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正是高三爷和谌小王爷,不知口里还在辩解着什么,高老三返回头拽了薛琪雅的手,一步,一步,越来越近。李如月不想再被动下去,下阶亲迎了过去。
她什么都能原谅,诋毁,却崩断了她心里最后一根弦,试问,断了弦的琴又怎么能奏出和谐的音律。
李如月站在面前没有动,薛骁拉着薛琪雅也不好往里冲,两人就白眉赤眼的这么瞪着,仿佛身外已无一物。
就听薛琪雅先哭一声:“我的爹爹呀。”才拉回来高老三的心神。
李如月闪身只让出一个位置,且还凝神盯着他们相执的手,盯得薛骁心里发毛,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轻声道:“小雅你先进,里面等我。”
刚还跳着脚要找李如月复仇的薛琪雅,看她要找的对象,一身正气,两袖傲然的站在高府大门口,反倒不敢说什么了,她踮起脚看高德出来没,李如月冷冷的开了口,道:“薛小姐请进,待葬了你父亲,你自行离开吧。”
在这个家,三少奶奶的话就是最高旨意,身后的高家人自行分开两排。薛琪雅闻言一楞,随即开口道:“我爹爹死得不明不白,就这么算了?!我怎么听说是三少奶奶*死了我爹,我且还要去官府讨个说法!”
薛琪雅嘴硬,却始终不敢正目面对李如月,她怕她眸中的寒星,说是一种人可以用眼神杀人,高家的三少奶奶眼神杀不了人,可要在她面前编起瞎话,除非有极高极强的心理素质,道理很简单,邪——不胜正。
“是吗?”李如月慢慢转过身来,强压下怒火,深吸一口气,道:“如月想知道,薛小姐听何人何时何地说过这样的话?”洒一洒衣袖,沉着道:“你父亲尸骨未寒,来,我们这就去官府为你讨个明白。”
备轿二字未说出口,薛骁忙横亘在两人中间,气哼哼道:“大门口都吵吵什么,有什么话进去说好了。”
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句话出口,薛琪雅先不依了,眼泪横流,又哭又闹,道:“三爷您也听到了,我爹死得不明不白不说,三少奶奶就下了逐客令,小雅也无脸再呆下去,随我爹一起走了好了。”
薛骁扯住假惺惺要寻死的薛琪雅,瞪了一眼瞅热闹瞅得兴起的家人,吼道:“都进去说话!不嫌丢人!”说罢提步要走人。
李如月身子未动,一字一句道:“难得三爷也有怕丢人的时候!正妻且在这里,您与旁人拉拉扯扯又是为何?请三爷莫忘了爷爷曾说过的话!”
高老太爷曾说过姓薛的永不许进高家的门,这里里外外哪个不知,一时小声唏嘘不已,三少奶奶终于发威了,就看着高三爷的脸黑沉了下去。
小六急得不得了,若是鹤飞还好好的,一定会帮着化解这一切,他求助的看向谌小王爷。薛琪雅腹诽李如月时,谌凌烟一旁一语未发,现在的他依然没有开口,他甚至有些期盼着一些事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