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炉子睡着了,他觉得很暖,很暖……
啊!
猛的睁开眼,看着燃着起来的被褥和本就是木板搭成的房屋角落已经燃烧,陈云贵套上衣服就跑了出去,那样的火焰根本不是他能够扑灭,房屋的主人搜刮走陈云贵身上最后一分钱……
又折腾了几个月,陈云贵的生活又一次的安稳下来,流浪到一个村庄被一个比他大了十岁的老女人收留,总算是重新有了一个温暖的家,没什么钱,一年地里的收入勉强温饱,可农闲时在火热的炕头一睡一天,或是和附近的几个懒汉输赢一顿酒二三十块的小赌怡情,都让经历了诸多磨难的陈云贵感觉到心安。
尽管,那老女人很丑,皮肤黝黑很粗糙,也不懂任何的情调,可毕竟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小窝,晚上吃饭的时候桌上能够有热乎乎的饭菜,哪怕仅仅是白菜土豆汤和大葱蘸大酱。
村庄有集市,每周三都有,陈云贵和老女人会推着小车到集市上去赚外快,买卖一些小的日常生活用品,
一如往日,陈云贵蹲在地上,等待着每一个来客。
黄色的老式军裤,厚厚的黑色棉鞋,刚开春还很冷,破旧的军大衣裹着身体,头发很长挡住了耳朵,嘴里叼着自己卷的旱烟,正跟老女人聊着一些事情,来了一阵风,老女人伸手帮他整理衣衫,避免风吹进衣服。
陈云贵扬了扬头,让老女人能够顺利的帮他系好衣扣,就在他扬头望向前方时,在他的前面,走过来一对男女,女的穿着打扮很时尚,从上到下都是名牌,怀里抱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旁边跟着一个干瘦的小老头,满脸堆着幸福的笑容,细心的呵护着身边的女人。
陈云贵被触动到了心底最深的那根弦,这女人他太熟悉了,或者说曾经太熟悉了,同床共枕十几年,被他丧心病狂的卖掉的发妻,如今就出现在他几步之遥的距离。
他很确信,对方也看到了自己,那冷漠的眼神中,有的只是对陌生人的无视,陈云贵与集市上的所有人一样,都只是路人。
就这么,两人隔着地面的小摊位擦肩而过,干瘦小老头快步到路旁一辆崭新的面包车面前,打开车门让她和孩子坐了进去,老来得子对这个买来的妻子,他已经投入了真感情。
当车子启动离开时,陈云贵看到了玻璃窗内,一双充满了仇恨和报复快-感的眼神,自己的落魄,让她如此的高兴。
早已经是路人,可能够在新生活进入甜蜜阶段,看到无比仇恨的他如今遭到了报应,陈云贵的发妻还残存一点点躁动的心彻底平复了下来,看着前面开车的新丈夫老丈夫:“老陈,我今天想吃炖大鹅。”
干瘦老男人满脸笑容:“欸,好好。”
由宁九天操控的命运继续摧残着陈云贵,当他安稳了度过了几个月后,老女人早就离家出走的原配丈夫回来了,带着曾经带走的女儿,在她的面前一跪,女儿喊了一声妈,击溃了她内心所有的防线。
陈云贵被请出了这个家,老女人也没亏待他,给了他一万块钱,经受过磨难的他心已经冰冷,带着一万块钱离开了这里,到了一座繁华的大都市,看着灯红酒绿霓虹灯闪烁,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自觉的,脚步就踏进了一家洗浴中心。
而在他进入这里之后的十五分钟后,一个妖娆的女人成为了这里的小姐,并在陈云贵洗好澡躺在床上休息了半小时后,进入了他的房间。
十天后,陈云贵被赶出了洗浴中心,一万块钱被全部掏干净,重新成为了一个穷鬼,而这一次当他重新开始掌控生活时,工作的级别已经沦落到扫厕所掏大粪……
全程,都有人摄录陈云贵的起伏,每隔一段时间传递回平江,每一次看到陈云贵的苦难折磨,宁九天都无法释怀,没有一点心软,看到他就会想到他是如何逼迫温情从楼上跳下去的。
张世东和米糯糯也看了最初夫妻两个被安排好的出租车司机抢走身上所有钱,坐拉猪车打扫猪圈的画面,米糯糯评价是他不如张世东大气,张世东的评价则更为诡异一些:“宁九天这孙子,脑袋绝对有包,被门框子狠狠夹过。这招固然狠,却没有意思,陈云贵会痛苦人生,却绝不会反思后悔曾经的所作所为,要是我,一定要想办法暗示他,你个龟孙,遭到报应了吧,敢碰我的女人,折磨到让你死都死不了,只能疯掉。”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当卫律没有了赵美茹丈夫的身份后,你丫曾经企图碰老子的女人,现在,做好绝望的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