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两个学生,夜不归宿总不太好。
祁殊也不知道该怎么提醒这些热心小警察,按目前的时间来看,他们做完笔录再回学校,肯定是进不去宿舍了。
好在明天是周六,早晨不用上课,他们随便在哪个宾馆凑合一晚上也不是不行。
贺衡很紧张:就,就宾馆开房吗?进度条拉得是不是有点快了?
祁殊:
说得就跟前两天没住过宾馆似的。
贺衡总觉得自己新上任的男朋友并没有完成对身份认知的转变。
比如作为室友开房,和作为男朋友开房,就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
而且我们好像还是没有带身份证。
贺衡提醒他,还得再叫团团送出来一次。
也不是不行,就是很没有必要。
毕竟这次他们两个人都没喝酒,不存在走不出直线翻不了墙的情况。
所以这就是你们两个人半夜十一点手拉手逛校园的原因吗?
杨昊十分不能理解,为什么不能在翻墙进校之前先逛够了呢?一定要在校园里手牵手才有感觉吗?
又是一个不知道传了多少轮的谣言。
谁他妈手牵手了。
谁他妈逛校园了。
从后街翻墙进来,直线穿过停车场,到宿舍楼后面的窗户,翻进去。
贺衡给他划出路线,四个点,就能满足逛校园的条件吗?
辛勇强在旁边给他打开百度地图:是这样,衡哥,或许你不太了解咱们学校的布局。从停车场绕到男生宿舍楼那扇唯一可以自由进出不会被宿管发现的窗户,中间会经过女生宿舍楼的阴面。
贺衡虽然很长时间没来上学,但很清楚这条路线:我知道啊,我们就是从那两栋宿舍楼直接的小路绕过去的啊。
那你一定不知道,韩博和他女朋友每天晚上都会趴窗户边上隔空对视。
杨昊高高兴兴地举起手机给他看照片,比较凑巧的是,他们昨天看到了你,一不小心拍了照片,又一不小心发了一个朋友圈。
那可真是不小心得很有水平。
韩博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补充道:又一不小心,琳琳的朋友圈被她室友看到了,然后小范围传播了一下。
贺衡今天起得挺早在被这群人呼啦呼啦闯进来捣乱之前一下在写英语,还一直没怎么顾上看朋友圈,接过杨昊的手机来放大看了一眼,很是无奈:这什么像素啊拍得模模糊糊的,哪儿看得出来牵手了?
不知道,但是现在传的是你们手牵手。
韩博跟他女朋友待久了,对八卦的传播十分了解,可能下午就会变成边亲边抱难舍难分。
贺衡:
我们俩一个宿舍,祁殊就在我对床你现在抬头,看见没?那就是我室友的床。
贺衡没好气地提醒他,我们多大毛病,非得在外面难舍难分?
韩博连忙在他桌上抽了张卷子卷成筒:所以衡哥,可以讲讲你们是怎么在宿舍里难舍难分的吗?
贺衡温和友善:滚。
别啊衡哥,你就简单说几个关键词就行了。
韩博身负女朋友交代的重任,实在不敢轻易放弃,你放心吧,你说几个关键词,我就能扩充一大段,绝对感人肺腑潸然泪下。
赶紧滚蛋,没完没了了还?
贺衡不耐烦地抢回被充作话筒的卷子,顺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有事没有,没事我写卷子,周一老夏还要看呢。
杨昊这几天被他的学习热情吓到好几次了:衡哥你变了,你已经不是那个刚开学的时候一听英语就要自尽的你了,你是不是要背叛组织?!
对,我现在已经加入新任英语贵族的组织了。
贺衡向他展示自己精湛的英语口语,good good study。
day day up!
杨昊高高兴兴地接了一句,这个我会,我也申请加入你那个新任英语贵族的组织,我觉得我很有资格。
贺衡和蔼地把夏鸿给他的一摞卷子递过去:这是申请书,写完改正之后交给我。
杨昊:
杨昊飞快地退出了组织。
贺衡没再跟他贫,把卷子收了回来:你们几个有事儿没有啊,没事儿我写卷子了啊,一会儿祁殊回来给我检查讲题。
杨昊还挺羡慕:我也想要一个可以给我检查讲题的室友。
做梦去吧,梦里有。
辛勇强毫不留情地给他堵了回去,对了衡哥,你室友呢?怎么一直没回来?
去老夏办公室了,
贺衡道,顺便回来的时候会帮我带一份不加芹菜的新疆炒米粉,但是没你们的份儿找他有事儿?
辛勇强:也不是单找他。衡哥你还记得苏晓玲吧?
贺衡:
贺衡心平气和:难道我的记性已经差到记不住同班同学了吗?
也不是,主要你这不好长时间没来学校了吗,
辛勇强挠挠头,那什么,楠姐说她好像要转学了,我们准备过两天给她办个欢送会什么的吧。
贺衡蹙眉。
他没问为什么,猜也能猜得出来。
当时报了警,动静闹得挺大,学校里知道的人应该不少。
一开始苏晓玲不想报警不想闹大,估计也是在担心这种情况虽然她是受害人,但人类物种多样性导致了总会出现一些不合时宜的风言风语。闲来消遣也好,恶意中伤也罢,总归是些很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