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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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吞了吞口水,转头看看正在画画的老板娘,低了头,用没人能听懂的希伯来文问了一句:是不是,想

但以诺没有接话,只是放了他的手,抬起他下颌,在他唇角印了个浅浅的吻,用意大利语说:乖,继续画吧。

然后就没了下文。

该隐拿着对着面具愣了一会儿,脸上的烧红才稍显退却,这才想起:希伯来文在现代应该属于半失传的语言了,刚才他讲的话,以诺也许根本没有听懂。

该隐很快画好一张面具,把面具剪成喜欢的形状,只留下半个额头和眼睛的部分,其余部分都没要。

在以诺付钱的时候,他把面具带到了脸上。

以诺回头,就看见遮了半张脸的小吸血鬼,正露着两颗小尖牙朝他笑:好看吗?

以诺还没说话,老板娘先笑了:你男朋友说的对,你真是我见过最俊气的客人,戴什么都好看。面具画的也很好。

该隐拿着面具笑着说了声谢谢,被以诺牵手往圣马可广场的方向走。

整个圣马可广场,三面环墙,另一面则是著名的圣马可大教堂。

有三三两两的游客,正等在钟楼下,排队去乘登顶的电梯,教堂门口也排满了进去参观的人。

圣马可广场建立之初,该隐是知道的,但这广场正下方有没有泉水,如何才能找到泉水入口他却一无所知。只能仰头望着钟楼的塔尖,目露茫然:我没看到可以通往地下的地方。

以诺则毫不担心,站在圣马可广场最正中的位置 ,他已经感受到源源不断的圣光之力自脚下传来了。

事实上,从一落地威尼斯他便感受到那股久违的、令他分外熟稔的气息。而这股气息,随着对主岛的接近,愈发变得清晰,在圣马可广场这里最为浓烈。

在感受到正下方圣泉的召唤后,他凝神思索片刻,说:圣泉水流入海中,广场正下方应该有与海水汇聚的河道。我们顺着主岛四处转转,圣光之力最浓的地方应该就是河道相连处。

从刚才上了主岛起,他们就发现了,这里大大小小的街道都是由河道组成,纵横的河道如蛛网般遍布整座小城。以诺才想,圣泉的入口应当就在某一河道上。

只是,一旁的小吸血鬼一听就垮了脸:要把所有整个主岛都搜寻一遍吗?

就差在脸上写个我不情愿了。

以诺噗嗤一声笑,捏捏他苍白的脸颊:走累了?

该隐摘了面具,抿抿嘴唇:也没有。我就是问问。

以诺却是心思一转,牵上他的手:带你去玩个有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好久没写旅游攻略了,写起来真是很开心呢!

先甜两章日常~剧情后面放

第四十一章

坐上贡多拉小船的时候,该隐还有点儿回不过神。

活了上万年, 他也不是没乘过船, 但先前要么是在小河,要么是乘着邮轮漂洋过海。这还是初次距离海面如此近,飘在海面, 有种身下便是万丈深渊的错觉。

他紧张地握紧扶手, 在以诺踏上小船, 整个船都开始摇摆的时候, 更是吓得嘴唇都有点白。

而后,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握住,再一晃神,整个人都都拉上那人怀里。

怕水啊?以诺的声音响在耳边,声音不大,在这样的境况下,显得极尽温柔。

海上风很大,正是冬天, 打在身上有种阴冷的感觉。

该隐窝在以诺胸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海上太冷了,总觉得以诺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冷。至少, 比初次拥抱时,身上热度少了很多。

有一点。他说。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好似这是深深印在骨子里的一样。似乎对水有种与生俱来的畏惧。

明明没有经历过,却在每次看到深海时都能感知到那种被水吞没后无助的窒息感, 那感觉太过真实,就像曾经真的发生过。

以诺环住他的腰,手轻轻在他背后拍着,凝神思索:上次该隐昏睡过去就在呓语,说水很冷,他不想泡。

也不知是多可怕的经历,让他怕水怕成这样。

以诺,你的身体在变冷。该隐把脊背坐直,右手从没人看到的位置,悄悄伸进他衣服里。察觉到那果然变低的温度,紧张地抿抿唇: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以诺把这人的手从自己衣服里弄出来,分明很暧昧的举动,却没了先前的旖旎。

没事。宝贝儿,帮我迷魂一下船夫,我们把所有河道都走一遍。

该隐听话地回头看向船夫,食拇指打了个响指。划着桨的船夫立刻被这声响指吸引,低头礼貌地问:请问客人有什么需要吗?

该隐漆黑的眸子闪过一瞬的暗红,用低沉、暗哑的声音说:更改路线,把整个威尼斯的河道都走一遍。

船夫立刻像个失了魂的机器人,点头说:好的先生,变更河道,把整个威尼斯的河道走一遍。

而后又像突然恢复神智似的,礼貌地开始给他们常规介绍:这里是叹息桥,这里是从监狱通往刑场的地方,囚犯经过这座桥时,总会在这里回忆自己这一生,发出懊悔的叹息。

介绍完以后,又唱起著名的意大利曲《饮酒歌》。

两人伴着歌声,在河道行进,船桨划在水上,翻起一声声浪花。水面传来浓浓的海腥味,阳光从身后的海面照在两旁拥挤的建筑,给烙黄的砖石渡上一层橙黄的光。

随着行船的深入,人气愈发少了,身后跟着的贡多拉船也在岔路上被甩开。

以诺一手稳稳环着该隐的腰,一手探入水下,仔细感受着水中光明力的变化。

该隐也紧张地,随着他的动作不住屏息。

以诺看得好笑,勾着手指刮刮他鼻尖:宝贝儿,呼吸,别紧张。他都怀疑,一会儿圣泉还没找到,身边这个人先缺氧而死了。

该隐红着脸瞥到另一面。

小小声地抱怨: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以诺一声轻笑,把人揽回来:是,我知道了。

船依然慢悠悠行进,哗哗的水声衬托得这座小城更加安静。

在转进一个小胡同之后,以诺忽得一僵。心里也跟着一跳,就好像曾经无数次来过的那样,这里的每一栋建筑,每一块砖石,甚至石缝里生出的小草,都令他觉得熟悉。

左转。

他忽然下令。

该隐听到声音转头,问:有什么发现?

以诺点头:应该是在这里左转,转过之后再看。

船夫听令调转船头,驶进一条更加无人的巷子。这是一条很窄的河道,两旁的建筑都像是蒙了一层灰,被海水冲刷的砖墙都覆上一层白碱,处处散发着老旧的气息。河道的正前方,是一堵突兀的围墙。看样子,是个死胡同。

泉口在这边?该隐看着前方的围墙,眼里满是疑问。

以诺凝神思索着,并未给出回答,只招呼船夫继续:再往前,靠近那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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