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大哥是个有脑子的人,没想到他做官做到糊涂,要命还是要钱都分不清。我把送到二王爷府上的东西全调包了,没叫他知道。”
“换的什么?”
“以后小王爷就会知道了,”如月笑了笑,唇边露出顽皮的梨涡,“请叫如月这里先卖个关子。”
“如月,你的笑真美。”谌凌烟看呆了。
“诶,第三件事,”她忙收敛住,打断他的话,说道:“这些事虽然没了,但大哥的凭证还捏在别人手上,假也好,真也好,如果叫皇上认定是空穴来风,对高家来说,也是无妄之灾。”
“如月,你心里是不是已经知道要怎么办了?”谌凌烟不忍移开眼睛,等她完全能看得见的时候,他再去割舍这份爱恋吧。
“嗯,请小王爷替如月先谢过老王爷,再请他老人家陪着高家演一出戏。”
“戏?”他不解。
“戏名是:云开月明时。”李如月按住心口那封休书,“她不是想来个玉石俱焚吗?我要她从此后,谁也伤不了!”
高朝轩越发懊恼,说道:“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要我一个人的命倒也罢了,你看看老二和梦恬下落不明,保不齐他们的命已经丢掉了,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有颜面见高家的列祖列宗!”
孙忆芝不敢相信,“我们高家已经待她不薄,她怎么能够?不可能!”
“原先我没防顾,只嫌着如月太聪明,又碍事,这才助了她进高家,没想到是引狼入室,真真是活该!”高朝轩自悔的说道。
“您以前不是说她是小家子气,只爱些银钱么?”
“是,当初我只以为她是贪些银钱,有些日子了,我发现家里二门内走动的小厮丫头已经换了个遍,这才料到不好。那天老二醉酒,说了那些混话,你是没看到她那眼神,要活活撕了老二呢,果不其然,朝辉不见了。又听大门口以前使过的小厮们说,二丫头也是她遣去守灵的,这本就不符合祖制更不合常理,派去接的人也说根本没见到二丫头!”
哐啷一声,孙忆芝的匣子落在地上,她也不去看那黄白之物,掩着嘴巴,讷讷道:“她不会真的杀了老二和梦恬吧?”
“要是使我的钱雇的杀手,那我高朝轩死几百回也不足以消除我这满身罪孽啊!”他颓然坐倒在椅子里。
“那我们,那我们,岂不是……”孙忆芝顿时语不能成句,“爷,我们怎么办?”
“我高朝轩悔啊!”他虎目含泪,“爷爷说得句句没错,这个家谁也当不得,赶走了她,真真叫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弄成这样。”
“那太太呢,她也不管么,你们不都是她亲生的吗?”孙忆芝拼命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高朝轩苦笑一声,“今日要这些银两说是给她办完了喜事就给太太办丧事呢,你说呢?”
孙忆芝的脸霎时变成死灰色,“我说怎么严防着不叫我们去见太太,她是铁了心要弄死这一家人。”
“你醒悟的够早!”高朝轩有气无力的揶揄着。
“爷倒是醒悟得早,怎么还叫别人这样把持着!”孙忆芝气急败坏的说道。
“当初怎么会想到她能得到那些东西,我是根本没着意。按说,她是和官场根本不搭界的小人物,我到如今都奇怪啊。
“她说,她好像说过……”孙忆芝慢慢的回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