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肯配合,又性格倔强,我完不成任务没有办法向老大交代,所以….”他说着,猛的向前,一下将戴晓蕾抱了起来。
“啊,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戴晓蕾不由惊叫。
“行了!录好了!”阿蛛说着,将戴晓蕾放下来,手里攥着那个录音笔。
这才知道阿蛛的诡计,戴晓蕾不由万分的懊悔,刚才干嘛叫那么大声,不知的道还以为他对自己怎么着了。
阿蛛得逞后,拿着录音笔径直离去,没有再对戴晓蕾有别的侵犯。
无力的坐在床上,戴晓蕾心里一时间转过了千百种的念头,若是阿蛛将录音放给林子健听,他会是怎样的反应呢?痛快的答应他们的要求吗?不知他们以她做筹码要了林子健多少钱,她知道,现在金麒麟举步维艰,林子健断不会动用公司的钱,只怕会自己拿钱出来,那么她欠的他的,又给如何去还?
愁肠百结,戴晓蕾想的头疼,阿蛛又给她送了些吃得来,戴晓蕾根本没有吃东西的胃口。
最后,她疲倦的躺在木床上睡着了。
清晨,戴晓蕾从乱七八糟的梦魇中醒过来,起身时,却滑落了一件衣服,戴晓蕾不由一怔。
是谁来给自己盖的?一惊之下,她迅速检查身上,发现并无异常之处,这才放下心来。
接着,门开了,阿蛛走了进来,在阳光的映照下,他的周身散发着一层金黄的光芒,看起来很man,戴晓蕾抬起脸来,冷然看着他。
他也抬头看了戴晓蕾一眼,眼光不似来时那么无情,好像有了一丝人气,他嗡声嗡气的问:“怎么,你没有吃东西啊?”
“我吃不吃,与你有什么关系!”戴晓蕾冷冰冰的说。
“若不吃,过会儿,怎么逃跑!”他低头将冷掉的饭菜收拾起来。
“你,你说什么?你要放了我吗?”戴晓蕾不敢相信的问,同时一抹喜色从眼中掠过。
“过会儿是交班的时间,他们同时会吃饭,到时候,我会坐在最外面,遮挡他们的视线,门我会虚锁上,你一拽就开,出了门,向屋后去,有一条小路直通山下,有辆山地车在屋后路上,能不能逃出去,就靠你自己了!”
他沉声说着,将新的饭菜放下,取了衣服转身要走。原来竟然是他半夜给她盖了衣服,戴晓蕾不禁从后面颤声说:“阿蛛,为什么会救我?”
“我有个妹妹,和你一般大,因为被人强奸,所以撞墙死了,你与她,很像,我就是为了给妹妹报仇,才踏上这条不要命的路!”他声音虽然冷硬,却透着无尽的凄凉。
戴晓蕾心中泛起同情的涟漪,她不禁紧赶着说:“不如,我们一块逃吧,等出去了,再想办法,或许你可以隐姓埋名做些小生意,将来娶妻生子,不要大富大贵,只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不可能,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再也回不去了,你自己走吧,若是被抓回来,难保你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说着,他抬腿便走,戴晓蕾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恳求的说:“那你能告诉我,是谁绑架了我?”
“听说是个女的,挺有钱,具体我也不清楚!”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戴晓蕾用依然拉着他的手不放,阿蛛使劲向后一甩,径直将她的手甩开了,接着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了,戴晓蕾不能再向前,她慢慢退了回来,低头,地上却躺着一张好像照片的纸,似乎是他刚才用力甩手时,从衣服离掉出来的。拾起来,果然是一张照片。戴晓蕾仔细的看了看,照片中是一位恬静美丽的少女,扎了两只麻花辩,幸福的笑容在她稚气的脸上洋溢着,就像春天里开着的花朵。
戴晓蕾看着照片眼眶不禁有些湿,这该是阿蛛的妹妹吧,想不到一个如花的生命就这样调谢了,难怪阿蛛会走上这样的道路,就是自己也定会心生仇恨,欲将肇事者千刀万剐才能解恨。
唉,说到底,还是冲动让人迈出了不理智的一步,阿蛛选择自己报仇的时候,就已经将他自己也陷身泥潭,无法救渎了。
戴晓蕾又一次审度那张照片,心中却是突然的一动,似乎某个人的面庞与面前的人有些重合,只是好像还不能很确定。她不由将照片收了起来,或许,可以为阿蛛做些事情。
这次,戴晓蕾将饭菜全部的吃完,她透过门隙向外张望,只见有三个人正坐在远处的草棚下吃饭,阿蛛果然是坐在了最外面,他魁梧的身材恰好遮挡了里面两人的视线。
没有再犹豫,戴晓蕾将门向里一拽,门锁便掉了下来,戴晓蕾急忙接在手中,门开了一条缝,戴晓蕾钻了出去。
轻手轻脚绕到了屋后,果然是有一条杂草掩盖的小路,戴晓蕾什么也没有想,鼓足了劲,一个劲向山下跑去,跑到一处拐角,在一个树的一旁真就靠了一辆山地车,戴晓蕾拖过来,抬腿骑上,向山下冲去。
幸好山不高,地势还算平缓,戴晓蕾勉强能骑,却已是如同乘了汽车一样,四周的景物都飞快的向后倒去。戴晓蕾使着手闸,却又不敢用到底,唯恐被人追来。
好不容易隐约看到了公路,戴晓蕾心里高兴,没成想,车下突然被什么一绊,连人带车,她径直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