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666也在他大脑里弱弱地问:神明大大,那我也可以叫你名字嘛?
叶琢想也不想就一秒否决:当然不行了,你又不会给我信仰之力,你又不会做好吃的给我吃,你又不会说好听的话给我听这么一说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啊,小六子,你要加油呀。
念及此处,叶琢对傅熠炀更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当即道:一号信徒,现在让本神来展露神迹,治疗你吧。
说着就跃跃欲试地想用精神力压上去了。
傅熠炀默:这也大可不必。
没事。不如先解决一下,昨天的蓝色火焰的事?
靠!叶琢差点把这事忘了!他的怒火急遽飙起: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居然敢算计到他身上来了,敢给他下药!
很好,你人没了。
偏巧这时,他收到了一条来自郁星南的消息。郁星南问:叶小琢,你怎么样?
然后是第二条:已经查到是谁对你下手了。
二十分钟之后,叶琢洗了个澡,匆匆退了房。酒店外面,郁星南靠在一辆浮空车旁边,正在一边抽烟,一边等他。他气质温和又优雅,抽烟的时候就轻轻皱着眉,整个人非常地美如画。
叶琢噔噔噔地跑过去,暴怒道:到底是谁算计我!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郁星南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见他没出什么事,才终于舒出了一口气。
是他自作主张带叶琢出来玩儿的,心里一直很是抱歉,此时目下都是青的。他开口道:叶小琢,没什么吧?蓝色火焰药效不弱,你需要再去下医院吗?
没什么啊。药效不弱吗?是像猫薄荷那样吗?就还挺舒服的哦。叶琢实话实说道。
郁星南被这话惊了一下,差点手里的烟都掉了,很是不知道如何接话:叶琢居然是这个画风的吗!看不出来啊!所以他居然还挺会玩儿的那种吗!
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就移到了旁边的傅熠炀身上。
傅熠炀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站在叶琢边上,这人存在感太强,眼睛中的占有欲更是多到了令郁星南咋舌的地步。
他敏锐地觉得:这两人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
先上车,我慢慢和你说。郁星南道,他突然道,你怎么你怎么有点热?站在叶琢旁边,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寒冷的冬天,手上捧着一杯暖暖的热茶,周身是暖暖的阳光,令人舒适。
说着,手就要轻轻蹭一下叶琢的脸颊。
只是那手在落在叶琢皮肤之前,猛然被傅熠炀抓住了。
别动手。他冷声道。
干嘛啊傅熠炀,不要乱抓别人,你弄得别人手腕都好疼的。你这又是怎么了。叶琢道,伸手抓住了傅熠炀的手腕,还晃了两下。
皮肤上感受到的,是源源不绝地热力。
傅熠炀轻微地晃神了一下,他的手就松开了。
我不喜欢别人碰你。他低下眼,凉凉地说。
好家伙,叶琢直接一个好家伙!
傅熠炀居然已经这样信仰我啦!所以在他心里,神明就是应该高高在上,不染凡尘那种嘛!连别人触碰一下神明他都不同意了啊!
很好,他很快就可以晋升狂信徒啦。
叶琢激动,各种心花怒放,很是沾沾自喜一番,见傅熠炀松了手,就趾高气扬地往浮空车上面走,边走边念叨着:好啦,我感受到你对我的信仰之心了,别纠结这个,快点,我倒要看看哪个玩意敢对我下手!
上车之前,傅熠炀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郁星南一眼。
郁星南凭着自己超人的情商,奇妙地g到了他的眼神,他好像在说:这是我的人,滚远点。
郁星南被他的眼神激得身上毛孔都打开了。他哑然失笑,心中却有隐隐的不安:傅熠炀这样,似乎有些太过火了点。
这对叶琢,是好事吗?
车很快开了,他载着两人回溪源军校。
路上,他也简单说明了情况。郁星南有三个哥哥,郁星北是他三哥,叶琢也熟,在科学院工作的;大哥郁星东从商,此前叶琢约见傅夫人时,那个餐厅就是郁星东旗下产业之一;还有一个二哥郁星西,从事的是信息技术方面的工作,换言之,他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黑客。
给叶琢下蓝色火焰,偏又挑着郁星南也在的时候,这心思就很毒了。
郁星南找到郁星西不过十几分钟,他已经拿到了现场的监控,找到了罪魁祸首:他们喝酒过程中,有几个叶琢的同学前来搭话,还在旁边聊了几分钟才走。那其中有一个叫蒋绡的人,悄悄给叶琢面前的四杯酒里都下了药,又借着ai来上酒的机会,将那几杯酒都挪去了叶琢跟前。
叶琢喝下的正是其中一杯。
这人谁啊!我压根都没和他说过话啊!叶琢叫道,他为什么要给我下药?有病的吗?
郁星南方要说话,就听傅熠炀在一旁淡淡道:大概是嫉妒你吧。
叶琢歪头,想了三秒钟,恍然大悟:啊!没错,果然就是这样!
他痛心疾首地斥责道:我是长得好看又会唱歌,我是完全代表了完美这个词的本身,我是容易让人自惭形秽、让人有很大的压力,但是嫉妒我又有什么用呢?他永远不可能像我这样啊。
傅熠炀:嗯。
叶琢:傅熠炀你好聪明哦!一下子就看到了问题的本质。
傅熠炀:嗯。
郁星南:什么玩意!傅老二是这个画风的吗!?
郁星南谨慎地说:这件事不能闹开,毕竟我们是违规出校的。我让傅辞轻找了个理由,先把蒋绡叫去了风纪处,我们找他聊聊再说。
啊?傅辞轻那个家伙吗?干嘛扯上他啊。叶琢不情不愿地说,又问,那他找了什么理由啊?
乱丢垃圾。
二十分钟后,他们在风纪处和傅辞轻见面了。
傅辞轻见到叶琢和傅熠炀,很是有些尴尬。
他此前给傅熠炀发过一条信息,他道了歉,且提出说傅熠炀的一切要求他都会尽力满足,只是那条消息如同石沉大海,对方一直没有回复。
这时见面,傅熠炀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好像面对着一个陌生人。
他本就心中有愧,也不是惯于推卸责任、给自己找理由借口的人,错了就是错了,他肯认也肯承担。只是面对着傅熠炀,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对方看起来根本什么都不在意。
往后时间还长,现在当着别人的面,他也没多说,只道:蒋绡在里面,正在接受ai的环保教育。等下怎么说?
他顿了一顿:违规出校不是小事,拿这个做文章的话,你们也要一起倒霉。
叶琢切了一声,嚣张地说:就算违规又怎么样,溪源还能把我开除吗?真要开除了那我就不当学生了,我要留在这里当老师。
这样,他就是叶老师了!
傅辞轻半晌无语,脑海中只有几个字:你想太多了吧!
然而郁星南和科学院走得近,倒是知道叶琢所言非虚:就目前叶琢对科学院的重要性来说,若是他真的想留在溪源当老师,溪源肯定只有抢着同意的份儿。
叶小琢,我这里有一份我哥给我的药剂,是科学院研究出来的,能在一定时间内让人说实话。这个人和你平日里都没有交集,得要问问清楚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郁星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