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炜不禁觉得尤其好奇,虽然知道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可是始终不能明白其中的关键,眼看着眼前这个家伙除了拍马屁之外,没有一点儿真才实学,怎么可能骗人还能让受害者不自知呢。
问道:“你说有的人被骗了不自知?”
老常本来是要点头的,但是这几天来,被滕云炜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不疼的地方,只要一点头,就会牵动后背的肌肉神经,下颚刚才被重重的摔了一跤,下巴磕在石头上,鼻梁骨也被撞的有些松软。
“嗯,没错有的人不禁被骗了不自知,还会到处帮我宣传,告诉别人我的卦象多灵验,一来二去,知道的人自然就多了,名声也就越来越响。我们那个镇子上的阴阳先生,都是通过这个方法赚钱的,只不过这里面的诀窍外人不知道罢了。”老常说道。
滕云炜一听,更加来了兴致,本来只几天一直走山路,就觉得十分无聊,虽然老常一路上不停的溜须拍马,又是夸滕云炜手段高明,又是夸她下手果决,能成大事,但是时间一长,早就没有什么新意了。
偏偏韩风又一直都在昏迷当中,除了这个只会马屁的老常之外,又没有其他人可以说话,因此滕云炜这一路上都觉得十分枯燥无赖,只是挂念韩风的伤势。
现在韩风醒了,听到老常这么说,立刻兴味盎然,本来女人就远比男人好奇的多,这时听老常说的有意思,大感好奇。
“我小的时候,家里很穷,没怎么读过书,上过学,还没念到初中就下来帮助家里干活了,可是我不愿意干庄稼里那些农活,有苦又累,还没什意思,整天被大太阳晒着,实在受不了了。
我就悄悄溜回家里听收音机,尤其是喜欢听评书,评书里面段子多,我就喜欢听那些杂七八糟的东西,一旦听得多了,我也就跟着学,一来二去,也就学的有模有样,尽管没读过书,也能出口成章了。”老常说这句话的时候,本来干枯痛苦的眼睛里突然神采奕奕,可见他对于自己这件事不无得意。
韩风和滕云炜听完之后,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两个人心里都是一个念头:“怪不的你这人游手好闲,一无所长,除了嘴皮子利索之外没有一点儿优点,原来是因为这个。”
“后来我渐渐长大了,家里人说我光会听评书,没有一门手艺,不能养家糊口那怎么行,必须得出门学学手艺。那几年来,我学了修车,做菜,跟人跑运输,可是没有一件事我能干的长久,不是太累,就是挣得少,要么就是遇人不淑,那些老板嫌我这嫌我那的,没有一个好东西!”老常说到这里,唾沫横飞,他本来长得人高马大,但是嘴里烧了几颗牙,一说话就漏风,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
韩风看着老常义愤填膺的模样,心中暗道:“你这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要是你和别人起了争执矛盾,不用说一定是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