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惊才绝艳,亲缘寡淡也属正常,岂能天下之福都让她一人享尽。
换念一想,其,上无亲族掣肘,下无同辈拖累,娶了自家儿郎,那重心岂不全都扑到这边!
至于皇子们?
世家豪门内眷们的心里,无不嗤笑,根本就不跟你抢。
正夫位置让给你,然后~~高高挂起。
你见过哪家驸马,低声下气地去皇子府,贿赂那些个贴身公公,只为与夫郎的团聚欢愉?!
没有!就是没有!
驸马们挨过一年半载,把皇子们捧在朱阁,自然无所出。
开枝展叶……热热闹闹过日子……那是侧夫们的日常。
不管京城众人如何议论,雁洛兮出了府门拍拍一脸懵逼的白墨,严肃道:“你还是先回雪岩使馆安静两天,都想好了再说话,先把奶果钱给三娘子。”
如果眼睛可以杀人,这些日子,孙辽和三娘子已经刮了白墨千百遍。
易方难产,剖腹生下八斤重的女宝宝,胖胖的小腿儿贼有力气,最关键,这孩子有双大大的,漂亮的‘蓝眼睛’,与白墨如出一辙。
不用做dna,明眼人一看就都知道是谁的种。
春日乘坐敞车,雁洛兮带着魏大妞和孙辽,穿上衣厂新染制的水墨诗画衣衫,外遮一重薄纱,意境缥缈,满满的仙气,与这大好春光,正是映景。
这抹人间绝色,一路上引来无数驻足的目光。
‘春哥儿’住在无数美人的心里,只需一眼,就能开启心头美好的意念,车里的仙君和她身上的衣衫就这么钻进了梦里,再也拔不出来,除非自己也有那么一件!
被人看的窘迫,孙辽便抱怨道:“老大,阿爹这一来,天天学规矩,咱一个跑腿的穿成这样,那是吃不敢吃,喝不敢喝……还弄了满院子的侍从,说话也不能大声,可我带回来的人都是嗓门。”
孙辽最近的确怨念极深。她带着七个市场的姐妹去碧海蓝天庄,结果只有三位跟她一起回来。其中一家人全都留在雷州,也就算了。另外三个却是被魏家村的小子们迷住,在花叔处登了记,永远的‘卖给了’魏家村。
哪怕是留在碧海蓝天的落雁村,也好呀!去魏家村与入赘有何区别?
尤其小宝的妻主,兴高采烈地地留在村里干活照顾家,还美其名曰做饭好的就应该在家。
人家小宝,那可是宋先生的‘大秘’。
长得好,收入又高,这以后在家,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孙辽没辙,选了四个大嗓门跟着自己来京。
可这几人,还处在学习说官话,认数,算账的初级阶段。
魏大妞也未曾这样打扮过,但她爹亲,出自殷实之家,长得好爱打扮,她自然受些影响。
穿上新衣,她这些日子练习步幅,体态,虽然紧张但进步很大。听到孙辽抱怨,她正色道:“还不是你说英国侯穿了咱厂的‘望庐山瀑布’后,订单多到忙不过来,蝴蝶先生这才命咱从此只能穿新衣,为衣厂拉订单。再说,现在庄主是状元,以后可是要做官的,咱们这些亲卫不学规矩,没个人摸狗样,怎么带的出去?”
孙辽不服:“我难道还不足够人模狗样?”
雁洛兮笑:“你的确还差点。不如这样,你俩正式分个工,孙辽以后主要经商,管好庄子那边的买卖,孙氏管衣厂也需要你帮忙撑腰。我这边的事就由大妞和她的人负责,如何?”
孙辽顿时委屈,自己的人帮魏大妞照顾村子去了,她的人倒是一个个的都跟着来京。
现如今,近身跟随庄主的机会也要被她夺去!
仿佛一眼看穿其心中所想,雁洛兮踢她一脚道:“自己不愿学规矩,这还怨上别人啦?你自己说说,最近写了几篇大字?练了几次功夫?你以为当官很容易吗?说错一句话,很可能全家都要跟着掉脑袋!看到碧荷了吧,他可是正经八百的官家嫡子。”
看她满脸哀伤抱怨愈重,雁洛兮笑道:“不过你做生意没得说。现在彩衣班的‘蝴蝶岛剿匪记’场场爆满,几大戏院都来求排场,跟着你的那几个大嗓门还真能帮上忙,你去盯着庄里赚钱的买卖,谁不说咱庄的孙副庄最能干!”
孙辽立刻高兴了,笑嘻嘻道:“庄主真这么想!彩衣班那几个小子的确只有我能管住他们。而且我出场演的‘南霸天’最叫坐。不卸妆都不敢出门,能被人打死!”
大妞和孙辽刻意说说笑笑,讲荤笑话,想让庄主暂时忘记大公子失踪一事。
早起就被阿爹摁着,各自给梳了个京城最新式样,看着简单利落,带着的发冠那可都是镶金嵌玉的。挂了平时根本不会戴的大颗珍珠长项链,随便取下一颗来,都能震趴下众勋贵的内眷们,外面套的素色纱里用的金银线,都是真材实料,映着光线,溢彩流光。
一堆黑骑似远道而来,看到这架装饰奢华的敞篷马车上,两个女子手舞足蹈说笑不断,中间的那位却表情淡淡,简直漂亮紧了!
马上的人瞬间便被惊艳到。下意识地拉住马缰,缓缓与那马车靠拢,离得越近那骑士面具后的笑眼越弯,肆无忌惮地打量,眼睛几乎被黏住,骏马停住了脚步。
路上华车如梭,紧密前行,待这辆过去,这骑士一抬手,身后的亲兵迅速上前,这人道:“到底是蓝盛的京城,这里的娘们儿比别处的公子还要俊上三分!”
“怎么?将军这是看上了!”
这位低头沉思,半天也没说话,就在华车要拐弯时,这人一抬手,命令道:“去,跟紧了,摸清身份,先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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