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自己的做法算不上高明,但是被杭牧骂笨蛋,苏菱还是瞬间气红了脸。
“你才笨蛋!”苏菱说,“反正我打又打不过,总比我和美玲都被处分强,那人是纪律委员,不把她拉下理来,我和美玲真要被扣大帽子能有什么办法。”
“她能拿你怎么样,至于让你故意的要挨打?”杭牧严肃道,“你就是自己解决不了,也可以求助别人,就算扣上几分又怎样,那些分数比你自己还重要吗?”
苏菱本来还想顶嘴,可是看到他凶的样子,突然就没了底气,低下头小声咕哝,“感情被处分叫家长的不是你。”
苏菱上学的时候,最怕的不是扣分受处分丢人,而是被处分后老师可能会叫家长,每次都是叫母亲来,在学校母亲被说一遍,回去后苏菱不知道要被说多久,与其那样,还不如她在学校忍一忍。
不过……杭牧刚才那样子,让她想起了父亲,记得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她丢了要交的学费,放学后还在路上找,不敢回家,家里等不到她回来,父亲就出门去找她。苏菱远远看见父亲,竟然躲开了,父亲在一个电线杆后面把她揪出来,问怎么回事,苏菱这才揪着自己的衣摆说学费丢了。父亲当时就凶她,说学费丢了也不能不回家,万一在路上遇到危险怎么办?那点学费哪里有她重要。
苏菱当时就被凶的抽抽嗒嗒哭起来,最后父亲叹了口气,把她抱回了家。
也许就是想到了父亲,苏菱刚才没能大声反驳他。
杭牧还是虎着脸,似乎很生气的样子。苏菱倒被他看得越来越心虚,车来了,她赶紧低着头往上走,却被他拽住胳膊,抬起头才发现自己上的是下车门,正有人往下面走。
杭牧拉着她走向上车门,进去后见后排有座位,赶小羊一样把她撵过去,看着她坐下。中途有个领着小孩的妇人过来,低头看看苏菱,杭牧在一旁绷着脸说:“她腿受伤了。”
妇人便不看苏菱了,苏菱反倒有点窘,她那哪算什么伤啊。于是她还是起来给妇人和小孩让了坐,杭牧叹口气,但还在护在她身侧,避免她被人挤到。
到了小区,一路上苏菱都没再敢跟杭牧说话,电梯到了12楼,她立刻夹着胳膊下去,只是走到自家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父母的争吵声,似乎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