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穿着超短热裤的女人气得嘴角都歪了。
权蓉勾了勾唇,将一张铂金卡拍在玻璃柜台上,“我有铂金会员,那礼服,我要了。”
她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现在的奢侈品牌就是这样,向金主爸爸低头。
谁出的钱多,就给谁,这就是规矩。
敛夏的铂金会员卡,全国只有十五张。
她不觉得盛一南会有。
盛一南还真的没有。
导购员略微迟疑,瞟了盛一南一脸,立马请盛姣姣去脱礼服。
那礼服,要给权蓉。
这是权蓉连月以来,出的第一口恶气。
抢走盛一南的东西,让她觉得舒坦,哪怕出来血本。
她的小姐妹摆出贵妇很拽的姿势。
盛姣姣倒是松了口气,她没有追求名牌的爱好,反倒是庆幸对方买了。
导购员刷了卡,将礼服双手递给权蓉,像是伺候老佛爷,“欢迎权小姐下次光临,祝您生活愉快。”
权蓉指尖夹着卡,放进包包里,有些不屑。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没点经济独立的能力。
她提着礼服离开。
身侧两位小姐妹在叽叽喳喳。
“外界还传她跟何总有关系。”
“就算有关系,估计也不受宠,连张铜卡都没有。”
“除了脸和身材,没什么特色。”
“哪里比得上蓉儿,家室显赫,名媛贵气,以后还是要当竹细工大师的……”
权蓉停下脚步,四周张望了一圈,极其严肃命令,“小心祸从口出。”
她还是很谨慎的。
殊不知她拜巫灵为师的消息,早就传烂了。
被说的小姐妹捂嘴道歉。
权蓉心情好,买了不少的奢侈品,还送了两位小姐妹各一条手链。
盛姣姣想上洗手间,盛一南就在敛夏里面等。
权蓉抢礼服的事情,惊动了店长。
店长亲自出来斟茶。
“盛小姐,如果您真的喜欢那条礼服,我现在去追回来。”
盛一南摇头,左右一件礼服,“再做一件就好了。”
店长战战兢兢,毕竟没跟这位董事相处过,摸不清脾性。
没错,敛夏是赵斐然公司的主打品牌。
前些天,盛一南跟赵斐然签订合同,盛世店和赵氏品牌合作。
赵斐然为表诚意,给了她股权。
“没事,”声音啊你摆手,权蓉买了就算了,反正那钱,最终有三分之一的份额,流入她口袋。
用权蓉的钱去买礼服给子孙们穿,这不香吗?
店长这才放心,对这位董事的印象特别好。
大气,端方,有魄力,是精英人士。
在外面逛街时,盛一南还买了两杯奶茶带回三秋园。
何玄白是不爱喝奶茶的。
盛一南吸着奶茶,感叹,“如果在咸蛋村就好了,这奶茶可以给许先生。”
何玄白立马不爱听了,“给他干什么?他没我帅,没我有钱,没我成熟,没我爱你。”
盛一南还是第一次听他排比句说话,语速特别快。
像是火烧山头。
嗯,确认过眼神,这是吃醋了。
“因为许先生喜欢喝奶茶。”
算下来,她跟许教教挺多相同爱好的。
倒是何玄白,活得跟古板似的。
许教教在咸蛋村的日子,简直是鸡飞蛋打,苦不堪言。
他日常工作得要开仙桃店,纵然店铺生意惨淡,还是要开着的。
春天田地里都播了菜种,天气转暖,前些日子还下了雨,田里的种子萌芽生长,长势青葱生机。
福桃这家伙带着其他狗,三天五头蹿出去田里踩踏。
将农作物整得面目全非。
何玄白不在,附近村民就骂许教教。
见着面就说上几句。
上周,福桃皮,将一家女主人的贴身衣物叼回来。
吓得许教教连泡菜剧都看不下了。
立马将那奶白色的贴身衣服送回去,用保鲜袋包着自己的手。
咸蛋村有些人家的衣服是晾在外面的衣架上,偶尔风大,会被吹落在地。
许教教自认为一切做得隐秘,哪知被主人家的小儿子看见了。
孩童尖叫着喊妈。
许教教拿着贴身衣服,当场石化。
脑子只有八个字。
让他当场死亡算了。
碰巧,这家女主人的性格是泼辣的,在随风居骂了三个多钟。
许教教听得胆战心惊,抱紧弱小可怜无助的自己。
后面,但凡路过随风居,定要骂上几句“不要脸,登徒子”之类的话。
许教教怂得连仙桃店都不敢开张了。
饿了福桃两顿,顺带一顿收拾。
福桃稍微安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