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呕血了吗 第3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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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疼贵妃,摆驾碧梧宫,只令众卿随意。

安宁公主冷哼一声:

“真真是红颜祸水,板上钉钉的妖妃无疑!上回皇兄便为她误了早朝不说,前几日还千里迢迢命人从蜀中为她运来荔枝,劳民伤财。”

“也不知道魏桓从哪里找来这妖孽,把皇兄迷成那样。”

“魏桓?”白雨渐侧目看来,声若玉石相击。

“是啊,”这还是男子头次对她说的话感兴趣,安宁面上划过一丝喜悦:

“她是魏桓的族妹,大名叫做魏元贞,名字起得规矩,可人就不怎么样了。每次一见到皇兄,就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真不害臊。”

白雨渐抿唇,不欲再多打听。

毕竟是君王的家事。

安宁还想再与他多说点话,谁知男子修长如玉的手放下杯盏,离席而去。

一袭白衣胜雪,挺拔颀长,冷峻孤绝。

当晚,一卷圣旨到了白府。

着状元郎为翰林院编撰,即日起至明渊阁编修太行国史。

赐令牌,入住濯英殿。

“微臣接旨。”

男子垂眸接过圣旨,声线清寒。

……

翌日,白雨渐踏进阁楼。

这里似乎很久没有人来了,看着满屋子的灰尘,他叹了口气,挽起袖子。

家道中落后,他独居多年,事事亲力亲为,清扫整理之事,自然难不倒他。

忙碌许久,直到地板书案都光可鉴人,他方才施施然落座。

负责洒扫的小太监都目瞪口呆了。

这位状元郎……未免也太接地气了点。

男子挽起衣袖,点燃缠枝莲纹的灯盏,借着微弱烛光,在灯下铺开书卷。

他侧颜俊美,鼻梁挺直,墨发用雪色缎带半束,其余披散在两肩。

白衣染尘,如白璧微瑕。

难怪圣上当众赞他——青莲濯濯。是那璞玉一般的人物。

小太监不便打扰,悄然退了出去。

滴漏声声,不知不觉,大半个时辰过去。

白雨渐眸色微凝。

许是孤灯独坐,人的心便容易陷入寂寥,难免就思及了过往……

以往,也有这样深夜著书的时候。

这时,常常会有叩门之声响起,有人低唤一声“兄长”,送上一盏热茶,或是羹汤。

不过恍神一瞬,又继续落笔。

他体内的毒至今已经清除了大半,那眼翳之症也恢复许多。

看事物已然十分清晰,不需再借助外物了。

烛火摇晃,照出他袖口的杏花疏影,上面针脚细腻,却洗得有些发白,显然是一件旧物。

他落笔有序,丝毫不乱。

神色沉稳,一头长长墨发,安静地垂在肩侧。

黑者愈为黑,白者愈为白,纤尘不染。

执笔的手,亦是修长有力。

偶尔,他会抬起手来,按一按眼角,借以缓解那股针扎般的刺痛。

再落一字,他的眉梢忽地一蹙。

有人。

这间书室,除了他,还有别的人在。

听那呼吸声,就在十来步开外,他下意识望去,却只见排排的书架。

……想必是整理书册的小太监吧。

分神不过一瞬,很快不再理会,又提笔饱蘸浓墨。

傍晚很快来到。

暮色四合,光线暗沉,外面下起了小雨,雨打芭蕉,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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