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2 / 2)
他对情爱一事好似天生就懂,从不会有什么晦涩,他知道如果要讨好一个人就要先对他好,看安宴就知道了,被他的好逐渐软化,从一开始的疏离感激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安宴成天装大尾巴狼,做足了姿态,然后看着楚清为他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来,这心情一好,伤好的自然也就快,眼看他的伤已经愈合,他假模假样的要告辞了。
趁着楚清给他送药来,安宴开口了:楚兄,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多有打扰,我也该告辞了。
楚清端着药碗的手愣住了,是啊,安宴的伤已经好了,他,也该走了。
他垂下眼睛,睫毛颤了颤,静了片刻后干巴巴的挽留道:你要走我不拦你,但你还是要把伤养好再说吧。
安宴也没真想走,楚清挽留了他就从善如流的应了下来:那我就再打扰你一段时间了,等我伤好了再走。
楚清心慌的厉害,他胡乱答应一声后,端着药碗走了出去。
交代小厮把安逸安卓的药煎好送过去,楚清去库房里拿了一坛酒就直奔靖安侯府。
进门时还遇到了大房嫡子,被白了一眼。
楚清懒得同这草包计较,若不是有他娘在,他哪里还能在这里耀武扬威。
楚清理都不理他,径直去了秦淮的听雪阁。
侯府家大业大,秦淮作为二房嫡子,待遇自然是很好的,听雪阁里装饰的很是雅致。
但楚清可没这个心情看这些东西,他一股风般冲了进去。
抓住一个小厮就问:你们少爷呢?
小厮:少爷在书房里看书。
楚清放开他,直接去了书房。
他咣咣咣的敲门,秦淮扬声道:是大哥吧,进来。
楚清进去后,秦淮果然在看书,他把秦淮手里的书抽走,然后把杜康递到了他手里。
对他道:不用你猜了,杜康给你,你帮我想个主意。
秦淮楞楞的看看他又看看手中的酒,选择先把酒抱紧。
这才带着一脸喜意道:说吧,什么事?
楚清稳了稳呼吸,直接说道: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秦淮一听这话,大惊失色抱住了自己的肩膀:你你你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不行,绝对不行,我只喜欢女子的,你死心吧,我不会答应你的!!
楚清:
你在想什么呢?谁喜欢你了,自作多情!
秦淮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我,到底是谁这么倒霉被你喜欢上了?
楚清再次脸黑,抢过他怀里的杜康就要走,秦淮连忙叫他:哎哎哎,别走啊,你说你说,是不是遇到麻烦了,你说出来小弟帮你想想办法。
楚清停下脚步,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也不放下酒,就这么抱着,踌躇半天后说道:他要走了,你帮我想个办法留住他,若是留不住他,我会和他一起走。
楚清也是被安宴突然的告辞吓到了,他从来没想过安宴会走,他潜意识里觉得安宴绝对不会离开他,他也就自然而然的从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今天安宴突然说要走,他就有些慌了。
他脑子空白,第一反应就是要把安宴留下来,可是怎么留,他根本就想不出来。
慌乱之际他突然想到了秦淮,秦淮向来一肚子的坏水,他应该能想到办法,所以楚清就直奔他这里来了。
秦淮看到楚清认真的神色,这下也不跟他插科打诨了,他正色道:大哥,你是认真的吗?
楚清点头:自然是认真的。
秦淮站起来对楚清说:容我想想。
说完绕过书桌,走到了窗边,站在原地沉思了良久。
楚清在他背后站着,他自己也在想,但是脑子像是生锈了一样,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都是什么把他迷晕了关起来这一类的想法。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秦淮了,希望他关键时刻不要掉链子。
秦淮想了一阵回过头问楚清:我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主要是我对他根本就不熟啊,要不然你带我去看看他吧,了解一下他的性格说不定我就能想到办法了。
楚清答应一声:这样也好,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秦淮:哎,你先把杜康给我啊。
楚清:等你想出办法来再给你。
秦淮:小气鬼!
安宴在和楚清说完那番话后,毫无负担的拎着一把小锄头去了楚清的后院,楚清在医馆后面开了点地种了些草药,这段时间楚清忙着照顾他,还要在前面看诊,都没时间照顾这些草药了。
安宴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想帮楚清除除杂草,他在后院拔草拔的热火朝天,安逸安卓想帮忙他还不让。
两人就直挺挺的站在旁边看着安宴拔草,画面既和谐又怪异。
天气有些热,安宴干脆就把衣服给脱了,露出了精壮的身体,结实的肌肉覆盖在匀称的身体上,身上还有着很多伤疤,最明显的就是胸前刚长出新肉的伤疤,其次是一道从腰上蜿蜒到了脖子的陈年伤疤。
汗水顺着安宴刚毅的脸上落下,一路滑落到了腰上,要落不落的,看起来既硬汉又性感。
楚清和秦淮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楚清条件反射一把把秦淮转了个身,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这样的安宴。
做完这个动作他就看见了安宴旁边的那两个木头桩子,酸意一下冒了出来,平日里看着还成的两人也变得碍眼无比。
他走过去拿起安宴丢到安卓手里的衣服,给安宴披上了,温和道:你伤口刚刚长好,就不要做这些事了,我会叫下人来处理的。
安宴闻言抬起头:我只是想给你帮帮忙,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了,我总想为你做点什么事情,否则心中不安稳。
楚清听完笑了,他本就俊美,这一笑更是好看的让人看呆了去。
看呆了安宴,也看呆了秦淮。
安宴看呆是因为心中爱恋楚清,他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他的心弦。
秦淮看呆却是因为从没见过这样的楚清,从里到外泛着荡漾
他觉得有些没眼看,他这兄弟是栽了,看样子还栽的不轻。
秦淮移开视线不再看楚清,转为观察安宴,然后他就看见了安宴眼里的痴迷与情深。
他瞬间明了,感情人家这是两情相悦啊,他还瞎操什么心。
但是既然楚清要和这人在一起,还是要探探这人的底细的。
他在心中暗自做了决定。
而楚清却没他那么好的眼力,实在是他一面对安宴就会下意识的羞涩,不怎么敢直接面对安宴的视线。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暧昧而黏腻,好像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似得,看不见周围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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