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父母想要培养一个天花板淑女,各种皇家礼仪培训就没断过,奈何她是辛家唯一的女孩子,自幼娇惯,没长辛父母理想的模样。
辛居上长相明妍,气质纤尘,连骄纵都带着独特的贵韵。
盛广思觉得这女人不可理喻,赶她走,“出去,我要睡了。”
男人揉了揉眼睛,睫毛浓长,面部轮廓流畅立体,像是古代俊美雕塑。
新辛居上要是能被随便指挥,那就不叫长公主的。
“我不走。”
盛广思说道理,辛居上也不愿意听,伸手去拉她胳膊。
“你别扯我!松手,盛广思你敢?!”
她拽着床单,床单也被扯下了床,又抱着床脚。
盛广思一不做二不休,弯腰将她拦腰抱起来,辛居上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嘶……”
盛广思手一松,辛居上赤脚跳上床,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卷成春卷。
“休想轰我走!”
既然她不要脸,那他也没必要顾忌了,他爬床,屁-股还没坐热,辛居上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臭流氓!”
“这是我的房间!”
“本公主征用了!”
盛广思不设防,屁-股落地,疼得龇牙咧嘴。
这死丫头,平日看着娇娇弱弱的,没想到力气这么大。
记忆拉回,盛广思用手掰了掰脖子,昨晚他睡在地上,脖子落枕了,又麻又痛。
外面走廊飘来孔芳华的敲门声与喊声。
盛广思不急,他是打定主意不帮忙,要报复昨晚的那一脚。
“你要是不去,我现在就出去,说,说,”辛居上咬牙,豁出去了,“说你强迫我。”
“我强迫你?”盛广思眯了眯眸,意会到了这话里的意思,明知却装不懂,“强迫你什么?”
“你就装,”她没经验,但不代表她没常识。
他上下扫视床上的人,她穿着一套浅蓝色的睡衣睡裤,裤脚微微上卷,露出白皙漂亮的脚踝,嫩得跟牛奶似的,他愣了下,稍微移开视线。
冷嗤一声,“你也不看看自己那竹竿身材。”
辛居上原本还想着今日硬的不行来软的,一听“竹竿身材”,整个人炸毛,从床上跳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嗓门过大,外面的孔芳华隐隐察觉不对劲,折了回来,敲盛广思的门,“广思,居上在你房间?”
“她……”
辛居上快步下床,捂着他的嘴,眼神半是警告半是请求。
姑娘身上有股淡淡的想象,覆在唇上的掌心柔软温暖,盛广思脑子死机了一会,反应过来冲卧室门汇报,“她不在,我待会就出去喊她,您先去吃早餐,别等我们。”
最后两个字,像一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在辛居上心池里荡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等外面的脚步声消失殆尽,她松开了手。
因为压得紧,她掌心能感受到男人唇部的柔软,跟他的性格一点都不像。
不过……男人的唇,都这么软乎乎的吗?
盛广思扫了她一眼,“赶紧回去洗漱下楼吃早餐。”
倒不是关心她,纯粹就是不想辛居上磨磨蹭蹭,待会他独自一人下去,又得被长辈们质问一番。
语毕,他转身进了浴室。
辛居上摸了摸鼻头。
盛广思刷完牙出来,发现辛居上在给他折被单,“你在干什么?”
“我用了你的床,就给你折一下。”
刚才他帮自己解围,她心里还是挺感激的,但她说不出口。
“丑死了,还不如不折。”
辛居上深吸一口气:“……”
我今天忍你一次。
两人隔着一米多下楼,楼下已经开吃,偶尔有碗筷碰撞的声音,气氛很浓,倒没发现两人的不对劲。
阎甜甜本来打算在盛家吃晚饭的,但下午阎母打电话过来,让她回家。
听口气挺着急的,“妈,怎么了?”
“你快点回来。”
“可康姨留我吃晚饭,”而且,昨晚阎母还说让她尽兴玩。
阎母的情绪不对劲,“你快回来,甜甜你快回来。”
阎甜甜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立马回去。
水仙村离咸蛋村不远,阎甜甜没让盛山荇送。
她跑回家,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熟悉又惊恐的面庞。
她浑身血液渐渐凝固,张了张嘴,很艰难地喊了两个字,“……爸爸?”
她爸爸当年,可是被蛇咬了,错失了救治最佳时机去世。
她亲眼看着父亲被送进了火葬场,可现在……面前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