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总的轮椅不见了。
池总发胶散了,发丝凌乱,脸色微红。
傅奕澜一贯不叫他上手,池砚死活不肯被公主抱,傅奕澜退而求其次,把他背上来,赛利稍微搭了把手,眼神略有担忧地瞥一瞥池砚的屁屁。
何况傅少爷可是叫司机把车开给他,他专门接了池砚回来,形迹可疑,回来的时间也比平常晚太多。
赛利对司机旁敲侧击打听,司机交车的时候被傅奕澜的脸色吓坏了,哪敢多傅太子爷的嘴,跟赛利一个劲摆手,讳莫如深。
还冲赛利强调:你可不要在外乱讲!
赛利觉得很奇怪,首先他从来不多嘴,其次您也啥都没讲啊。
所以赛利完全充分理解司机的话了。
按照傅少爷和池总的暧昧程度,今晚不是去开房他赛利发誓司机将倒立拉翔。
傅奕澜看赛利这副明显误解了的表情,眼神里露出满意的色彩。
池砚一点也没察觉,瘫在傅奕澜背上,早上干劲满满,现在全部萎掉了,简直是毫无意义!霸总的身子,咸鱼的命。
到了卧房傅奕澜只是例行公事,随口调戏一下:要我给你脱衣服么池总?
没想到池砚居然答应了:你脱。
傅奕澜愣了愣,浓黑的眼睛亮起来,闪闪发光,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傅奕澜脱到衬衣的时候,神奇地发现这货自己穿衣服原来还会扣错纽扣的,有点可爱。
看池砚无精打采,傅奕澜关心一下:你早上打的鸡血呢?
呵呵,我不要努力了,努力没有意义,我是一条咸鱼。
傅奕澜没反驳,甚至鼓励:下一回碰到纪霄,还是别的隔壁老王,记住你是咸鱼,不可以出风头,你以为你这么做,挂了会有人给你发勋章么?
神踏马隔壁老王!
傅奕澜把他小熊内裤扒出来的时候,不得不说,和整间性冷淡风的卧室都很割裂,池砚的裤衩在另一个次元,还发光。
傅奕澜卡住池砚裤衩边,被池砚凶了:干什么?!不准碰我小熊内裤!
傅奕澜松手,笑一笑,用嘴角的小红痣诱惑他:要我帮你洗澡么池总。
哼,不准说骚话。
池砚晃去了浴室,傅奕澜撑着床垫,目光紧随那堆小熊,被屁屁撑得极为饱满。
浴室关上门,里面传来池砚带混响的歌喉,有一说一,还挺动听的,傅奕澜没急着走,听池砚一展歌喉,他帮池砚整理脱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正巧池砚手机响了。
平时傅奕澜不可能偷看池砚的手机,这个行为很掉价。
定位池砚的手机有削微一丁点技术含量,是科技的耍流氓,所以傅奕澜认为不算为掉价。
但是介于池砚刚和纪霄交换过号码,防火防盗防奸夫爬墙,傅奕澜把池砚的手机掏出来了。
果不其然,是纪霄打来的。
不过池砚给纪霄备注的是辣鸡男二,傅奕澜还算没那么生气。
他没挂,没拉黑,纪霄知道了池砚的号码,拉黑也没用,现在买小号都一百个一百个买,网上这也没一百个一百个拉黑的服务。
傅奕澜直接接了。
小禄?不回消息,是不是和你老板很忙,我电话打得很凑巧么。
纪霄这话说得就很损,知道你和老板在忙,然后故意打电话坏你和老板的好事,而且让你冒着被老板发现的风险甚至是故意要让你老板发现。
搅黄,然后据为己有。
果然是纪霄的作风,傅奕澜冷笑了:是啊,他在洗澡,你要听一听声音么?要我进去录给你听么?
纪霄迟疑了会儿:傅奕澜?
纪霄。
火.药味渐浓。
纪霄调戏的声线立刻转变,冷冽带刃:他老板是你?
傅奕澜也锋芒毕露:和你有什么关系。
纪霄嘲笑他:没看出来,你挺风流的,之前听你为一个圈外的人问出国的事,现在转头看上池砚,一个池砚还不够,跟他像的人也被你包了?你忙得过来么?
傅奕澜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纪霄,把我打听这么清楚,是不是我每天喝几口水你也要托人问一问?我可以认为你在觊觎我的位置么。
哼,你有什么位置。
继承人的位置。
纪霄挑起眉,矢口否认:傅奕澜,不要轻言诽谤,傅老爷子不喜欢嚼舌根的人。
傅奕澜直接道:所以你最好不要乱嚼我舌根。
纪霄被傅奕澜这一招一式弄笑了:池砚知道你包了人么。
怎么,你要给他报个信。
你是傅家继承人,你想玩人当然没人拦你,你勾勾指头甚至有前仆后继的人赶着让你玩,不过,池砚傅老爷子可喜欢得紧,你跟他玩,傅老爷子不当回事,但是你耍了他,按照他的脾气,你就不怕他捅到老爷子和你爸那,他们知道你和池砚玩真的,不是流言夸张,你觉得他们会不会生气?
纪霄加重语气:颜面扫地,特别生气?
纪霄以为傅奕澜至少示弱,可是傅奕澜不但没示弱,反而还挑衅他:加油,去和池砚说,叫他让我颜面扫地。
傅奕澜挂掉前,故意到浴室门口敲门,问池砚:洗完没有。
池砚的声音依然被浴室的瓷砖壁荡出混响,显得有点暧昧不明:差点,你别急啊。
这话听在纪霄耳里,就成了别的意思。
那我进来了。
在池砚惊声拒绝前,傅奕澜及时挂掉了电话,留给纪霄无限旖旎的遐想。
而且傅奕澜真的推门进去了。
浴室通体贴着雪白的大尺寸瓷砖,把浴缸和浴缸里的人印得四面八方都是,更别说还有沐浴的香气,浴缸里的池砚摆出黄花大闺女抵抗地痞流氓的姿势,双臂紧紧抱在了一起。
来者却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翩翩公子。
呵呵,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你干嘛!
傅奕澜就很生气,池砚竟然在外面装鸭,还是可持续长期饲养宠物柯尔鸭,他抄起墙上挂着的软毛刷,冷酷道:搓背。
池砚嘤嘤嘤,他的贞操不保,英明全毁,真的被傅奕澜搓澡了!
第21章 假装腿瘸的偏执总裁21
完全被遗忘的夏哲星和邵茗并排坐在床上。
酒店的钟已经过凌晨一点,秒针的声音清晰到刺耳,房间太安静,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邵茗先开口:我真的完全不懂砚哥哥他什么意思。
夏哲星:呵呵,你以为我懂么。
邵茗脸色失落挫败,但是想起傅大少冲进来查房那副吃人的样子,又有点战战兢兢:我以为我们可以和砚哥哥在这么豪华漂亮的大房子里,在大床上,运动运动,留下美好的回忆,可是他居然放了我们鸽子。
邵茗被夏哲星不带脏话地喷你脑子里充斥着三原色里除了红色青色以外那个颜色的废料,邵茗说连黄色都不敢说出口的人是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