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拿完,沈音沐说道:“洛兮,这么一推拿,我感觉好多了,腿上有劲儿了。”
雁洛兮点头,拉被子给他盖上,俏皮道:“好好静养,不出三日,你不仅能走能跑能跳,更能嫁人生女啦。”说完,把刚翻出来从家乡带来的卫生巾递给他,不怀好意地一挑眉,道:“这包送你,月事来时用,味道依然香香的,估计这个月你就该来了。”
沈音沐瞠目结舌,脸色骤然爆红,飞快翻身向里,不敢看她。
雁洛兮呵呵一笑,她再也不需要这个啦,可作为过来人她依然心生怜惜,道:“沈大公子,你就别害羞啦。这可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一包,你当珍惜使用。最好与庄里的几个男孩研究一下,若能做出替代品,实乃天下男子的福气。”
说完,卷起自己的铺盖向外走,还不忘补充一句:“不会用,找我,一定仔细讲解,现场示范,哈哈哈……”话音未落,胳膊就被拉住了,“你要去哪里?”顾不上羞涩,沈音沐紧张地看着她。
雁洛兮:“哥,你身体痊愈,天也暖了,我先搬去研究室住几天,等主院建好再一起搬吧。”
天冷时还好说,现在不一样了,若还继续住在一间房里,待大家知道不是亲哥哥,可就坏了他名声。(以前大家都相当于是‘女人’,但现在咱成了‘爷们’,得tm的学习负责任了。)
其实,雁洛兮心里也有些不舍,这些日子,自己早上闹小性子,他都是很耐心哄着伺候洗漱打扮。自己的第一位病人,除了脸上的疤痕,基本算是痊愈了。得让人家毫无挂碍的离开,去找该找的人,不能携恩拖着他呆在这里。
次日午时,吃上了可口的凉拌猪耳朵,凉拌皮蛋,一碗莼菜鱼羹,几笼蒸饺,药竹堂的午食不复杂但很和胃口,席末本地几家医馆的堂主也纷纷赶来要求给雁洛兮切脉。
坐在药竹馆的后院看看诸堂主给自己诊断完,面面相觑的样子,雁洛兮不由一笑,道:“想必大家是对如何使用气针感兴趣吧?”
看着一双双闪烁着近乎膜拜的渴求眼神,雁洛兮也没藏私,把如何调动丹田气到指尖的功法细细说给大家,至于最后能有几人练成,那就是各人的缘法了。
既然身体都变成了蓝盛人,那就收起嘻戏的心理,认真生活下去。如果真有疫情或灾难等在前方,帮助众医者提高,也算是提前做些准备吧。
“雁神医可否想过去京城开医馆?”房东大叔梅先生突然问。
“梅大人想要推荐我去御医署坐诊?”雁洛兮反问。
程堂主在心里叹了口气,带到沉鱼落雁的患者都是先在药竹堂诊治,疑难杂症或顽固慢性病才会转给雁洛兮。程堂主能够感受到雁洛兮根本无意于当坐堂医生,更是对官宦豪族没任何兴趣,只要是药竹堂能够诊治的病人,无论病人出多少钱想转去沉鱼落雁,雁洛兮也不接待。
程堂主明白,雁神医那才是真正的名副其实只看病不看人,想到这里,她赶紧接话道:“雁神医不久就要去书院读书参加科考,如果顺利明年就会去京城,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到我们文沙县。不如我们文沙医者同盟先去京城在民间开一家雁医馆。由雁神医认可的医者轮流坐堂,疑难杂症等雁神医进京后诊治。”
雁洛兮笑道:“果然程堂主与我同心,我也属意去京城在民间开雁医馆。”
众医者先是瞪大眼睛随后又都亮了,嘴角也都扯高了不少,纷纷表示愿意加盟且认真修炼雁医气针。
唯有梅先生淡定如常,自古习得文武艺,货于帝王家,参加科举不也是为了进御医院吗?他怎么都理解不了雁洛兮的想法,一直拒绝他的好意。作为一名医者,尤其是有真才实学的神医,去御医署才能一展所学。
他低了头,正好看见雁洛兮拿出一张千两银票递给程堂主,便问道:“雁神医这是要去京城买店面?”
雁洛兮摇摇头,谦逊地说:“我知道京城地贵,买店暂不急,这点钱就算入股吧,暂且作为初期的经费,盘下一间店面,购置相关设备,及坐堂医生的费用。今后京城医馆的年纯利就按照今天大家入股的份额来分成即可。”
梅先生哼了一声,道:“我在京城南有一处大宅子,前面做店面,后院很大可以住人及挖沼气池,可以用来入股。”
雁洛兮笑道:“也好,梅先生店面就以三年租金作为入股费吧,三年后医馆正常付租金。”
众人闲话一阵,商量好由文沙医者联盟负责培训雁医馆的医者,家有资财的纷纷入股,集了二千两银子,程堂主作为负责人写好合约,凡入股者再仔细商讨了一翻,一起签字按下指印后,程堂主拿去县衙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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