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正在院内浇花的苏父,“哎——老头,你看那是不是陆执寅。”
苏父扫了一眼,“是吧。”
苏母问了一句,“你说今天曼曼被君衡刷掉,会不会跟咱们家跟陆家的......那件事有关系吧?”
浇花的手顿了一下,“你想多了,陆执寅是个大忙人,人家哪有空管以前的......”
“执寅——”
苏老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苏母站在自家二楼的露台上,朝着院外刚下车的陆执寅,热情的招手。
陆执寅停下脚步,打了个招呼,彬彬有礼,“苏阿姨。”
苏母站在二楼,扯着雷大的嗓门喊道,“你今晚来阿姨家吃饭吧,特地顿了汤,还做了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三花烧鸡!”
家厨房锅碗都还没动,苏父:“......
突然的邀请,让陆执寅下意识拒绝,当他余光扫到苏曼卧室紧拉着的窗帘时,到嘴边的拒绝被咽下:“好。”
说完,转了个道,进了苏家的大门。
——
卧室里,苏曼睡了一觉,但是睡不太好,梦里还梦到了陆执寅那张冰山脸,拿了一条鞭子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鞭打。
醒来一看手机,快七点了,原来是被饿醒了。
她穿着睡衣,踢着拖鞋从卧室里出来,一边甩着手臂,软踏踏地挪着步子。
“爸,什么时候吃饭呀?”
客厅静悄悄,没人理她。
正当她形象全无,打着哈气,蓬头垢面地出现在楼下时。
一抬眼,就见陆执寅一身西装,英俊笔挺地坐在她家的沙发上,旁边还放着一瓶红酒。
苏曼吓得瞬间扒着墙紧贴,这是鬼吗?
怎么梦里刚梦到他,就出现在自己家了?
见苏曼吓得全身炸毛的样子,陆执寅觉得好笑。
他抿了口茶,眼神淡淡地移开。
“这孩子怎么回事?执寅来家里,你怎么也不打招呼。”苏母刚从厨房出来,就见苏曼像个壁虎一样贴着墙,眼神呆滞,满脸诧异。
苏曼这才反应过来,妈呀,居然真的是陆执寅。
“你怎么来我家了?”
陆执寅完全没有今天白天时候的嚣张,礼貌地说:“阿姨特地叫我过来吃三花烧鸡。”
苏曼:“......”
那不是她最喜欢的菜吗,早上老母亲还说是特地做给她的,怎么现在就变成给陆执寅烧的了。
“别傻站着,胡椒粉没了,赶紧给我买一瓶去。”说完塞了一个瓶子在苏曼手里,“买这个牌子的,别买错了。”
苏曼哦了一声,然后拿上手机和外套,换上鞋,准备出去。
陆执寅跟在后面,“我跟你一起去。”
苏曼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地将空的胡椒瓶和零钱给他:“要不,你去?”
陆执寅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然后二话没说,揪着她的帽子将她提了出去。
便利店离得不远,一路上苏曼都低头走在前面,没怎么说话。
实在是她跟陆执寅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自从她断了进君衡的念想后,她干什么都是佛系的。
爱谁谁,她不伺候,不巴结了。
陆执寅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看她走在前面鸵鸟一样的背影,心生不满地上前一步,拉住了苏曼的睡衣帽子。
苏曼穿的是个淡黄色带兔儿帽的睡衣,猛地被拉,脚下一个踉跄,她回头,见两条软踏踏的兔耳朵,正被陆执寅钳在手里。
“怎么,打算以后一辈子都不和我说话?”
她心里还有气,就算是此刻面对的是陆执寅帅得惨绝人寰的脸,她也不想看,不想理,转身想要走。
陆执寅挡住了她的去路。
灯影下,他的影子被拉得格外长,好像很轻易地就能把她包裹在怀里。
“还在生气?”
苏曼心想,陆执寅什么时候在乎过她生不生气?
从再见面到现在,他全程都冷冰冰的态度,要么就是对她冷嘲热讽,百般挑剔。
于是下意识地就说,“没有。”
“专业能力这么差,你还有脸生气?”
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