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干了什么?”
“野史记载,鼓斯爱附身到了巴朝皇帝身上,也就是阎将军辅佐的皇帝。”
全班惊呼。
历史老师拍了拍教鞭,“那只是个神话,别吓唬胆小的女生,让我们进入今天的课程……”
阎甜甜低下了头,思绪缥缈。
那不是野史,那是真的。
两千年前。
南区出现旱涝,淹没了庄家,淹了村庄和村民。
起初以为是天灾,后来才知道有凶兽在作妖。
有百姓举报,是鲧在作怪。
当时,盛山荇被认为是鲧。
她临危受皇帝之命,去远道求得无灵剑。
她以无灵剑刺入他胸膛。
他告诉她,朝堂里的当权者早已死亡,活着的是俯身的凶兽。
滚烫的鲜血从他胸膛里溅出。
皇帝说了,凶兽巧言令色,管会哄骗人。
她不能信。
他身子越发虚弱,声音也变小,告诉她如何消灭鼓斯爱。
“我不信你!”
他死前,笑了笑,说:“我很喜欢你给的冰糖葫芦。”
可惜,他再也不能品尝了。
她浑身一抖,瞳仁一阵阵地收缩。
是他。
是守护她长大的那人。
被催眠封锁的记忆破壳而出。
盛一南养了个把月,脚踝好得差不多了。
她去家禽市场,摸了摸好几百只鸽子,才开始制作和平鸽。
心灵手巧,制作出来的成品,完全是按原尺寸比例缩小的,活灵活现。
盛一南这次想大胆创新一下。
听说她想上色。
巫灵第一反应就是不赞同。
“竹细工追求的就是纯粹,只能用独一无二的竹子制作,不需要除竹子外的东西装饰,如果添加了颜料等,那会变成什么样?”
盛一南举了举手中的鸽子,只有巴掌大小,却细致得连爪子指甲都存在,“c国祖先为什么要制作竹细工?它一不能吃,而不能用,那用来干什么?”
“用来欣赏。”
“对,用来欣赏,”盛一南笑得漫不经心,眼里却是势在必得,“竹细工没有明文规定不准使用颜色,只要他是用竹子做的,那就是竹细工。”
巫灵心里很震撼,盯着她手上那只精致的鸽子,“你以为没有人往上面上色?往竹子上色,颜料很容易晕染开来。”
颜料晕染了,这个作品就毁了。
“一南,世界技能博物馆的展位不是随时都有。”
这个机会,太珍贵了。
珍贵得不容许她们出半点差池。
“师父,让我试一下。”
巫灵拗不过她,只能退步。
“最近的腰疼不疼?”
“不疼也给你气疼了,”巫灵嗔笑了一句,“效果真的挺不错。”
按摩的这段时间,除了按摩时特别疼,其他时间都没有刺痛感。
她隐隐升起了希望,觉得腰伤能修复好。
盛一南在颜料市场买了颜料。
她先是在试验品上试验,无论用什么颜料,稀释,提炼萃取,颜料都会晕染开来,特别丑。
尝试了大半个月,巫灵和身边的人都劝她放弃。
盛一南的确放弃了。
她改为自己购买原料,自己调色。
她需要一些化学材料,让颜料变得更加有黏性。
而艺传院那边,就有开设颜料化工专业。
巫灵牵线,盛一南联系艺传院颜料化工学院的一位陈教授,表示想要协助,可以支付专利报酬。
对方是个喜欢创新的,盛一南的阁楼作品惊艳到了他,心里对这个小姑娘挺佩服的。
得知盛一南要往竹细工上着色,心里佩服这胆量,隐隐有讨好盛一南的意思,表示无偿配合。
陈教授是有扎实的理论基础和丰富的调制技能,盛一南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不晕染就行。
经过个把月的实验,陈教授真的弄出了不晕染的颜料。
盛一南十分高兴,着手绘制和平鸽的纹路。
这些事,只有几个人知道。
许教教是个成熟的保镖了,已经学会了独自去旅游。
他还是第一次独自去西区,保险起见,他还是跟了个旅游团。
许父老是在他耳边叨唠,年轻时没跟许母多拍些照片用来留念,很遗憾。
许教教自动翻译成“很遗憾年轻时没多拍些照片用来留念”
这次去旅游前,许教教,买了个好几万的单反。
他长了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又热心帮跟团的阿姨大妈们拎包,大妈阿姨们特别喜欢他,根本就不愁没人给他拍照。
万万没想到,他新买的单反,不出三天,就夭折了。
近四十万亩的胡杨林,四面八方都是金黄的胡杨林,胡杨落叶堆积在地上,踩在上面窸窸窣窣,像是误入了童话世界。
这里是当地居民回家的必经之路。
有牧羊人骑着骆驼,赶着一大群羊回家,全世界都是咩咩声,令人心平气和。
许教教要去拍照,没想到惹怒一只羊,那只羊用羊角顶他。
万鲤锦出现了。
抓起他手里的单反挡住那只羊角。
许教教人没事。
单反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