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过,酒量是天生的,不会随着年龄增加,但体内解酒酶的适应性在一定范围内会逐渐提高,
辛勇强有理有据,这是一个递增的过程,反向推论,我现在半罐就醉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杨昊深以为然地点头。
贺衡:
贺衡:哇哦。
现在连喝酒都这么高门槛了吗,还得学会合理推论?
贺衡真真切切地被震撼了一下,重新找了找思路,理智发问:但是,你觉得人喝醉了之后思路也能这么清晰吗?
杨昊冷静地思考了一下,又跟辛勇强对视了一眼,突然开始难过。
所以我们俩的叛逆买醉怎么办,
杨昊失魂落魄,第一次尝试就这么夭折了吗?
贺衡:
我还头一回听说过这种尝试。
怎么的,现在的学生都是这么乐于尝试的吗?
没事儿,乐观一点。
贺衡安慰他,你也可以认为自己刚才确实喝醉了,只是被教导主任吓得醒了酒。
杨昊垂头丧气,看起来并不像是被安慰到的样子。
一顿火锅时间也不短,他们四个人在校门口的小摊上晃荡了一会儿,好不容易逃离了晚自习折磨的学生就开始三三两两出来续命。
两个保安乐呵呵地坐在校门口看着,不拦也不管。
人挺多,不会被盯上,贺衡放了心,带着仨人大摇大摆进了校门。
辛勇强还有点慌,四处看了看:教导主任真的没在这儿吧?
贺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啊他不是吃饭去了吗,怎么可能会在这儿?
实不相瞒,衡哥,
辛勇强提心吊胆,我总觉得刚才教导主任是装出来的,就为了等咱们进校的时候偷偷跟着,看咱们到底住哪个寝室,然后查咱们是哪个班的。
贺衡:
不是,现在教导主任都这么闲的吗?
辛勇强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点过分,深刻检讨:对不起祁哥,我不是不信你,我就是觉得吧,就
他挠挠头,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贺衡给他递了个词:难以置信?匪夷所思?
啊,就是这个意思,
辛勇强再三声明,我真不是不信你,我就是觉得这事儿有点玄。
本身就是玄学,可不玄么。
祁殊也挺看得开:不信没事儿,不过主任肯定是不记得今天这事儿了,你俩放心就行。
杨昊点点头:对对,催眠牛逼。
贺衡耸耸肩,没说话。
催眠肯定不是催眠,自己这个室友既然是天师,那所有不合理的事都能用玄学来解释。
但玄学到底为什么能这么应用于实际,贺衡一直没想明白。
明明在他的印象里,天师符咒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用来捉鬼的。
至少不能用来写作业。
更不能用来糊弄老师。
贺衡满脑子疑问,只是不好当着杨昊他们两个问出来。好不容易回了宿舍,贺衡关了门,放心大胆肆无忌惮:刚才那是什么?也是玄学吗?
祁殊点点头:迷心咒。
那要是他不肯喝那杯水怎么办?
贺衡现在想起了还觉得侥幸,他要是坚持不喝,我是不是得给他灌进去?
祁殊认真地想了想,觉得可行:灌也行啊,反正我能让他忘了。
贺衡:啊,有道理。
祁殊又道:其实主任不喝也没事,泼到他身上是一样的但是那样太引人注意了,而且也不好解释。
贺衡:
那你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倒还不至于。
迷心咒只是个挺简单的把式,像让人忘记自己在火锅店里看到自己学生喝醉了这样的小事,只要能前前后后地圆过去不露破绽是没有问题的,但如果身上被水泼湿了一片,那就解释不通了。
而只要有一件事解释不通,被下迷心咒的人如果追问下去或者细细想一想,迷心咒就完会全失效。
毕竟人的记忆是十分连贯的,迷心咒能做的只是把某一段不太重要的细枝末节稍稍模糊过去,让人下意识不再想起来而已,并不是完全消除。如果被施咒的人执意要想起来,那迷心咒根本就没有用。
贺衡听得云里雾里:啊这样。
祁殊一看就知道他没明白,但这事儿要讲明白就只能从道法层面上讲。贺衡之前又没接触过这个,讲也不一定讲得明白。
但自己这个室友看起来好像又挺好奇。
祁殊想了想,尽量通俗地跟他解释:就像今天,如果我没有让主任给他约好的朋友打电话,等他朋友问他为什么没有去火锅店的时候,他就会想,自己到底为什么没有去,然后就很可能会想起来在火锅店看到了咱们的事我只能让他下意识地忘记,但他要是仔细想的话,肯定是能想起来的。
祁殊语言表达能力不是很强,解释得不算清楚,但贺衡还是听明白了点儿,然后就更懵了:所以这真的可以算是催眠?
祁殊不太了解催眠,就犹豫着摇了摇头:不算吧,应该不是一回事,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贺衡兴致勃勃:这个好学吗?我能不能学?
祁殊:不太好学。
玄学符咒这种东西,又不是随随便便拿符纸朱砂画一画就能画成的东西,要学肯定是要从小开始学的。
而且说玄一点,这个讲究一个机缘,也不是来个人随随便便就能学的。
贺衡就是再没有常识也知道,天师这种职业,不是谁想干都能干的。他刚刚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见祁殊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挺自然地又换了个话题:还有一个,我刚才就想问了,你怎么知道咱主任约了人了?
祁殊:
祁殊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终于带了满满的,不加掩饰的关怀:吃火锅,难道有一个人吃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祁殊:会玄学,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第18章 十八
团团虽然是个鬼修,但本质上还是一只猫,有作为猫主子的一切正常需求。
比如猫爬架。
二人间的宿舍挺宽敞,在墙角放一个猫爬架完全没有问题,只是得争取一下室友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