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那一年没等到的人,28岁等到了,余生暖又长,女王陛下来做榆夫人吧——榆次北!】
“榆次北,你知道我这两天有多难过吗?你知道他们一个两个都说我是替身的时候,我多伤心吗?”
“我简直太难过了,你不安慰安慰我吗?”
“我最近以为我被全世界抛弃了。”
“就是那种很难过,很难过的那种难过。”
一边说一边抽泣着鼻子,半真半假的说。
“……”猜出了她的小心思,男人依旧愿意哄着她。
他上前轻轻拥住她,像无数个抱住她的时候,揉着她的脑袋。
“我从未将你当过任何人的替身,你不是问我,办公室密码为什么是6648?因为6.6号是你的生日,48是你的学号。”
他喉咙用力滚了滚,压下低落的情绪,笑着说:“还有,还有……”
“榆次北,别说了。”他的女王,也是他的小姑娘,靠在他胸前,声音发闷,鼻尖发堵。
“还有6.6号也是你最难过的日子,我想告诉你,在你最难过的时候,我从未缺席。”
“11班的小祖凝你好呀,当年,你说你要追的人,我替你追到了,我是7班的榆次北,狐狸眼,戴眼镜,喜欢带松露的食物,喜欢破晓香水,身高体重均在标准值,现任职舟大附属医院,有一个娇的要命的女朋友,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和14岁的祖凝说,她可以勇敢的慢慢长大,我永远给她托底。”
祖凝不知道,榆次北这个人一向重诺。
答应过她的事,哪怕分开了那么久,也从未失信。
那一天,起起伏伏的“对不起,”“我爱你。”笼罩在一片暧昧的气氛下,久久不肯散去。
两人在家正儿八经温存了半个月,都难舍难分。
就像是为了弥补过去那么多年的亏欠。
榆次北和柳丹岚尚未收网。
那条本该报臣词的厉赋和舟大附属医院榆次北,双方勾结借机敛财的消息却成了,清河药业安插在臣词机械的商业间谍被抓。
爆料者居然是清河药业奚宏鸣的独生女儿奚念萦。
当年,厉安两家婚约作罢,原本传的最多的就是厉家要和奚家联姻,后来风向不知道怎么变成奚念萦爱慕厉赋未果,疑似国外产子,精神不佳。
真正假假,难以辩驳。
坐在家里的厉赋看完洋洋洒洒的一片报道,当家里所有人都以为他很正常。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自己究竟有多么不冷静。
一个小时后,昔日最熟悉的人面对面坐着。
按照报道上的说法,两个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却无比生疏。
“报道上说的都是真的吗?”年过半百的男人上位者的气势依旧很足。
奚念萦下意识觉得自己有些怕他。
“真,是真的。”
“既然当年和我上了床,为什么要偷偷离开呢?”
那段时间两家婚约刚解除没几年,榆次北出世,厉赋如愿以偿的当上了干爹。
那时候,自己是真没打算和谁组成家庭,毕竟,他不爱别人,娶了将来也是怨偶一桩。
他不想祸害人家姑娘,不如孤独终老,也挺好。
奚念萦抬头偷偷打量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纵使过了这么多年,看见他,还是喜欢的不得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知道这些年清河一直在针对臣词。”
“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大概也有当年的缘故吧,你想补偿我,可你不知道用什么办法?”
“所以清河始终逼迫臣词,处处挑衅你都选择了忍让。”
“阿赋,你真的是个好男人。”
“我知道,当年如果我们一起从那张床上醒来,你会同意娶我的,但我知道,那不是你真实的意愿,我不想拿这个逼你,不磊落。”
奚念萦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
说到,“不磊落”三个字,还偷偷笑了一下。
厉赋神情一晃,有多久,没见她这么对自己笑过了。
当年,婚约解除后,奚念萦追过厉赋很久。
她总说:“阿赋,各人有各人的好,你只见过她,没见过我,你自然不知道我的好。”
“阿赋,可是她再好,她不喜欢你,她的好也与你无关。”
“阿赋,祝福要光明磊落,再说你如果真的一辈子不结婚,才是对她的一种束缚,你这样会让人家压力很大的。”
当年,一声声,“阿赋,”似乎,也很悦耳。
过了良久,许久没开口的声音有些失真,他轻咳两声。
正了正嗓子,才正式开口:“其实,当年,我有想过你会不会带着孩子回来找我?”
“后来,我听说孩子没有了,你应该也是不想见我的吧。”
“我承认,我对她当年用的心思太过,你出现的太快,我不能确定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态度。”
“谁家的女儿不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你没理由到我这来受气。”
“心里腾干净才能让值得的人进来,我当初不确定,想逼逼自己。”
“或许,存心想让你逼逼我吧,可惜,我也没等到。”
厉赋的话太坦诚,坦诚到奚念萦抬头的那一瞬间,双眼瞪得像铜铃般。
嘴唇微微的张着,一副状况之外的憨态。
“哦~这样啊,那我不是不好意思嘛,毕竟,毕竟我爸当年让我们俩在一块的方式不太光彩。”
“我怕你以为我是故意那样,我不知道的……”
“我没有,我虽然喜欢你,但也喜欢的坦荡。”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个撩完就睡,睡完就跑,骗身骗心的渣女形象。
虽到中年,奚念萦一直养的很好,除却这些年精神状态不佳,别的倒挺好,风采依旧,看上去也就四十不到。
视线落在她身上良久,厉赋缓缓收回。
眼底的温情直至收回的那一刻依旧未从温柔里抽身。
她愣愣的看着他,指尖撑了一下沙发,似乎有点腿软。
起身,定了片刻,男人一步一步走近,半蹲在她面前。
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眼里交织的歉疚和盛满的柔意,在眼眶内淡淡打转。
她稍稍偏头,指尖蹭了蹭他的指腹。
“我知道,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