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又成熟又体贴,幼稚的是你好吧,像小孩一样争风吃醋!
一说争风吃醋傅奕澜就冷笑来劲,他现在可不是还在争风吃醋。
傅奕澜激将他:池砚,你跟我色不色?不色我回去睡觉了。
别!别回去,这么有情调,你想睡大觉?!不愧是你!
这么有情调,你还不抓紧时间?
池砚真没见过这么狗逼的攻,自己不主动出击,逼自己的受色来色去,攻界奇葩魁首。
池砚只能乖乖就范,挫败地嘟囔着:我色我色就是你可真他妈不要脸
傅奕澜仰起头,后颈枕到靠背上,腿倦怠地伸出去,姿势像个享受的大爷:你怎么一边色还一边骂人?
就骂人。
傅奕澜只笑。
池砚伺候着这狗逼,心里有了计较,试探傅奕澜的口风: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忙活什么?你看我本来是要穿来穿去装逼打脸来着,额,虽然有你这种王莽在没什么生物能让我打脸
傅奕澜心情不错,也或许是尘埃落定的缘故,终于,他愿意向池砚泄密:你就当成修复秩序吧,有东西渗透进这些世界,它想让世界混乱,无序,毁灭,自己则从中壮大成长,直到让芸芸众生成为它的祭品。
池砚回想起他穿的这些世界,经历过鬼畜的系统、强得像世界末日一样的虫子、自己也变异过,妈的,这不是:邪神入侵??搞半天是克系?!我以为只是装逼打脸的世界!!妈啊太恐怖了,果然我还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好
嗯哼。
那你算成功了没有?
你要问我们成功了没有,像我这样的人有很多,我一个人怎么完成得了?个人英雄主义是扯淡,池砚,少看点拯救世界塑料商业片。
池砚惊了:哇,想不到,像你一样的龙傲天还有很多!你一个都够狗了,居然还有一群,真可怕,想一想,比起邪神还是一群阴比更可怕。
龙傲天就应该干龙傲天的事,龙傲天难道光装逼吗?我们牺牲了不少人,世界也被毁了不少个,但是总的来说,大家能力有限,但聚集起来,足够抗衡,我们快成功了。
你们怎么知道你们要干这个?
生来就知道,生来要当画家的人,就算刚开始找错方向,但他总有一天会拿起笔画鸡蛋,然后发现自己他妈的适合干这个,这叫宿命论。
现在在池砚眼里,傅奕澜闪闪发光,还有点让他膜拜,比起多么强的龙傲天,心里怀着崇高的理想还有牺牲精神更让人钦佩,池砚向傅奕澜献一吻:没想到,你这么伟大啊,我只有恋爱脑,只想和你谈恋爱怎么办?
什么伟大不伟大,我也恋爱脑,大家各司其职,你就是来让我开心的,没事色给我看,爱我到不可自拔,黏着我跟着我,在我眼里你比一百个龙傲天强多了。
咦,这什么怪话。
傅奕澜笑起来:一百个龙傲天能像你一样让我爽吗?
池砚没跟他斗嘴,脸蛋枕在傅奕澜胸口上,鱼尾蹭来蹭去,眼神冲傅奕澜冒钩子,傅奕澜强迫自己把你这该死的妖精咽回去,池砚会嫌土味,可他真的是该死一条妖精,命都想给他这样,还是土话传情。
既然你这么大义凛然,这么充满正义感,我勉强原谅你的不要脸了,甚至给你一点奖励~
池砚笑盈盈地盯着傅奕澜,手里开始扯傅奕澜的睡衣腰带,傅奕澜挑起眉毛,美滋滋地等着好事降临,让大雨给他们烘托情场,渲染气氛,促进生命大和谐。
傅奕澜像个黄花闺女一样随便池砚采撷了,不再看池砚,嘴里催着:快点给奖励,动作快点。
眼瞳直勾勾移向门廊,挑衅、全盘获胜地盯着阴暗里站立的塞缪尔。
第104章 人鱼10
塞缪尔第二天挂着更深更重的青眼眶、眼布血丝、声音嘶哑, 质问傅奕澜:你心里应该清楚人鱼在诱惑你,难不成短短几天你就对它产生浓烈的情感了吗?
傅奕澜眉毛全挑起来了,眼神真十分犀利, 你说无往不利的傅哥撞上这么个驴一样死轴的情敌玩意儿, 他还不能动手削他, 甚至大发善心给他看看池砚发嗲的福利, 当然只给瞧了个开场, 过程把池砚抱回去独占了, 如此处心积虑, 文明到跟情敌保持距离, 竟还往他枪口上撞, 钉子撞钉子, 自找的头破血流。
毕竟傅奕澜头铁。
傅奕澜压着火:你见过他几面?你自己饥渴下流,责怪他长得好看?
塞缪尔一下被戳穿心结, 痛苦地捂住脸:是,不管它是不是怪物, 它是先跟了你, 我怎该动歪心思
傅奕澜心想, 孺子可教, 勉强有点觉悟, 赶紧滚。
塞缪尔抬起头,眼瞳都丧失焦距, 眼眶本就深邃,眼神的昏暗眼眶的青灰让他眼睛一道都仿佛堕入黑暗, 像抓救命稻草一般紧抓住傅奕澜的手腕,被傅奕澜一把甩开了。
塞缪尔并不计较傅奕澜的恶劣态度,诚恳、几乎到恳求:我可以代替你承受它的蛊惑, 这样行吗?让我带走它,你会恢复正常的。
傅奕澜窒息了,原来不止是池砚的痴汉,还他妈是个双标狗,我替你承受你老婆的蛊惑我拐走你老婆只为救你这绿帽子是我诚心诚意一针一线为你织的,请你笑纳,世上的西门庆那么多,离谱的只有这一个。
傅奕澜瞪着塞缪尔,久久不发一语,把塞缪尔的希望吊得高高悬起,突然笑了几声:疯子。
扭头就走。
塞缪尔看着傅奕澜这不近人情、姿态高傲的背影,攥紧拳头,他不怕少爷骂他,甚至动手也不要紧,他可以站着给他打,毕竟他在夺人所爱,但他受不了被蔑视,被无视,好像他不过是随处可见的空气。
塞缪尔决定换一个突破口,他不该对一个软硬不吃的角色软磨硬泡。
暴雨终于消停了片刻,但乌云沉甸甸地堆积着,随时可能漏雨。
凯特四人趁这罕见的放晴,赶紧备马车回家去,他们不可能真的在少爷家困一个多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尤其是三位男士的工作任务,现在已经积累成山了。
傅奕澜做东道主,十里相送,面带笑容,主要盯他这位奔着赶着要给他戴绿帽的情敌,看着塞缪尔阴阴郁郁坐进马车,遁入渺茫的雾气,笑容立刻敛了,翻了翻眼睛,以一句优美的家乡话作为本场闹剧的收尾:想屁吃。
转身回房,大门嘭一声紧闭,将秘密封锁在这灰暗的宅邸。
闲人滚蛋,池砚和傅奕澜步入双人蜜月期,他见不得人是真的见不得人,不管在哪都得和傅奕澜贴贴,人说小别胜新婚,他这新婚已成破烂老夫夫,想不到凭傅奕澜一己之力越馋他越上头,热恋期经久不衰,硬是扯着池砚又双叒叕蜜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