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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8)(1 / 2)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在有些人的耳朵里就自动曲解成了另外的意思。

朗潇这是在嘲讽他们生的太不起眼?还是说自己这些人还不配被他放在眼里?

晏母差遣人把灯打开,屋里这才亮堂起来。

突然亮起的灯光令眼部不适,朗潇眯起眼睛看清了对面坐的人,虽然有被人数惊讶到,朗潇还是不动声色的打了声招呼。

他客气着笑道:这想必就是族叔们了,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我就简单备了些薄礼

有坐在椅子上的人阴阳怪气开口:朗领主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叫得亲热得很。

朗潇嘴角笑意收了几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来得路上对今天即将发生的做了数种猜想,但是没想到这些人急得连表面寒暄的功夫都没有。

坐在主位的晏老太爷此时重重咳嗽一声:说得什么胡话,朗潇入了族谱,自然就是我们晏家人。

同朗潇呛声那人冲朗潇敷衍地拱手:老爷子说得是,是我言语不当,五叔给你赔个不是。

朗潇笑意不达眼底:不妨事,想来不管过了多久,世家里的嫡庶尊卑还是分得清楚,晏五叔善意提醒我,我理当感激才是。

晏五叔脸色涨红,这话就差没指着鼻子说他是个庶子。

他正要张口怒斥朗潇,屋门又被推开,晏清河三人走了进来。

包打听抖落伞上的雪花后收伞,嘴上抱怨道:老大你也是的,下雪跑那么快做什么,万一摔了可怎么办。

朗潇不再看这边一眼,径自朝晏清河走过去:怎么现在才到。

晏清河取下斗篷递给祁安,转头看了一圈,拥着朗潇走到左方空着的那张椅子边。

朗潇皱眉,座位的异常他现在才看见。

两个人,只有一张椅子,谁坐,怎么坐,是个问题。

晏五叔幸灾乐祸出声:侄子也别怪叔叔们不近人情,一家里只有掌权人能坐上这张椅子,这是规矩。

晏五叔眼底闪过一丝快意,他在晏家横行这么多年,今天竟被一个小辈骂是庶子。

晏家的规矩,能坐在这张金丝楠木椅上的,只能是一家之主。一家之主所能行使的财权很广,但最重要的还是在晏家中拥有的话语权。

任你是领主又如何,入了晏家,今天势必有一个人要站着开会!

晏清河知道家里规矩多,他不把这些放眼里,却不能委屈了朗潇。

晏清河把椅子拉开,示意朗潇坐,朗潇却侧开身子,把晏清河压在了椅子上。

晏清河不赞同的看他一眼,起身就要把朗潇拉过来,朗潇后退两步,玩笑式的讨饶道:晏哥你可饶了我,这屋子里就够冷的了,再坐个硬板凳,我得多受罪啊。

晏清河看他说得认真,只好作罢。

他转头看向坐在高台上的晏老太爷,询问道:家主,潇潇第一次来参加会议,能否破例让他拿个小软凳坐着?

晏老太爷点头:准了,迅速入座,耽搁太久了。

再拉扯两句,他可就坐不住了。

朗潇得到准许,也不再拖沓,他掏出一张小软凳展开,在晏清河左手边坐好。

众人沉默看着这一幕,一时间竟没有人开口说话。

每个椅子摆放的位置都是有讲究的,左侧,晏清河所在的位置是最接近老太爷的,也是主家身份最高的人能做的。

现在朗潇坐到了晏清河左边,再一伸手就能碰到晏老太爷,怎么都于理不合。

再说他的小软凳,非要讲究点说的话,这是一个可前后调节靠背的软椅沙发。

朗潇陷在软椅里,在左右两边各放了两个供暖器,确保晏清河和站在他们身后的包打听祁安都能暖和到。

晏五叔眼角抽搐,努力克制着说道:老太爷,这、这不合适吧。

晏老太爷原本也觉得不合适,但是朗潇的供暖器是循环送暖,功率还大。

暖风送了一圈,晏老太爷藏在袖子里的手暖和了不少,他面色也舒缓下来:这有啥不合适的,他们家的掌权人已经决定出来,朗潇又是领主,坐这里挺合适的。

朗潇冲晏老太爷咧嘴笑笑,老太爷,这次来得匆忙,我原本想着给您带的礼物简陋了点,现在倒是感觉正合适。

晏老太爷一抬眼,来了兴趣:让我瞅瞅,你给我带了什么东西?

右侧的人好奇的看着朗潇把一个礼盒交给祁安,祁安走到老太爷那边,轻声说着什么,老太爷颤颤巍巍站起来,祁安迅速把一个东西放在椅子上。

朗潇带给晏老太爷的是一个他新造出来的小型多功能按摩椅,它可以自动感知并调节到入座人最舒适的位置,根据温度调节冷热并按摩刺激穴位。

晏老太爷坐下感受两秒,整个人都舒服了。

不错,你有心了。

腰部的酸冷很好的得到缓解,冷硬的椅子也变得柔软舒适。

这场会议他还能再坚持一个晚上!

朗潇腼腆笑笑:您喜欢就好。

这椅子还是他瘫了太久,腰有些酸的时候,灵光一闪造出来的。

朗潇有给晏父晏母递过去两个供暖器,窝在椅子里不再动弹了。

屋内持续沉寂着,朗潇不解,眼神示意晏清河:不是要开会?

晏清河手伸在暖风口不想动弹:没事,就这么耗着,饿了你就吃点东西。

朗潇:

这两人在这眉来眼去,有年轻人沉不住气说道:这朗领主坐的这个位置是不是不大合适。

晏父:这种情况族规有写,合理的。

晏三叔目光阴沉:族规毕竟是先人千百年前留下的,教条陈旧。若族长一遇到事情都要按照族规来走,如何能够带领族人在动荡中站稳跟脚,保我晏家百年基业。

晏父眼都不抬,二十几年前乱世刚开始,那时候紧急召开的族长竞选上,三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二十年前说族规不可违的是你,现在说族规陈旧的也是你。

晏家是听你的还是听族长的?

晏三叔脸色铁青:自然是听族长的。

晏父:晏家族长现在是你还是我?

当年晏父和晏三叔一同参与族长竞选,晏三叔落败。

如今旧事重提,无疑是在往晏三叔伤口上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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