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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非要给这不可一世的混蛋一点教训。
常淑哪能任由她胡作非为,伸出两指,敲点她手臂内侧,化了她的掌力。
塔珊吃疼,触电般收回手,不可置信地瞪向常淑。
真想不到,她们统共只见了两次面,便动了两次手。
那就破罐子破摔吧!
塔珊双臂一展,向后一个跨步,跃出门去,淅淅沥沥的雨打在她发顶和肩头,又反溅出细碎的水花,像是为她罩上一件薄绡纱衣。
真是活久见,堂堂两国公主,于众目睽睽之下大打出手,大华今夏的八卦一个比一个劲爆。
宫人们生怕错过什么,踮起脚尖拼命往外张望。
瞧得真真的,绝对是塔珊公主先动的手。
塔阿土厉声呵斥:塔珊快住手!
塔珊哪里听得进去,脚背勾起花盆,一个旋身,将其踢向常淑。
常淑无心恋战,只守不攻,手臂蓄了力,以柔克刚,把花盆抚开。
刚抚开一个,又来一个。
悉数抚落到地上,摔出稀里哗啦的炸响,泥土迸溅,眨眼的功夫,香昀殿便失了本来面目,满地狼藉。
惠翼和太后哪见过这等场面,唉哟唉哟的惊呼,一口一个别打了别打了,心疼常淑,也心疼花盆。
金吾卫和宫人们没有华帝的命令,不敢上前阻拦,毕竟都是金枝玉叶,刀剑无眼,伤着谁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常淑有些吃不消,手臂的力量减弱,动作不再敏捷流畅。在最后一个花盆踢来时,她只能偏头躲过。
刚躲开,心头突然一凉
完了,轻尘就在我身后。
慕轻尘毫无察觉,兀自低头,怨怪自己魅力太大,引得两国公主争风吃醋。
哎,没办法,谁让我是傻白甜呢!所有子珺都会不受控制的爱上我。
正自我陶醉的厉害呢,脸猝不及防挨了一撞,挨得十分结实
然后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第22章 傻白甜驸马上线
慕轻尘自幼习武,面骨还算抗砸,砸破了眉骨和颧骨,淌了两汩血,另外还砸青了鼻梁,青中带紫。
要不是宫规森严,林渊都打算带卷草席在呼兰殿的廊芜上打地铺了。反正他一天啥正事没干,光顾着给慕轻尘瞧病了。
完了慕轻尘还很不待见他,怪他把她的脑袋包得像个猪头。
其实根本没那么夸张,明明鼻子以下都还露着。
他这么想,便这么说,换来慕轻尘一记眼刀子,这刀子像是淬过麻沸散,割得他头皮发麻。
幸好太后她老人家在身旁,不然慕轻尘定把他那颗大脑袋拧下来当马球打不可。
这不会破相吧。太后毕竟是子珺,最关心的还是脸。
回太后,伤口不深,处理也及时,驸马又是耶主,不会留疤的。
太后欣慰的长吁一口气,撑住桌沿起身:那本宫便放心了。
她由桂嬷嬷扶着,凑到慕轻尘跟前,脑袋微微往左偏,又微微往右偏,看了看慕轻尘:尘儿你且好生歇着,皇祖母乏了,这就回去了。
慕轻尘听闻,欲要掀开锦被,下床送她。
不必了,你也累了,太后带有护甲的手抬了抬,复又对常淑说,照顾好尘儿。明日是塔阿图的迎典,要折腾一天呢,若尘儿有不舒服的地方,去跟你父皇请道旨,迎典不去也罢。
她说完,也不等常淑回复,兀自转身出了寝殿,嘴里嘀嘀咕咕的: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两国公主大打出手,殿前失仪,殿前失仪啊
常淑赶忙领上一屋子宫人一路相送,一直送到呼兰殿的匾额下,见其上了步辇,才安安心心的原路折回。
刚回寝殿,就见慕轻尘一手抓住林渊不放,一手捂住小腹,神秘地问:砸得这般厉害,不影响生育吧?
