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1 / 2)
楚清闻言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怎么会发烧?
军医:王爷,将军有可能是伤口正在愈合,也也有可能是伤口感染了。
楚清脸色白的和安宴有的一拼:还有什么其他办法能让他退烧吗?
军中条件简陋,只能用凉水擦身了。
楚清恨恨的看他一眼:庸医,把毛巾给本王,本王自己来,你给本王滚出去。
军医连忙退出去,被门口的冷风一吹,才发现自己一身的冷汗。
楚清笨拙一遍又一遍的给他擦身,不敢有一丝懈怠,他不知道安宴可以自愈,此时昏迷不过是身体的自我保护罢了,发烧也是因为伤口愈合,导致血液流通加快导致的。
只是安宴却不能告诉他,他能感觉到楚清的一举一动,心中欢喜又心疼,恨不得立刻醒过来把他揽入怀里。
他拼命挣扎,可就是醒不过来,只能任由楚清一直给他擦身,楚清的手又酸又痛,可他不敢停,因为安宴还是很烫。
他急得要死,想到军医说的,如果他天亮还不醒
不会的不会的,他眼泪掉的汹涌,此时眼睛已经又红又肿。
他一边给他擦一边哀求的呼唤他:阿宴,我手好痛,你别睡了,起来给我揉揉好不好?
安宴一直不醒,他开始愤怒:你给本王滚起来,你还越睡越上瘾了是吧?啊?
天快亮了,可是他还是没醒。
他绝望了,最终平静的对安宴说:阿宴,没关系,你要是死了,我也绝不会独活,你别害怕,黄泉路上我陪你走,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他停下手不再擦了,因为安宴的身体还是那么滚烫,好像不会再恢复正常了,他头靠在安宴腹部,闭上了眼睛。
可是就在此时却感觉到了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发,楚清眼睛一下睁开,黑亮的瞳仁收缩,猛的抬起身子。
安宴醒了!
他虚弱的睁着眼睛,眼神炙热又疼惜的看着他:
清清!
楚清被他看那一眼就崩溃了:哇,阿宴,你没死,呜呜太好了,呜呜
安宴伤口很痛,可是再痛也比不上心痛,他的宝贝,他从来都舍不得让他掉一滴泪,今天却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他虚弱的开口道:我没事了,我怎么会死呢,我还要和你过一辈子,怎么舍得死,别哭了宝贝,你哭的我心都碎了。
楚清怕的要死,生怕他就这么死了,他趴在他身上哭的更大声,哭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眼泪顾不上擦就站起来冲出帐篷,对门外守着的士兵吩咐:快,去把军医叫来!
士兵闻言连忙去请,楚清看他的速度慢,不满极了:给本王跑着去!
士兵顿时屁股如同找了火一般,跑的飞快
安宴在里面听见他的命令,心里好笑又怜惜。
楚清吩咐完又回到安宴身边,这时他眼泪已经擦了,除了眼眶有点红,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安宴调侃他:小哭包不哭了?
楚清脸刷的通红,大声嚷嚷:谁哭了,谁哭了,你看错了吧,我只是眼睛进沙子了,你可别乱说啊!
第41章 将军和小王爷的的二三事(八)
是是是, 我们小王爷才没有哭, 我们小王爷眼睛进沙子了,那我们眼睛进沙子的小王爷能不能过来让我抱抱?安宴纵容的说道。.
楚清控制不住扑了过来,扑进他怀里前一秒, 惊出一身冷汗,硬生生的停住了动作, 安宴还受着伤呢。
安宴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哎哟, 他的小王爷真够带劲的,这一下要是落实了, 不死也得半残。
宝贝你悠着点, 你相公可经不住你这么抱!
楚清嘴硬反驳他道:你是我的王妃才对。
说罢轻轻的靠在他的腹部, 一点力气都不敢施在安宴身上,就怕扯到他的伤口。
安宴抬起右手抚摸他的头, 心爱的人终于在怀里了,他闭上眼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气氛很温馨,浓浓的爱意将两人包围,插不进去任何人。
军医跑着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将军看向他, 眼神冷的仿佛要结冰, 他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完了, 我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他低下头不敢再看, 楚清可顾不上他的情绪:安将军已经醒了, 你快来看看,他是不是没事了?
军医快步走过去为安宴诊脉,摸着一把胡子一边诊一边点头一边摇头的,楚清看他的样子,心里火起,这庸医。
安将军到底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已经带上寒气。
军医:回禀王爷,将军已经醒来,烧也退了,想来应该是伤口愈合导致的,将军的伤虽重,但已经在恢复了,不过将军的恢复速度简直是闻所未闻,这简直就是奇迹
他还要接着继续说,却被安宴打断:行了,你下去吧,我的伤我心里有数。
楚清急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还会伤成这样吗?
又转过头对军医说道:你接着说。
军医:接下来只要王爷好好养伤,应是无大碍了。
楚清听完重重松口气,浑身一软,竟有些站不住了,他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因为担心安宴,所以水米未进,此时放松下来就扛不住了。
安宴从没见过小王爷如此不在意形象,他印象中的小王爷,永远是贵气逼人、精致华贵的,他何时见过小王爷如此狼狈,衣服皱巴巴的,头发散乱,眼睛肿成了核桃,脸色更是难看。
他再次让军医退下,这次楚清没有阻止他,军医赶紧退下了。
安宴才说道:清清,过来。
楚清闻言靠过来,他温柔的对楚清说:宝贝,你上来睡会儿好不好?
楚清这时才感觉到困,但他还是拒绝了:我没事,你睡吧,我守着你!
怎么这么固执呢?他现在受伤了,拿他没办法,干脆更加温柔的看着他:可是我心疼。
楚清愣住了,眼眶红红的,这句话一出,也不傲娇了,温顺的:嗯。
脱了靴子爬上床,钻到床内测,这边是安宴的右手边,不会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安宴忍着疼轻轻抬手想抱他,却被楚清强硬又温柔的按下去了。
他睡前还有一个问题要问:阿宴,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还有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敌军都不知道,难道不是他们伤的你吗?
安宴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齐国的大将齐昀,前日晚上他带兵夜袭,我与他打斗之时伤了他,他狼狈退走之际,回头射了一箭,当时天色太暗,周围都是喊杀声,既看不到也听不到,硬挨了他这一箭,他当时已经退走,所以他不知道他这一箭还真射中了我,我当时硬撑着回到帅营才倒下,所以消息被瞒了下来。
楚清听的胆战心惊,他不敢想,如果当时是白天,或者安宴没坚持住倒地,那他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安宴又自夸道:还好你相公厉害,不然你都见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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