深的肥嘟嘟香肠嘴抖啊抖。
他从小到大不惹麻烦,也从未惹老师生气过,这种情况让他感觉头皮发麻。
心里忐忑煎熬,陆省非默默往颜祯那里靠了靠,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声劝。
你乖一点,想想你的跑车,想想你的自由,乖学生不会这么顶撞老师哦!
颜祯心里何尝不知?
他放下轮刮眼眶的手,拍了拍陆省非,叹息:唉兄弟,我们太难了。
说着,他终于站起来,对陈老师笑了一下,先一步往办公室去了。
陈老师心里舒坦了一点,走前望了陆省非一眼,满意地点点头。
身边终于清静了,陆省非拿出数学课本,把老师上课讲的内容再巩固一遍。
你们是什么原因要装乖啊?因为蹦迪?
刚看完题目,沈西蒙忽然坐到了陆省非前桌的位置上,一边照着小木镜臭美,一边问。
陆省非惊了一下,他刚才没注意沈西蒙是坐在哪个座位的,但是他确定他前桌肯定不是沈西蒙。
打架闯祸了。
简单地回答着,陆省非脑袋里的思考没有停,拿出笔开始在草稿本上列公式计算。
沈西蒙一边用小梳子梳着自己的刘海,一边打量着陆省非的状态。
你这装乖有点彻底啊,我差点以为你本来就这么乖巧,你同桌那不情不愿的样子,才叫装吧?
闻言,陆省非心里咯噔一下。
他没敢抬头看沈西蒙,怕自己心虚的眼神会出卖自己。
不过沈西蒙又不认识他哥哥,又能怀疑什么呢?
要是认识他哥哥,肯定一开始就直接哥两好地相认了。
陆省非给自己壮了壮胆,佯装淡定地道:所以他被叫到办公室去了,我没有。
沈西蒙哈哈哈笑,不再说话,又盯着陆省非看。
陆省非被他盯得头皮发麻,算出答案后,才抬头看他一眼,我不整容,不需要卡。
沈西蒙又哈哈哈笑,凑近看陆省非的五官。
你当然不用整,你的五官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陆省非没敢接话,他觉得simon哥gaygay的。
没得到回应,沈西蒙微微挑眉,你那天去了哪个酒吧还记得吗?要不今晚一起?
陆省非:
不不记得了,我醉了。
醉得那天什么都不记得了?沈西蒙又问。
陆省非生怕被追问蹦迪细节,这他哪里知道?只能装醉晕了。
不记得。
沈西蒙了然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陆省非正松一口气,就见黄金哥回来了。
这么快?
颜祯耸肩,不管他说什么,我只答好好好,是是是,对对对就行了,很快的,轮到你了,记住口诀。
陆省非一懵,指了指自己,老师叫我?
是啊,他看了以前的资料,知道咱们是不良少年,要叮嘱一番。
陆省非心里咯噔,他把这茬给忘了。
一边往办公室去,陆省非心里忐忑着。
陈老师看了他哥的资料,再对比他现在,会不会觉得哪里很奇怪?
就算对性格不甚了解,还能蒙混过关,那成绩呢?
陆觉非皮惯了,但其实成绩倒也不算很差,混个中游还是可以的,但和陆省非比起来,到底是相差太远了,陆省非可是次次名列前茅的。
他这里还能假装错得多一点,他哥那里可怎么办?
高三这种一周一小考,一月一大考的模式,岂不是要分分钟让他们穿帮?
稀里糊涂地,陆省非到了数学办公室门口,习惯性礼貌地轻轻敲一下门。
陈老师刚才又被颜祯气得不轻,此时正在仔细地看陆觉非的资料,只感觉和颜祯半斤八两,脑阔子一阵阵地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