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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豆米将饭菜端上桌后,笑道。
红卿瑞看着面前热乎乎的四个菜,透着雾气看向蓝豆米,你用饭了吗?
蓝豆米毫不扭捏,一屁股坐在红卿瑞的对面,眉眼弯弯的说道:没呢,瑞哥能赏我一口饭吃吗?
红卿瑞笑了笑,让对面本就居心不良的某人差点儿没流下鼻血以示爱戴。
说什么话呢,吃吧。
虽然知道红卿瑞这话没什么意思,可是蓝豆米还是觉得好幸福。
时隔多年,两人再次同桌用饭。
这感觉对两人来说都不差。
听老赵说你下午是不做生意的?
蓝豆米点头,直爽道:我也老大不小了,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即使下午不做生意,日子也还过得去。
哥儿比女人活得自在,既能考功名,也能做生意,可是在子嗣上面却不及女人,为此,很多哥儿都会在成亲前好好的休养身体,以便为夫家添个一子半女的。
红卿瑞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未婚的汉子,可是却觉得没一个能配上蓝豆米的。
人生大事不能乱来,要慎重看人。
憋了半天,红卿瑞憋出这么几个字。
蓝豆米意味声长的拉长语调,瑞哥你就放心吧,我若是有了人选,一定会让瑞哥把关!
听到这话,红卿瑞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立马重了,成!
用完饭后,红卿瑞想了想,还是叫住蓝豆米,最近我要出去一些日子,你别再等我了。
蓝豆米脚一顿,眼中全是惊讶,去哪儿?
十里铺,办个案子。
红卿瑞简明道。
看着手中的盘子,蓝豆米的眼珠子转了转,好,一切小心。
嗯。
红卿瑞走后,蓝豆米便关了铺子,跑进后院开始收拾东西。
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相处的机会!
村头的乔哥儿就是没看紧自己的猎物,没几天那汉子便被一个女人迷得七晕八素,可把乔哥儿悔坏了,自己可不能走乔哥儿的老路!
第十章
红卿瑞与钱和,以护卫的身份跟着陈德才住进了郊区的庄子。
这庄子离陈员外所在的庄子不远,穿过一片小树林,再走上一里多的路便到了。
这还是对普通人定的,若是红卿瑞,只需要几个瞬间,谁让他身怀好轻功呢。
陈员外说不见你们,你们便不见?
也太愚孝了吧。
钱和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着。
我娘去的早,咱们三兄弟可以说是被咱们爹一手带大的,如今我爹变成这样,我们、唉......
陈德才抹了一把脸,带着些疲惫与无奈回着。
我们除了多听他的话外,还能有什么让他舒心呢。
听到这话,钱和也忍不住跟着叹了口气。
一直没说话的红卿瑞见两人一个比一个叹的重,不由得有些失笑。
三少爷,柳姑娘到了。
陈德才的贴身小厮猫着腰进来,恭敬道。
红捕快,钱捕快请随我来。
听到柳寒烟来了后,陈德才连忙站起身为两人引路。
柳寒烟是陈员外去年娶进门的姨娘,在姨娘中排行十三,却只有十九岁。
她是一个老秀才的女儿,天资聪慧,身姿窈窕的她本有一门刚定下的亲事,不想陈员外在其快成亲的前一个月,用手段逼迫她未来的夫家上门退了亲,然后威逼柳老秀才,将柳姨娘嫁进了陈家。
别看陈员外年事已高,却极爱这些年轻的小姑娘,短短两年,便娶进了十几个。
而此次府上有人开花,陈员外只顾着自己出了府,一点也没想过自己那十几房的小妾,等他安顿好,想起的时候不是派人将人接过来,而是让人传话让这些姨娘各自散去,且不准靠近自己所住的地方半步。
他是怕这些姨娘染上了,所以不想要了。
得到消息后,在这些姨娘中柳寒烟是最高兴的,她家中只有柳父一人,自己又是独女,现在出了府,即使嫁不出去,她也能在长辈身前尽孝。
而她之所以会来陈德才的庄子,也是陈德才吩咐人去请来的。
三少爷。
柳寒烟一见陈德才进门,便起身行礼。
柳姑娘不必如此,是陈某有事相求。
如今柳寒烟已经脱离了陈府,陈德才自然不敢再叫其姨娘。
柳寒烟微微一笑,她扫了一眼站在陈德才身后的红卿瑞两人,垂眸道:不知三少爷找小女子有何事?
实不相瞒,是为了家父。
陈德才别别扭扭的回道。
柳寒烟闻言双唇立马就抿成了一条线,脑中也一片混乱,就怕陈德才说出自己不想听的话。
她之所以愿意来,也是因为陈德才在她嫁进陈家后,对自己的父亲照顾有加,若不是为了这点恩情,她是绝对不想见到任何一个陈家人的。
姑娘不必紧张,我只是了解一些事儿。
陈德才连忙道。
三少爷请说。
陈德才吸了口气,将红卿瑞交给自己的问题一一问出。
你知道我爹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吗?
柳寒烟双手握成拳,脸色有些发白,三少爷,陈员外即然是你爹,你该清楚才是,何必借此来羞辱我!
陈德才一愣,想追问清楚又见柳寒烟这副模样,顿时求救般的看向身后的红卿瑞。
红卿瑞见此,走上前从怀里掏出捕快的令牌,由于怀疑陈员外牵扯了一件案子,所以红某奉命来调查陈员外,柳姑娘若是愿意.....
愿意!
没等红卿瑞的话说完,柳寒烟便大声道。
她原本苍白的脸突然有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对柳寒烟来说,若是官府在她这里真得到了有用线索,那陈员外是不是会有牢狱之灾?这样,自己算不算报了仇....
多谢。
钱和很有眼色的将大门轻掩上,随后从怀里掏出纸笔,等着记录。
说实话,我并没有真正见过陈员外,不只是我,就是其他姨娘也是没见过的。
静默了一会儿后,柳寒烟缓缓开口道。
由于是妾氏,陈员外都是直接派轿子将她们从后门抬进府便了事的,不说喜事了,就是家宴也没有让她们露过面。
怎、怎么会呢?
陈德才惊讶极了,他记得自己的父亲最喜爱的便是柳寒烟,时常让其作陪,不管是白天还是黑衣,怎么柳寒烟会出此言?
柳寒烟自然明白陈德才话中的深意,也清楚这么多个姨娘,陈德才为何就请她一人过来。
她看了一眼面色沉静的红卿瑞,心中堆积的难受消散了些,继续道:他白日召我们过去,也只是让咱们坐在院子里,或者是隔着屏风与他说说话,从不让我们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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