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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1 / 2)

夏鸿临出门前还特意叫了祁殊一声,贺衡心里忐忑,在祁殊临走之前又嘱咐了一声:他要说什么你就往我身上推算了,要不我跟你过去得了。

祁殊心下感动又觉得好笑,把他按回椅子上:没事儿啊,你就在这儿坐着吧我估计他叫我去是要切磋切磋。

贺衡:啊?

切磋什么?

两个人斗舞不是,斗罡步吗?

阳城一中的教学条件好,办公室也宽敞,种了花花草草还摆了沙发书柜立式空调。一个年级的英语老师在一个屋,彼此隔得都挺远,看着就挺自在。

这个时间其他几个老师都在班里,整间办公室就夏鸿一个人。

坐吧。夏鸿估计是怕这个小道友不自在,还特意给他从旁边搬了把椅子,坐,别紧张。

祁殊轻声道了谢,施施然坐了下去,并没有哪里透露出一丝的紧张来。

但出于礼貌,他还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班里人太多不好说话,这儿安静点儿。

夏鸿解释了一句,切入正题,刚才你画的是开运符怎么看着不太一样?

祁殊点点头:是开运符,我简化了一点儿。

夏鸿不赞同地皱眉:符篆怎么能随意简化呢

夏鸿师从茅山,茅山的道士自诩天师正派,最是严苛地守着祖师爷的规矩,教导徒弟也是一板一眼,不许有一点儿偏差。

他虽然不至于像那些老道士一样看不起祁殊这种野茅出身,但骨子里还是觉得,既入师门,那万事都得依着祖师爷的规矩,从来都没有想过试着简化符篆这种事。

家师主张灵活变通,祁殊简单地解释了一句,没把他师父那句那群就知道按葫芦画瓢的蠢货原话转达。

夏鸿点了点头,意外地挺感兴趣:那画符之前祝水祝笔的规矩呢?我是说,你是怎么在教室里画的?

画符前要净身心桌椅笔墨,下笔前要祝纸墨笔砚水,诚心念完之后才可下笔,一气呵成。这是画符的规矩,一套下来动静不小,怎么想也不可能在三四十人的教室里来这么一通还不引起围观。

祁殊:我是蘸水画的,只用祝水就好。其他的心诚则灵。

夏鸿:

神他妈心诚则灵。

夏鸿拜师习道这么多年,一向都是朱砂黄纸规规矩矩,头一回听说这种事儿还能心诚则灵。

要不是祁殊画在桌子上的那个开运符真的灵气十足,他都要怀疑这是哪儿来招摇撞骗的神棍了。

但是人家又真的有本事。

已经下山三五年的夏鸿头一回见识这种野路子,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只挑了一个自己最想问的问题开口:我能问一下,令师尊号是?

夏鸿是真的好奇。

听祁殊话里话外,他有这些想法,并且敢尝试,都是他师父带出来的。

能教出这么一位敢想敢干的四品天师,那他本人应该也是一位想法独特且品阶不低的的天师。

这样的天师怎么也该有些名气,夏鸿却连一点儿传言都没有听说过。

他都想问出名号和住处,哪天去拜访一下了,没想到祁殊想都不想就摇摇头:家师不喜外客,也不准我们外传名号。

这么避世的吗?

怪不得他一点儿传言都没听说过。

不过一直以来,也确实有些喜避世清修的高人,夏鸿也不再追问,看了看时间对祁殊道:好了,不早了,你快回去上课吧。

祁殊点点头,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夏鸿:您来一中多长时间了?

两年,夏鸿对他挺有好感,也不跟他故意绕弯子,你是想问这学校的风水吧?

祁殊也没有过多地遮遮掩掩,点点头问道:学校建得四四方方,又种了这么多槐树,还挨着医院,就算是阳气重,也不会这么

这么平静,连点儿灵异事件都没有吧。

但这话说出来就有点不太合适了,祁殊点到为止,及时住了声。

夏鸿轻轻点了点头,解释道:种这些槐树是故意的。据说是旁边那家医院太大,不太平,所以才建了这个学校

祁殊皱眉:是要把那里的鬼引过来?

这事我原本也不该多说,

夏鸿冲着窗外指了指,开诚布公,学校我早就转遍了,根本没见着有任何收鬼或者净魂的阵法你也觉得哪儿不太对是不是?

何止是不太对。

先不说有意把四周游荡的孤魂野鬼引过来有多危险,整个学校这样的布局分明是温养蓄鬼,这是要干什么?

把周围的鬼都引进来,却没有相对应的阵法化净它们的怨气让它们去投胎。就这样只进不出,学校有多少阳气能镇住这么多日益增长的鬼和阴气?

这分明是在拿整个学校的人开玩笑呢吧?

哪天学校里出点什么事兜不住了,学校里的师生能逃的出去几个?

况且学校每年都有寒暑假不说,就是周末都会有不少学生回家,阳气薄弱又该怎么算?

夏鸿顿了顿,仔细打量着他:我以为你也是发现这所学校不太对劲,所以才来这儿的。

祁殊:

祁殊:那倒也不是,主要是我师父之前给我算了一挂,说我近期红鸾星动,这儿有我的一段正缘。

夏鸿:???

什么玩意儿?

夏鸿颇有几分一言难尽:所以你是专门来搞对象的?

祁殊:

也不好这么说吧,毕竟按年龄算我现在搞对象还是早恋。

祁殊对这些事其实无可无不可,只是怎么着也得报一个高中,倒不如趁这个机会了却一桩事。

能成就成,不能成也得解决完这件乱七八糟的事,省得自家师父一直在耳边念叨。

夏鸿沉吟了一下,提醒他:不说远了前天晚上学校让住校生进来放行李,又不让留宿,这事儿就蹊跷得很。

这事儿别说夏鸿觉得奇怪了,几乎所有住校生在接到这个通知后都一起祭拜过校方的族谱。

所以我夜里悄悄回来查了一下。

夏鸿说,然后发现学校周围有结界。

祁殊倏然一惊,隐隐觉得这事儿好像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

夏鸿压低了声音:你也是四品天师,结界意味着什么,你应该知道。

祁殊隐晦地审视着他:这些事您不回师门上报,为什么要跟我说?

他们两个刚刚才互通了身份,半个小时都不到,现在就已经到了可以互通情报的阶段了?

我来这儿一年了,刚来就发现这地方不太对劲,专门回师门问了问。

夏鸿顿了顿,师父只说是为了镇住旁边的医院,但是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虽然背后议论师门不太合适,但眼前这事貌似更严重些。

但是我看着,分明是有未尽之言。

祁殊踩着第四节 课的上课铃回了教室,又被贺衡投以了歉意而又关怀的目光,一时无言。

他到底该怎么才能让一直担心着自己的同桌相信,自己刚才这趟办公室之旅,其实只是一次学术交流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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