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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她们跑进这家酒楼了!

亦小白的音色陡然拔高:啥!!!

随后就听一行人蹬蹬蹬的冲上楼,中途还夹有常淑的一声慌乱:躲到三楼去。

妈呀,母夜叉们来啦!!!

慕轻尘和亦小白像两只被拔光了毛的鸡,瑟瑟发抖,争相恐后地往桌子底下钻。

无奈人间到处是沧桑,但听常鸢气喘吁吁的娇喝一声:你们两个混蛋,竟躲在这!戏耍我们呢!

啪!

她气沉丹田,拼劲全力混出长鞭,将圆桌一劈为二。

亦小白抱紧慕轻尘,死死闭上眼:尘尘啊,我们此生缘尽于此啦,下辈子再狼狈为奸吧!

慕轻尘猛然推开她,正气凛然的对常鸢和常淑解释道:是她非拉着我出宫的,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

亦小白: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

第80章 幸福驸马

慕轻尘是出了名的恶名昭彰, 所有人都用我咋那么不信呢的眼神看她。

加之亦小白眼睛水汪汪的,脸蛋红扑扑的, 怎么看怎么像个无辜受害者。

嗯,妥了,一定是慕轻尘恶人先告状。

常淑稳下神色,从善如流的寻了张椅子坐下,叠着修长的双腿, 眉目里尽是戏谑, 像是在说我就静静地看你装i逼。

慕轻尘毫无悔改之意, 扭着脸,一副痛心棘手指责亦小白:你你怎么能这般欺负公主们呢?下流!

亦小白可不是傻子, 虽素来以慕轻尘马首是瞻,但性子不似白面团可以任由人拿捏, 尤其在看到常鸢手中的鞭子后, 简直眼前发黑, 全身发冷。不行不行, 不能让慕轻尘把脏水泼给她。

从地上爬起来, 拍了拍手间的灰尘:是你干的!长公主怀孕后你不堪忍受欲求不满之苦, 游说我陪你寻花问柳, 中途发现被人跟踪, 干脆将计就计,将公主们引到红颜坊,想要栽赃陷害!!

欲求不满?寻花问柳?栽赃陷害?

慕轻尘没想到亦小白可以恶毒至此,一时气红了眼, 舌头打结般憋不出半个字。

常淑则只在意欲求不满这个词,羞得双颊通红,不止如此,脖颈、耳朵连手心手背都是红艳艳烫呼呼的。

她素来矜持,哪能受得住污言秽语,打了个手势,命侍卫将两位驸马拉开,免得一会儿打起来。

呸,你媳妇儿没怀孕你不照样欲求不满,偷逛青楼多少次了你!慕轻尘绝不认输的回敬道。

亦小白被侍卫拉着不好动弹,飞起一脚踹了个空:我就听个曲,行个酒令罢了,没做过那下贱事你,你我踹死你!

常淑和常鸢:这俩二货!

夜,微凉。

梆子敲响,二更天来临。

可如意殿内无一人休息,奴才们都在自觉上差,规规矩矩地站在廊芜下。聆听配殿内有节奏的鞭声,其伴随亦小白凄厉的惨叫,一同响起。

对面跑来一突厥侍女:塔珊公主谴我来问,发生何事了?

一小太监拉她到殿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三驸马怕是活不过今晚了,转告塔珊公主,未免祸及自身,切莫出来呀!

另一边。寝殿内。烛火轻轻摇曳。常淑的脸忽明忽暗,叫慕忐忑轻尘拿捏不准她的情绪。

初月姑姑伺候她们上了床,福了个身子,退下了,两侧的宫婢放轻脚步,跟随她一并出门,在呼吸到新鲜空气那一刻,俱都拍着小胸脯,感激上苍赐予她们第二次生命。

太可怕了,长公主从回来就阴郁非常,谁说话都不理,晚膳更是一口没用,很明显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她们胆战心惊一晚上,生怕受到牵连,毕竟驸马逛青楼,她们有看护失职之责。

慕轻尘也好不到哪去,犹记得上次常淑如此生气,还是在国子监念书时提着剑冲进青楼捉她,下手那叫一个稳准狠现如今还历历在目。

她跑到到门边,发狠地告诫找外头守夜的奴才们:不许偷听!不行偷看!

然后放下门闩,再蹑手蹑脚的把窗户悉数合上,回到床前已然换上一幅奉承讨好的模样,跪在脚踏上,替常淑捶捏双腿,好不卖力。

力道还可以吧。

常淑侧身撑着半边脑袋,半睁开眼,一脚踹向她,好在没用全力,慕轻尘迎上去将其摁在怀里,温热的双手包裹住脚掌:走了一天累了吧,我帮你脚底按摩

想得美!常淑抽回脚,肌肤尚留有慕轻尘的掌温,让她不经意地散了点火气,讽刺道,不是宁死亡不屈、铮铮傲骨吗?

慕轻尘满脸堆笑,贱嗖嗖地说:那是对旁人,对你当然是温柔以待了

她甜言蜜语一番,试着抬起膝盖:小糖醇今天乖不乖呀,有没有让你受累

你还知道我怀孕受累啊!常淑眼里射出一道清冷的光,直把桃花扇怼向慕轻尘,吓得她愣愣瞌瞌,大气都不敢出。

惨了惨了!要家暴了!

慕轻尘忽然想起一位智者说过的话: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长公主殿下既然动了手,就预示着今晚不会轻易放过她。

窗外,亦小白的惨叫还在一声声的不断回荡慕轻尘猜想自己也快了

能不打脸吗?她认命道。

谁说我要打你了。

慕轻尘惊喜非常,有种老天垂怜的感觉:真的!

常淑仍旧有些愠怒,提起她的耳朵,警告道:姓慕的,本宫怀孕要少动气!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定把你抽筋扒皮!这笔账我暂时给你记着!

她将那只耳朵扭了半圈:你最好趁这几个月把顽劣性子给本宫改改!不然回到帝京你就滚回驸马府一个人过吧!

慕轻尘屈服在邪恶势力之下,小鸡啄米式点头。拔腿跑出内寝,回来时捧了本小册,正是她这些时日为常淑列数的罪状簿。

撕下书页将它们尽数揉碎:撕了,撕了,咱们扯平了。

话一说完,像是怕常淑后悔似的,回身揿灭蜡烛,只留一盏在床帐之外,爬上i床,睡进枕头。

昏暗中,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呼吸却很轻很慢,静静等待枕边人的动静。

一盏茶、两盏茶、三盏茶

许久许久,常淑都未发一言。

该是睡着了吧。慕轻尘惴惴不安的心脏有了好转,全身绷紧的肌肉像逐渐融化的冰块,终于放松下来

大概、应该、或许是想饶了她这次吧。

嗯,一定是这样。

本宫是不是素日对你太温柔了?常淑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在深沉的夜晚尤显鬼魅。

她面向慕轻尘,朝她颈侧呵出一口气。像一条立起上半身,吐出火红信子的毒蛇,嘶嘶嘶嘶。

慕轻尘汗毛炸立:我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

淑儿

捶腿捶得好好的,为何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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