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2 / 2)
孙捕头让赵方俊几人去盯着陆大生, 红卿瑞和蓝豆米却去查查杨仲的熟人。
今儿除了两位官爷外,便没人来找过他。
住在杨仲对门的汉子面对红卿瑞的询问一五一十的回道,他指了指杨家的院门, 语气压低了一些, 眼眸处揣着忐忑,那门一直没打开过, 不过几日的杨仲确实有些奇怪。
蓝豆米紧紧的盯着汉子的面孔,你怎么知道?
汉子吓一跳, 随即看向一旁冷眼瞧着自己的红卿瑞,赶紧解释, 小的可和这案子没有半点关系, 只不过前几日小的起夜,都发现对门的院子里冒着青烟, 小的一时好奇便蹭到墙头上听了听...
蓝豆米见其脸色干净并无异常,于是赶紧追问,你听见了什么?
汉子老实回道, 杨仲在烧纸钱,而且嘴里念念有词, 不过因为说得有些小声,小的也没听清,但是有几个字小的倒是听得清清楚楚,就是黄大仙!
黄大仙?
一旁的红卿瑞剑眉微蹙,他今日藏在暗处盯着杨仲时,对方也念念叨叨的, 也提了黄大仙三个字。
小的猜,这杨仲应该是被那个迷住了。
汉子见两人若有所思后又说了一件事儿。
原来,在十天前,杨仲便神神叨叨的,说自己的弟哥儿死不瞑目,还骂他不给自己报仇,所以一直缠着自己,让自己半夜也无法入睡,为了能好好的睡一觉,他便去寺庙求个心安,一人去过城郊外的寺庙,回来后不但没有心安反而更神神叨叨了。
前几天咱们一起在瘸子家喝酒,喝到一半,杨仲突然说自己弟哥儿的仇快报了,那时候咱们以为他在说醉话,便没怎么理他,不想陈犷就死了。
说到这,汉子小心的看了眼面前的红卿瑞他们,红卿瑞倒也没难为他,只是留了一句随时过来问他情况的话后便带着蓝豆米离开了。
再去另一户人家的路上,蓝豆米突然停下了脚步,红卿瑞回头看向他,眼眸中带着疑惑,缓声问道,怎么了?
蓝豆米颤抖的看着对面正在不停宰肉的屠户,伸出手拉住过来的红卿瑞,声音带着几丝惊慌,我看不见了。
红卿瑞大惊,他一把将蓝豆米带到自己怀前,随后双目盯着蓝豆米明亮的眼睛,还用手在其眼前晃了晃,蓝豆米赶忙抓住他的手,摇头解释着,不是那个看见,是看不见他们手上的东西了。
屠户因为常年宰猪,所以他能看见对方手上的红雾,这几日蓝豆米突然发现自己看见很多人手上的血雾都消散了许多,刚开始他也没多想,直到刚刚他发现不管是谁的手,他都看不见那些红雾了。
红卿瑞见蓝豆米一脸焦急,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声音中带着安抚,这说不定也是好事儿。
天知道他有多怕蓝豆米会因为这个发现不该发现的人,随后被人除掉。
蓝豆米听到这话也突然冷静下来了,他抬眼与红卿瑞对视着,可以后我就帮不了多少忙了。
红卿瑞却毫不在意,他拉着蓝豆米缓缓的往前继续走,你现在查案,并不需要那些东西也可以查出来。
红卿瑞声音里的肯定让蓝豆米眨巴了一下眼睛,最后勾唇一笑,上前揽住了红卿瑞的胳膊,亲密的蹭了蹭对方。
是啊,我谁啊,红大捕快的小徒弟!
红卿瑞无奈的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一家小院子的门前,红卿瑞上前敲了敲院门,直到里面传来询问声后,他才道,官府查案。
很快,一阵脚步声便朝着他们这边走来,院门被打开,一三十多岁的哥儿站在院门后看着他们,瞅见两人身上的官服后,他瞬间垂下了头,带着些敬畏,两位官爷,我们家是正经的人家,没有犯过事儿的。
大哥夫,谁来了啊?
还未等红卿瑞两人开口,一道更年轻的声音便从东屋传了出来,哥儿赶紧朗声回着,是官府来的官爷,说是查案。
查案?
很快,一书生打扮的年轻汉子便疾步出了房门,三两步便来到院门前对着红卿瑞与蓝豆米行了一礼,不知二位官爷有何事相问?
年轻汉子的衣着很干净,整个人有些瘦弱,可眉目间倒是有着一股读书人才有的傲气。
杨仲之前欠了你们的银子?
红卿瑞不动声色的扫了一遍院子,问道。
年轻汉子点头,他确实欠我大哥三两银子,不过自从我大哥出事后,他便狡辩几番,不愿意还银子,我们正拿他没法子呢。
你大哥身在何处
年轻汉子的神情微微一滞,站在他身后的哥儿抿了抿唇后回道,我夫君上个月从房顶上摔下了,死了。
红卿瑞顿时皱眉,死了?
那天风雪大,瓦块缩落了,导致雪水落进房中很是寒冷,我大哥便上房去整理,不想积雪打滑,在下来的时候没稳住,摔了下来,正巧砸在这井的封边上,大夫医治了两天,还是没能救活。
回忆起这事儿,年轻汉子的眼眶都红了。
蓝豆米却发现躲在年轻汉子身后的哥儿表情不像是伤心,反而带着害怕的情绪,而在说话的汉子脸上,蓝豆米也没发现黑雾。
思忖之下,蓝豆米没再说话。
红卿瑞看了眼井边石延边,延边确实有些不平,人后脑垂地伤势必然不会轻。
官爷不知道是何事来我们这?
年轻汉子见红卿瑞久久不开口,于是便率先问道。
杨仲死了,听说日前你也在瘸子处与他喝了酒?
他死了?!
年轻汉子也就是王才惊讶极了,他身后的周宇也面带惊讶。
就在今日死的,死在他家中,我们能进院子看看吗?
蓝豆米问道。
王才恍惚般的点了点头,周宇看了看他的脸色有些担心,你回去歇息歇息吧,伤寒还未好呢。
听到这话,红卿瑞看了过去,伤寒?
周宇点了点头,小声回着,就是因为去喝酒回来的时候着了凉,今年我小叔还得考秀才呢,拖了病体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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