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输谁赢,群雄尚未看个仔细,这突然有人自愿认输,可令人奇怪好一会儿。
薛骁冷冷看着谌凌烟,道:“我倒是忘了,你们二人原是旧识。”
谌凌烟静静弯唇,轻声道:“不管是不是旧识,总归是您将我送上去的。”
薛骁抿着嘴沉着脸不说话,事实上的确是他将她送上去的,当时只是存了心思要看好戏,怎知二人竟只是简单的过招,并没有真正动手,这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未等车非翊开口,薛骁已经纵身上前去,脸上表情冰冰的,比那天山千年寒冰还要冰冷,车非翊原本唇边还沾着一丝笑意,见了薛骁上来,脸上的笑意全无,也恢复了他一贯的冰冷。
二人对峙许久,一场无声的交战。
薛骁外热内冷,他平日也在笑,却笑得莫测,笑得诡异,笑得邪魅,笑意从未达眸底深处。
车非翊外冷内热,他虽然不爱笑,但若是笑了,便是诚挚无疑,便是真的在笑,眼笑眸笑。
二人同样沉着脸互盯着对方,从前是认识的,虽然薛骁也易了容,但不难猜想,站在谌凌烟身边的,除了薛骁还能有谁呢?
一盏茶的时间过了,群雄在底下暗自私语,这二人究竟还要不要出手了?
几位老者面色凝重,修为高一些的人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一场真正高手之间的较量,有时候未必需要真刀实枪动手,二人此番比的,是耐力、内力,若有一丝疏忽,说不定连性命都不保。
谌凌烟攥紧粉拳,脸上尽量维持着镇定,心里却担忧的很,既不想车非翊受伤,却也不希望薛骁受伤。若是二人同时住手,那该有多好。可是...谌凌烟苦笑了一下,这个盟主之位,薛骁势在必得,可车非翊也不见得罢手不要,即便不要,琴非夕难道不要吗?这一战,终是不能免。
琴非夕看了一眼谌凌烟,聂茗茱奇怪看他问道:“那边的人是谁?为何你总是看着他?”
琴非夕温和笑道:“我也不认识,只是觉得他的武功很俊,多瞧两眼罢了。”
聂茗茱转头看去台上二人,撇嘴道:“你说这二人在搞什么鬼。”
琴非夕柔声笑道:“这是真正的在比武,别看二人没有在动手,如今交战可是凶猛着咧,任何人也插不上去。”
聂茗茱奇道:“为什么?虽然我武功不高,可是也看不出这二人在玩什么把戏。”
琴非夕淡淡道:“二人四周都是真气,闯入者就会被这股强势的真气震出,重者当场便亡,绝无喘息的机会。”
聂茗茱惊叹道:“竟是这样。”忽地眼珠子俏皮一转,笑道:“他们之中不管是谁赢谁败,你都可捡个便宜。”
琴非夕皱眉道:“趁人之危的事情我不会做。”
聂茗茱撇撇嘴不悦道:“你们是君子,可是做君子可是很吃亏的,你要做君子,别人可不愿做,你瞧瞧。”说罢伸出一只葱葱玉手指着别处,“有多少人想坐收渔翁之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