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日子开始艰难,连盐几乎都吃不上!好像要开战!听说玉边城这边能活人!
她们就留在西紫终老了。
不过半个时辰,溟鲨就带着买卖双方去孙氏那里办好了交接手续。
大妞队各组的队员跟着组长过来,帮忙搬家。
来投靠的众人齐齐鞠躬,雁洛兮笑道:“赶紧回去休息,先调养些时日。工坊和学校都由我舒阿父负责,等休息好,需要做工或孩子上学,来找我阿父即可。”
处理完这边,医疗队的人全部被带了上来。
有妻主的,也都闻讯赶了过来,都是一脸紧张。
三娘子把刚才逐个单独问话的口供递了上来,雁洛兮逐一看完递给了沈音沐,才对周医师道歉道:“委屈周主治医师了,这次奸细混进了咱医务组给西紫传消息,只有先都抓了,回来仔细调查,你莫介意!这次拉练的救援工作,做得非常好。”
周医师整个人都是蒙的,他妻主赶紧上前,扶他坐到一边轻抚后背,以示安慰。
一个一个有理有据,排除了嫌疑,剩下最后三人都与要逃跑的那两人接触过。
此时的主院外,站满了庄户和护卫,都是来听里面审讯的。人证物证,可自证清白,没有揣摩和揣测。众人实实在在得到一堂好得法制教育课,那就是不管你是谁,证据很重要。
剩下的三人:两人与那逃跑的流民说过话,有其他医护人员证明只是问了病症,嫌疑去除。
剩最后一人,连话都没与西紫人说过,只是肢体接触过。
看着趴在地上那两个逃跑西紫人,侧头看了看孙辽。只见她的眼神涣散,几乎没有了聚焦,雁洛兮不由一叹:“小辽子,你去查看一下,看看可有什么线索?”
孙辽直愣愣地走到两人面前,一抬脚就把趴着的两个人踹翻过来,一块红布掉了出来,看似不算什么,孙辽却认出来,这是他送给扬州瘦马头巾上的一块,他把头巾剪了送给这个人!?
“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孙辽一把抓住那扬州瘦马的脖领。
“没什么好解释的!她受伤了,我撕下来给她包扎一下而已。”
这是一位非常漂亮的男子。
话语轻柔,平时存在感很低。但什么都经不起记录,哪儿哪儿都有他!雁洛兮把食堂、望楼门卫、研发区、甚至工坊的出入记录扔给孙辽,道:“都带了纱布,却用红头巾包扎?拿过来给我看看。”
手机在上面轻轻一扫,清清楚楚的清风晓月和闭月羞花的地形图就展示了出来。
沈音沐、舒阿父、甚至阿爹都是一愣,不敢置信的抬睫看向那男子,能有这般容貌和气韵,那是经过长期打磨的结果。这人,当初应该是给妻主(自家女儿)准备的!
雁洛兮命人拿来碱水,把红头巾扔进去,红色褪去,地图展现在众人面前。
大厅上一片哗然!
“药宗门与我们有什么仇?不惜牺牲国家的利益,也要与我们作对?”
扬州瘦马冷眼看向雁洛兮,一直都知道她厉害,却没想到厉害到一眼就看穿了所有!既已如此,他连抵赖都懒得多说一句,冷哼道:“没什么仇,就是要沈家皇子死,皇女失江山。够吗?”
“你是奶父什么人?”沈音沐直视着他问道。扬州瘦马厌恶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雁洛兮好像一下就被冲了肺管子,失了耐心:“既然身份已确认,拉出去,砍了吧。”
“妻主~、庄主~、兮儿!”几个声音同时响起。
雁洛兮看向舒阿父,冷声道:“难道阿父也要心软不成?!他,一而再,再而三,没什么比全庄人的安全更重要!既然药宗门想要我家阿音死,那我就灭了这宗门!一个,都别想活!”
“妻主~,还是要按章程办。”沈音沐感受到她的怒气,赶紧站起来搂住她。
“好,那就由你负责,做好笔录,签字画押~~~拉出去示众,砍啦!”
雁洛兮一佛手,站起来就往外走。
完全无视沈音沐和阿父的错愕,孙辽的泪流满面!
杀一儆百!也给敌人一个确定的答复!
出得大厅来,才发现黑压压的一片,寂静的人群。
孙辽家的四个小丫头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
易方,孙氏和豆豆三兄弟,抱着两个年纪小的丫头拼命安慰。而彩衣,一脸错愕地看着四个对他完全无视的丫头,明摆着,人家这是把那扬州瘦马当成了阿爹,并不认他。
“师傅!”
豆豆见她出来,匆忙跑上前拉住雁洛兮的手,她叹口气道:“伯初带孙家丫头们先去师傅院里等着,我马上就过去。”他乖乖点头,与小豆包和小豆饼一起拥着四个丫头走了。
“很多时候,光有心是不够的,还要放精力进去才行!”
雁洛兮拍了拍彩衣的肩膀,丢给他一句话,抬腿就离开了主院。
这么大的事,先安慰孩子们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