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忙拦下,道:“目今之际,告诉他又有什么用,你九哥心里有计较的,他叫我劝你,先不要慌,不要乱,更不能轻举妄动,若他们家确实没有这些事,那清者自清,若人家真掌握了证据,你就算是趟了这浑水,也无济于事。难不成你以为以你一己之力,能搬得动乾坤?”
“可,可老三,他是我谌十七最好的兄弟。”谌凌烟似乎忘了高老三早上还是他的情敌一枚,“我绝不能坐视不理,任由大厦倾下,任由他糊里糊涂把命搭进去。”
“怕是你去说也晚了,不光会把自己搭赔进去,”老王爷忍不住提醒他道:“你知道当今皇帝的手段,也会对咱们家不利。”
看谌凌烟一脸茫然失措,老王爷又安慰道:“事情还没有糟到一定火候,你放心,这不是还有爹在坐阵吗?你九哥也不会坐视不管,都不会眼睁睁看着高家倒下。”
“是。”谌凌烟默默应道,心里却是一团麻。他清楚若坐实了这样的罪状,高家会面临怎样的灭顶之灾。
“好了,你去忙你的事吧,爹也累了。”
老王爷挥手叫他退下,等他走了,才唤来心腹,吩咐道:“找几个人跟着十七,这当口别叫他整出什么事;还有,一直打探宫里的情况,若高家附近有兵马出现,哪怕有一点迹象,用最快的速度回来禀报;着人查了李家两个女儿的生辰报过来,记住,一切不能声张。”
谌凌烟急火攻心,只想赶快把这事说给高老三,换了衣裳,还未出王府,就有亲兵跟了上来,知道高家是去不成了,他拨转马头,赶去高老三最喜欢去的酒楼,老板和他说,高三爷倒是来过,一个女子陪着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出了门,不知道去哪儿了。
和谁在一起?能去哪儿呢?谌凌烟想哭,什么时候儿了,这浪荡的高老三还能搂了女人喝酒。他心念一转,想起来早上李如霖和小六一起追了出去,会是和她在一起吗?
谌凌烟猜得没错,李如霖和小六追上了悲愤交加的高三爷,她打发走了想给三爷解释的小六,把高老三拽到酒楼,灌倒了正想借酒浇愁的薛骁。
试想李如月那一巴掌能有多疼,重要的是她说过的话,深深的伤了薛骁的心。
那绵软小手挥过来的感觉还在三爷心里残存,酒精麻醉着三爷的神经,卧在太师椅里,他敲着桌子,哼道:“李如月,李如月,你有种打得重些,我知道你舍不得。你那叫摸,摸三爷,你想趁机揩三爷的油,你当爷不知道。”
李如霖倒上一杯酒,哄道:“姐夫还在想我那无情无义的姐姐呐,看她这样对您,我都替您不值!来,再喝一杯。”
薛骁手摆来摆去,“不,不喝了,三爷喝多了,喝多了。”
“哼,哼哼,李如月,三爷算是知道你了,你,你还摸,摸三爷的脸……”
“姐夫!”李如霖看他又绕了回去,嗔道:“姐姐看你走了,拦都不拦,你还这样向着她。她哪里是摸你的脸,她是……哎,这样才是摸好不好!”
“走开,你是谁?”薛骁打过李如霖伸过来的手,“别碰爷,爷心情不好,来人,上酒,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