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想想就可怕。
他起身翻出工具,将家里的自来水截门弄坏。
一楼浴室发出惊呼声。
许教教头上顶着泡沫,从浴室里探处头来。
“老板,家里的水截门坏了吗?”
何玄白懒得撒谎,嗯了声,“我弄坏的,你别出声。”
许教教:“……”
他觉得老板脑子有点毛病。
这一天天的好日子不过,非得整这些奇葩的事情出来。
可怜他一个小保镖,小命迟早有一天会被玩掉。
何玄白提着一袋子的衣服,转身敲响隔壁的门。
开门的是盛一南。
她穿着碎花睡衣裤,长发披肩,居家味十足。
看见何玄白,眸底闪过一丝惊讶。
何玄白开门见山,“我家的水出了问题,一时半会修不好,能借你家的用一下?”
他要进去打探一下情况,如果可以,顺便“敲打”一下盛方晨。
盛一南犹豫了两秒,稍微侧了下身子。
何玄白以为她要让自己进去,心底一喜。
“你等一下,”盛一南转身折回家里,取出一袋子。
那是修理工具包。
“我帮你修一下,在哪里?”
这个反应让何玄白有些不知所措,很快他恢复沉冷,引着盛一南往随风居的院子走。
稀疏的碎星下,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又长又瘦。
何玄白能闻到她发尖淡淡的桃花味。
许教教在浴室等得发霉,刚裹着浴袍出来,听到男女混合的说话声,又折了回去。
看来,老板在这方面也不是一窍不通。
这么快就将姑娘带回来了。
嘿嘿嘿。
何玄白带着盛一南去了二楼浴室。
那间浴室是在他房间里面。
一间房间的装修风格浓缩着主人的品格和喜好。
房间是森色系,很简洁,透着一股干练和低奢。
这还是盛一南第一次进男人的卧室。
里面充萦着淡淡的竹味。
盛一南去检查水表。
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何玄白以为她很内行。
何玄白刚回了兄弟一个消息,浴室发出水管爆裂的巨响。
漫天的水从水管里喷涌而出。
盛一南浑身湿透,整个人变成落汤鸡。
睡衣睡裤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瓷器般的身材,玲珑妩媚,又纯又欲。
何玄白蓦地觉得喉头发紧,身体起了一股燥热。
她总是有这个本事。
自来水喷出来,带有很强的冲击力。
盛一南眼睛进了水,看不清,踉跄着后退一步,整个人滑倒在地。
何玄白想去接,完全来不及。
盛一南崴了脚。
她脸色发白,看得出很痛。
何玄白心疼,“我抱你出去。”
他将人公主抱抱出去,朝床的位置走。
“坐在那里不好吧?我身上是湿的。”
“没事。”
又不是第一次弄湿他床单。
何玄白的注意力在她脚上。
那一滑,伤得不轻,脚踝以肉眼的速度变肿。
“我给你擦一下跌打酒。”
何玄白下楼取了跌打酒,早知道就不弄坏水截门了。
跌打酒的味道在空气中扩散。
何玄白一碰盛一南的脚,她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揪紧床单。
明明不动声色,何玄白却出口安慰,“忍一下,很快就好。”
他知道,她最怕疼了。
姑娘脚踝白皙小巧,触感莹润滑嫩,不一会,就被擦红了。
盛一南将腮边的碎发掖到耳后根,有些羞赧道歉,“我不是故意将你家的水管砸坏的。”
她轻轻敲了一下,就坏掉了。
“那水管年限已久,也怪我没翻新一遍,别放在心上。”
他抬头看她,估计是自己拿跌打酒时,她将被子盖在身上。
衣领处纽扣松了,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
月黄昏,暗香浮动。
“我送你回去。”
盛一南怕子孙们看见自己被人抱着,丢了长辈的面儿,固执地要自己走回去。
下楼梯时,何玄白担心她摔跤,小心翼翼扶着她。
许教教瞅见盛一南一瘸一拐的,忍不住咂舌。
老板快是快了点,但太凶悍了。
盛小姐这朵娇花哪里受得住?
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