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等了片刻,耳听严衍已攀了上去,心中一宽。
樊霜道:“你这年轻郎君,会不会上去了就一走了之?”
春花一怔,而后道:“他要丢下我,早就丢下了。”
何况,她在严衍胸口捅了一刀,严衍也并未记恨他。
她看向樊霜,一时不知该恨她还是谢她。
“你……跟我们一起出去吗?”
“出去,又能去哪儿呢?我回去,只说是被你们打晕了,妖尊即便要罚我,也不会要我的性命。”
樊霜苦笑一声,忽地想起什么,伸手抚上春花的手:
“我看你还算个有感情的凡人。你若……还记我一点恩情,回去之后,好好照顾石渠公子,让他注意保暖,按时就寝,平日一定要吃得温补些。”
“……”春花实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倒也胡乱应下了。
小狐狸忽然躁动起来,挣扎着要从春花怀里蹦出去,直往甬洞上爬。
一阵腥臊之气不知从何处弥漫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无数小尖爪子爬过石壁的声音,骚动的群鼠如浪涛一般填满孔道,前赴后继地涌过来。
“是妖尊!”
小狐狸绝望地攀着滑溜的石壁,身子却停在原处,丝毫不见上移。
春花焦急地看着上方,忽见甬洞顶上青光大盛,心中蓦地一慌。
从群鼠的洪流之后传来妖尊沙哑阴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