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伤能好。
要知道,以前腰伤疼起来,她整宿都睡不着,浑身打颤,身子跟神经像是分离了一般,根本无法控制,那痛感,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蹙眉。
她沉浸在巨大的欣喜里。
晚上,三个人一起吃了晚饭。
盛一南开车带着康雯回了初云居。
两人离开后不久,巫灵收到一个国外寄来快递。
正犹豫着要不要签收,对方说是尤姒寄来的。
奇了怪了,这么多年,尤姒从来没给她寄东西。
她拆了快递,里面有一些国外的特色礼物,还有一封信。
纸上的字是尤姒写的。
尤姒这一年多出国旅游散心了,她走走停停,看到世间百态,多姿多彩,在旅行路上的某一天,她就想明白了。
以前的自己格局太狭隘,将最亲的人当成仇人,刺痛了亲人也伤了自己。
她在忏悔在道歉,还说下辈子不要做师姐妹,不要再互相认识了。
尤姒还说,让巫灵帮忙给师父道歉。
信里还说,她会一直旅游,会一直平安,等归来的时候,师徒三人一起相聚喝花酒。
巫灵不是个特别感性的人,看到这里,眼眶一片氤氲。
快递里,还有一些国外的特色小礼物,还有一些尤姒打印出来的照片。
照片拍得很随意,也间接表明,她已经将以前的事情放下了。
巫灵看到一个坐标。
她上网查了一下。
嗯,是一个很好的度假圣地。
盛一南回到三秋园,没看见何玄白,逮着一个帮佣问了句,帮佣都说不知道。
盛一南打了个电话。
何玄白那边没人接。
盛一南拿着车钥匙去了车库,开车到了何氏集团。
大厦顶部一层,是何玄白的办公室和休息室,里面有集休息娱乐健身的房间。
盛一南一路畅通无阻走了进去。
何玄白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她一一颗心像是掉入冰库里,快步上去。
“玄白?玄白?醒醒。”
何玄白缓缓睁开眼,俊脸很是憔悴。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何玄白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很狼狈,后背的衬衫都被汗水打湿。
如果说没事,傻子都知道是假的。
“老毛病,我以前跟你说过,我自幼身子就不大好。”
这三千年轮回,他的身子一直都是不好的。
有的世还是短命鬼。
盛一南的确知道,是心脏方面的问题。
何玄白成年后,工作上基本没遇见过棘手的问题,生活规律,加上娇妻在侧,他也配合着疗养,身子一直没出问题。
何玄白的病,没有严重到需要时刻备药。
盛一南很着急,要带他去医院,“你现在能走路吗?算了,我请医生过来。”
她刚翻出通讯录,就被何玄白拉了一下手,“我之前吃了止痛药,现在已经没事了。”
天道惩罚以前还挺规律的,不知怎么的,这次竟然提早了半个月,他根本就没有准备。
幸好临时有事耽搁了,否则回家剧痛,肯定会吓坏盛一南。
盛一南这次很固执,带着他去医院。
她看何玄白挺娇弱的,就将他公主抱抱了起来。
何玄白:“……???!!!”
盛一南好像看出了他的难为情,“我抱得动你,不累。”
“真的,你现在是病人,我抱着你像是是抱着一团棉花。”
“如果有人,我就将你放下来,不让你丢人,虽然我觉得这真的不是丢人的事情,谁还没柔弱的时候……”
本来,何玄白可以接受她的公主抱,但一直提,虽然是无心的,可他受不了了。
“我能走,没事。”
何玄白已经疼了一下午,那痛意已经消了,去到医院,医生做了个局部检查。
之前做过全身检查,不能做太多,否则辐射太大,容易致癌。
检查说没事。
盛一南有些心不在焉,偷偷打量何玄白。
他有事瞒着她。
这个事情并不简单。
两人从医院出来,已经快要晚上九点钟了。
车水马龙,灯红酒绿。
盛一南开车,载着何玄白回三秋园。
往日回了园子,何玄白还会在书房待一个钟左右才洗澡睡觉。
今日,盛一南要他立马洗澡睡觉。
何玄白想入非非,快速洗了澡钻进被窝。
“阿南,你是不是想要了?”
他压在她身上。
温热滚烫的气息洒在她脖颈上,让她缩了缩脖子。
“不是。”
在黑暗里,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从睡衣里拉出来,“今晚没心情,不舒服就早点睡觉。”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将何玄白从头浇到底:“……”
他悻悻然收了手。
床上之事,他还是比较喜欢盛一南主动些,狂热点。
他躺在自己的位置,闭上眼,暗自调整呼吸。
今天下午忍受炼狱之痛,消耗了不少精力,不出半个钟,盛一南听见身侧传来平和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今晚的月色有些浅淡,院子外面有蝉鸣声,一派寂静。
借着窗外的月色,盛一南还是勉强能看见何玄白的面部轮廓。
她暗自催动幻力,掌心里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金色光芒。
从去年年底开始,她的幻力掌控度有所上升,不再像刚醒来时,没什么反应。
她用幻识去检测了一遍何玄白的身子。
没有问题。
可没有问题为什么会不舒服?
她反反复复检查了四遍,都没发现什么。
那应该没事。
幻族的人都会“探病”。
这里说的“探病”,是探自己的。
幻后教过她如何用幻识去探。
她跟何玄白是夫妻,他身上有自己的气息,他的魔识愿意跟自己置换讯息,她自然是能探测到。
没探出问题,她放下心,悄悄躺下,钻到他怀里,闭眼睡觉。
等她进入睡眠,身侧的人,慢慢睁开双眼。
何玄白一只手还被她压在脖子下,他渐渐收紧,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
刚才,他没放开魔识。
清晨六点半。
别墅里发出一声男人的尖叫。
没错,是许教教的尖叫声。
他从床上滚到地上,幸好床底下有毛毯。
万鲤锦从睡梦中醒来,她有起床气,被吵醒特别不高兴,坐起身子。
蚕丝被从身上花滑落,露出姣好的曲线,还有娇嫩如牛奶的肌肤。
许教教又是一声尖叫,他赶紧捂嘴,让声音被压下。
目瞪口呆。
“昨晚,昨晚,你,我……”
万鲤锦嗓子有点冒火,她有些艰难地套上睡衣,从床的左边爬到右边,膝盖跪在床上,居高临下盯着他。
“没错,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了。”
她挑了挑左眉,许是刚醒来,眼角竟然带着一股媚气,这是平日所没有的。
她昨晚走完秀,喝了酒。
许教教来接她。
她趁着醉酒,将他一口吞了。
吃撑了,身子受不住。
她坐在床上,盯着许教教。
许教教表情很丰富,懊恼,有点小怂,也有点高兴,震惊,最多的就是害羞害羞。
可可爱爱的小娇夫。
很合她意!
许教教刚要说结婚领证的事情,万鲤锦以为他不高兴了,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你别凶我,说不定,这里已经有了你的种哦~”
说完,她勾了勾唇,重新躺会床上,整个人呈“大”字。
她好累。
她瞪了他一眼,“教教,你昨晚太凶残了。”
许凶残:“……”
“昨晚嘴上说着不要,最后倒是热情得要命,口是心非。”
许口是心非:“……”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款。”
许教教哭笑不得,给她掖了掖被子,“饿不饿?”
“我想吃炸鸡。”
“好。”
“要……”
“要最大最热乎对吧?我给你现炸。”
许教教说完,换了衣服出了卧室。
啊啊啊啊!
万鲤锦在床上打了两个滚,亢奋得不行,垂眸咬着蚕丝被,尽量让自己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