常淑:
林渊嘴角抽了抽:您放心,砸伤的是脸,不会有影响的。
慕轻尘就此沉默,松开了他,拿过铜镜在手里,重新回床,盘腿坐好。
林渊如芒在背,不愿在此地久留,见常淑回来了,将开好的方子呈给常淑过目,得其首肯后,请了初月姑姑同自己一道回太医院拿药。
眼下时辰已是不早,雨停了,但天色依旧晦暗,零星夹杂几丝落霞,红灰交替,既不搭调也不均匀,别扭的很。
常淑叮嘱初月姑姑快去快回,然后独自跨进寝殿。
殿外凉爽,殿内却热乎乎的,还有点闷,常淑没有开窗的意思,反而将两扇开了一线的窗户给合上
她褪下外衣,搭在屏风顶。
我的轻尘,怎么样都好看。常淑步到床沿坐下,眉角眼梢都是笑。
铜镜下移两寸,露出慕轻尘的眼睛:长公主殿下可难得嘴甜呢。
可有奖励吗?常淑喜欢她的调侃,眼眸里旋着光,期待流露而出。
慕轻尘不拂她心意,勾过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吻很轻,像蜻蜓点水,又像是初尝禁果的小娃娃,怕失了分寸似的。
不够。常淑圈上她的腰,脸埋在她肩头。
嗯?
慕轻尘眉梢一挑。
从怀里捧出她的脸,再次印上一吻,这次可不似先前,带有两分蛮力。
常淑一路引着她,倒进枕头里,压她在身下说,眼神有恍惚的迷离:轻尘,我晓得你生我气
哪有的事。慕轻尘摸不清她的话。
常淑却自顾自道:我不会再喝避子药了,真的,我把它们都扔了你生我气应该的,但我保证再也不会了我做好准备了,要为你生个孩子。
这是她第二次说这话。
慕轻尘近来的种种表现,从喝避子药到怀孕,再到滑胎,患得患失中,无非是对孩子的渴望和对她的愤慨。
慕轻尘一直央她生个孩子,但她一直犹豫,慢慢的、慢慢的,慕轻尘不知是失了耐心,还是失望,便不再说这话。
与此同时,对她的求欢少了许多。
她又总拉不下长公主的脸面主动迎合,两人便这么干耗着,加之外头总有她和向子屹的风言风语,日子一久,慕轻尘对她颇有微词,虽说表面仍恩爱如常,但到底如何,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其实说到底,不是她不愿意生,而是对慕轻尘没有信心。这人自小不近人情,心肠硬的像快铁板,她捂不热更融不化,有时她都怀疑慕轻尘心里是否真有她一个连养育自己十九年的母亲都可以漠视的人,心真的会被情i爱所动吗?
即便嘉禾只是她的养母,但养恩大于生恩的道理任谁都懂。
所以她对慕轻尘是有怨的,怨她冷漠,怨她不体贴,若不是这次慕轻尘出了意外,她还会任由这股怨气在心底滋生蔓延。
可现在不会了,因为她发现,自己从没真正体会过慕轻尘的心情。
一个幼年孤苦,被亲生母亲抛弃的人,对亲情的渴望会比任何人都浓烈,与之有着相同血脉的小生命,或许会是这股浓烈的纾解口。
所以慕轻尘总是对孩子一事执着。
好吗?咱们今晚就要个孩子。常淑紧张又期待,吻像今日的雨点般,密集的落在慕轻尘的腮边和耳廓,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甚是滚烫。
后颈的腺体也渐渐有些发涨。
指尖在慕轻尘的锁骨处摩挲,像一片柔润的羽毛,来来回回轻拂着,未几,熟练地挑开她领口的攀扣,未做停留,手掌探进去,一路向下,解开腰侧的中衣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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