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骆玉华很顺从地跟在了穆子墨后面,穆子墨见她这样,大喜过望,脸上止不住地流露出喜悦之色。
走到门边时,穆子墨还特意扶着骆玉华,骆玉华转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强压住想甩了他手的冲动。
直到五人走远了,屋内的人才反应过来。
景深看了看自家父亲手里的合约,怪摸不着头脑地问:“割了城,赔了地,为何穆子墨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
闻言,景震也收起了兴致勃勃的脸色,回头若有所思地看向玉宇轩,后者这时已经起身,未置一语,默然离开了。
骆玉华跟着穆子墨上了马车,一路上,心里也在嘀咕这穆子墨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
据她对他的了解,他实在不是这么能轻易把国土拱手相让的人!
于是,这一路,骆玉华按捺不住心里的疑问,暗自观察起穆子墨来,可是他始终是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这个样子,她还是头一次见。
“闪电。”这一日,骆玉华好不容易得了空,与穆子墨分开了。
穆子墨因为突然收到消息,着急着回了京城,但鉴于他觉得她身子不适合快马加鞭赶回去,因儿留了闪电和两个侍卫给她,自己先行一步赶去了京城。
闪电坐在马车外,听到骆玉华的声音,问了句:“主子有何吩咐?”
骆玉华这时也撩开帘子,将头伸出来,呼吸了几口新鲜口气。
“你有没有觉得穆子墨最近很高兴?”她本来不想问,可是两三日相处下来,穆子墨总是无缘无故地对她笑,而且还总不时盯着她看,那种目光真是让她每每都恨不得在马车中间与他隔块帘子算了。
闪电听她煞有介事的问,却不想难得地乐了起来,笑道:“您有所不知,您不在的这段时间,主子倒像是想明白了很多事。其实,主子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也许常常让您觉得他的方式不对。”
骆玉华叹了口气,说到这里,突然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了。
她很想说,其实,他只是关心自己而已;其实,他是天下最自私的人。
“对了,锐儿如何了?”提到锐儿,骆玉华的心情又渐渐开朗起来。
“小太子一切都好,目前由带过主子的老嬷嬷照看着。”
老嬷嬷?骆玉华愣了下,半日想不过来。
“怎么不是唐香儿?那唐香儿呢?”骆玉华忍不住问。
“唐小姐走了。主子大约是觉得您不喜让唐小姐照看小主子,故而还是交给了老嬷嬷。”
骆玉华听了他的解释,心头一动,却也在生不出更多的情愫来。
“对了,宸王爷呢?”骆玉华忽然想到了穆子宸。
“宸王被调道西南地分封为王。”
西南地?骆玉华想了一下,确定那是个很偏远的地方。
然后一路,她再无话。
过了三日,一行人这才风尘仆仆的进了京城,但奇怪的是骆玉华却越来越感到疲惫。
“莹主子,你脸色不太好。”马车进京城,闪电也发现了骆玉华的异样。
骆玉华给自己把了脉,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心里也是十分疑惑。
按照道理来说,只不过赶了几天路,她不应疲倦至此。可是,每日嗜睡的时间越一天比一天长,这点让她甚至有些恐惧。
“咱们今日赶紧进宫吧,我要看锐儿。”骆玉华趁着清醒的时候,连忙对闪电交代。
闪电见她精神越来越不济,心里也越来越慌,原本想加快速度,但又恐她身子吃不消,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更觉时不可待,便猛地快马加鞭朝宫里驶去。
一直到了傍晚,他们才到了宫门外。
“咱们到了?”骆玉华睡了一觉醒来,发现马车刚刚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