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给朕跪下一些事后养成(1 / 2)
回应唐蕴的是子桑翼愈发滚烫的脸蛋和难堪又期待的眼神。他微微俯下身,用滚烫的手擦去她面颊上的体液。
“这样…就好。”
再继续下去,他怕他会疯狂的。
子桑翼不是没见过这男欢女爱的事情的。他也并非一知半解。唐蕴远离长乐叁百年都知道子桑家百年下来各种龌龊事,出生开始一直呆在皇宫的子桑翼自然更清楚——也见过太多太多。
他的兄弟淫乱通奸,在父皇病重时勾搭后宫寂寞的妃嫔苟且,他和子桑瑜都看到过的。不仅如此,就连父皇的宠妃也和太子有染……
而母后行为端庄,从不接受那些孟浪皇子的暗示,他又因为身体病弱常年卧榻,一直洁身自好。就算几个放荡的皇子都对乱伦有着难以言喻的嗜好,觊觎过他和子桑瑜,也都在他们母亲的严防死守下不了了之。但是他们兄妹俩,其实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子桑翼的母亲贵为大宸皇后,却非先帝子桑元的第一任妻子。她是第叁位,在她嫁给先帝并诞下他和子桑瑜之前,还有两位皇后,都有子嗣,加上先帝早年荒淫无道,算上庶出的兄弟,子桑翼之前一共有十七个哥哥和四个姐姐。
父辈作不正,导致子弟有样学样,淫乱后宫,乱象遍地,还爱极了窝里斗,手足相残,兄弟姐妹流着相同的血还要搅和到一起……
幼时子桑翼和子桑瑜被胡氏女接受,学习了亲生母亲冯氏的,剑走偏锋。通过冷落的方式让他们勉强活着,胡氏被宠妃施计夺了抚养权,他们被交给一个失宠又有疯病的妃嫔抚养。日子一度苦的难以支撑,他们兄妹二人作为那些兄弟姐妹取乐的对象见过不少作呕的事情,子桑瑜更是受到过多惊吓,得了两年的失魂症,又叁番五次被几个皇子言语侮辱,因为失魂呆傻,让他们觉得新奇,险些抓去羞辱亵玩。
子桑翼为了保护妹妹,闹大了事情,割伤手臂一边流血一边走到先帝的书房,血流了十几里路险些死掉,差点没救的回来。
惊动了先帝后那些兄弟姐妹都安分了不少,七星影卫也是自那时起来到他身边……待到夺嫡的风波平息,他登基之后,那些活下来的兄弟一个个离奇暴毙,整个子桑年轻一代的皇族,就只剩下他和子桑瑜。
那些肮脏和龌龊,就留在他自己的身体里……
如此说来,我也不愧为子桑族人。
“先生。”子桑翼轻轻地笑起来,在黑暗冷清的大殿里看着身下似女非男的国师,沐浴深紫色的天光,少年的声音平息了欲念,非常清冽:“你若一直留在长乐,留在朕身边…无论你想要多少男宠,都是可以的。”
他一度厌恶过那样的肮脏,却因为国师……不知为何竟然在今天也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是这滋味很好,他并不后悔,甚至食髓知味,想要更多,所以他说出对他来讲非常不可思议的慷慨发言。
龙涎香的气息萦绕在他们的鼻息间,伴随着交欢后淡淡的腥气,唐蕴摇摇头。她脸靠在他大腿上,一只手非常调皮地勾弄他囊袋,替他擦去那些暧昧的液体。唐蕴仰头看着他平和下来的表情,缓声道:“臣不能停留在长乐太久的,许多威信,陛下需要自己树立起来…臣的存在反而是一种阻碍。”
“明明……朕还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先生教。”子桑翼到底是不甘心,但是因为被满足了一番,此时他说的话就好像一个撒娇的小孩子一样,并没有威胁感。
“……这种事情不用着急。”唐蕴似乎有些无语,淡淡道:“陛下才多大呀,而且…未来会有宫女嬷嬷教你这些…何苦找臣一个——大·老·爷·们儿?”
唐蕴有些恶趣味地强调着最后几句。
子桑翼瞪大眼睛。
啊,想起来了。
国师唐云,是个男人啊。
他,子桑翼,竟然也跟自己的兄长一样,好娈童么?
——他喜欢国师?他喜欢男人?就像那些让他作呕的禽兽一般喜欢着男人?
不……不!!
少年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头靠在腿上一直看着他的唐蕴,那双眼睛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大宸的皇帝又惊又怒,他正想要直接站起来躲开她的手,却又有点不敢。
他对身下刚刚用唇服侍他的这个过于女气的男人,的确有深深的欲望,他非常喜欢国师身边被照顾,被教导的感觉,也时常会因为国师表现出不够在意的样子,而愤恨地想要欺辱国师。
让这个人的眼睛里只有自己——可是,男性?
子桑翼现在的神情看起来可怜极了,眼神无措又无辜,眼里发红像是愤怒又像是哭。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的时候,唐蕴清楚他的混乱,慢条斯理地替他重新穿好亵裤,整理衣袍,系好腰带。她对欺君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尤其是性别问题。
如果现在就让子桑翼知道自己是女人的话……唐蕴眼神阴暗了些许。
叁百年前,她陷入一个悲惨的境遇就是因为被皇族子弟知道了自己是女性,从此开启了长达几十年的凄惨生活,遭遇了各种各样的屈辱,恨不得毁灭目之所及,却因为唐云植入她灵魂,身体与子桑家的契约——无法报复,只能承受。她是地上神明,她永生不死,无论经历过怎样的伤痛身体都能完好如初。
所以……就这么骗他吧。过个几十年,子桑翼也死去时,她就可以继续成为一个缥缈难寻的传说,安全无虞。
子桑翼冷静下来,看着服侍他给他穿衣的青年。
“先生。”
“嗯?”
“朕给你两年假期。”子桑翼道:“朕看得出,先生根本不喜欢皇宫和长乐城,来了也根本不愿意多待。”
唐蕴站起身,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何忽然这么说。
“朕的一生,只要一个先生。只教叁个月,对朕来说实在是太短了。”
少年身形斜斜地趟坐在软席上开口道。他背靠巨大的地图,眼神明明灭灭,似乎有什么坚冰一样的东西破碎掉,其中却喷涌出更加滚烫到触目即燃的岩浆,沸烫的让唐蕴生出不安来:“朕的一生,会有许多个两年,这次朕让步两年给先生。两年后,朕传唤你,你必须来。”
男人,女人,国师……他也需要用这两年,来好好想想自己。
但是国师,他无论如何不想放手。
帝王和他身后那张象征着大宸的地图一样,一人一图在夜色悄然入殿的黑暗中,竟然流动着淡淡的光。
国师默然望着这位年轻的君主,神情无悲无喜,最终颔首。
“臣遵旨。”
没有点上宫灯,子桑翼竟然执意要在书房歇下,甚至不让安福送几床被褥,拉着唐蕴睡在软席上……这可是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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