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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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他在喜宴现场醒神,可脑子没转过来,还以为自己能千杯不醉,对着族中众子弟,毫不客气,端着酒盅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接着就醉了。

贾琏暗暗叹一口气,头疼的很,预备借着酒劲直接睡去。

偏浓重的红云遮拢住他的眼。

王熙凤双目含情的凝注着他,把一样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在他的嘴边,红唇轻启。

能醒酒,咬着。

贾琏迷迷瞪瞪的张嘴咬下

一股海浪般澎湃的辣痛感席卷口齿之间,脚尖到头顶的筋脉都战栗蜷缩,眼前一片晕眩,全身登时冒出虚汗。

贾琏连忙呸呸呸吐掉,又抓过茶杯漱口,舌头疼的泪都流了出来。

揉了眼睛定神一看,塞他嘴里的原是红彤彤的辣椒。

王熙凤嗤笑道:酒这回醒了吧?

贾琏:醒了。

王熙凤淡淡瞥他一眼,一挥手把其他仆从都赶走了,然后挑挑眉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既然醒了,就办好事吧。

贾琏自知理亏,不辩驳要强,伸出双臂就把新婚妻子搂在怀里,腰部一发力,腿一迈,就往床上抱去。

没走几步腿脚就开始打颤。

不是凤姐儿胖,是他虚,抱不动人家个弱女子。

贾琏咬着牙把人送到床上去,一番狼吞虎咽完了好事,让婢女进来伺候洗漱。

洗漱时,他看着燃了一小半的红烛,陷入沉思。

自己的身体,原来已经这么废了吗?

第二天是给公婆献茶,见家里诸位长辈。

两人穿着一新,到荣禧堂正厅。

先给贾母请了安,才有邢夫人身边的侍女端了茶来,让王熙凤献茶。

邢夫人没在献茶这事上做手脚,回礼只回了只寻常的水绿翡翠镯子,恨的贾赦瞪了好几眼。

接着是见贾政和王夫人。

王熙凤只唤了一声,王夫人就喜笑颜开的送了对累镶珠金镯子。

夺目灿烂的金镯子在手腕,衬的那翡翠镯子灰扑扑的。

接着就是吃早饭。

按寻常新妇规范,王熙凤该伺候邢夫人吃。偏王夫人笑道:凤儿去伺候老祖宗吧,也让我们偷一会闲。贾母也招手让她过去。

邢夫人扭头不看,贾赦只揣着暗气,贾琏也没出声。王熙凤两步并做三步慢悠悠过去了。

一顿早饭,吃的是暗潮汹涌,互相打眼仗,可就是没人敢开口。

好赖伺候完了,贾母又亲昵的握住她的手,直接把自己手腕上的澄白玉镯子撸了下来,直道:好凤姐儿,邢氏是续弦,小家子出来的,家底不丰,老祖宗这里给你找补,啊。

这当下,王熙凤也只能笑道:伺候一顿饭就白得个镯子,我可赚翻了!

一番说笑邢夫人小声哼了一声,也没人理她,一会儿喝了茶,再聊几句。

王夫人喝了口茶,状似玩笑道:哎,近来屋里多了个小子,有大造化,得时时看顾着。

平常还要翻账本,看那些奴才耍心眼,累的我眼花缭乱。现在好了!凤丫头来了,我就可以退位让贤了。

王熙凤没贸然接茬,只笑道:我才新进来,连哪道门去哪个地儿都不清楚呢!

王夫人没勉强,一时间糊弄过去了。

而邢夫人冷冰冰训了两句,见儿媳妇俱低眉顺眼的应了,觉得无趣,就先离了。

惹的贾母又抱怨了两句。

贾琏没个差事做,索性送媳妇回去。

回去后,王熙凤在梳妆台前坐定,吩咐侍女上前伺候卸珠钗时候。

那侍女麻利的拔钗儿一一放好,闲嘴道:邢夫人果然和传言一样,抠门的很。

贾琏听着皱眉,才想说两句,王熙凤就喝止道:有如此说主子的么?自己去院子里重重的打十下嘴巴,接下来不用你伺候了!

那侍女登时梨花带雨的望向贾琏,几息后才一甩头,满脸委屈的跑去院子里了。

王熙凤好笑的看侍女柔弱的身影,对清脆的巴掌声充耳不闻,扭头只瞅着他笑:我没罚错吧?

贾琏忙点头:没有,祸从口出。

王熙凤满意的一勾唇。

她满头亮晃晃的东西很快就被卸了下来,另一个贾琏已经忘记名字的侍女给绾了个松松的发髻。

她松快的喟叹一声,很快却想起了什么,低头思忖片刻,问道:缘何大房居侧院,又是婶婶管家?

王夫人,从王熙凤自己的辈分算,是她的姑姑;从贾琏的辈分算,是她的婶婶。但她现在称呼婶婶。

这个细节,贾琏自然注意到了。

心叹上天的神奇之余,他回答了个称呼:老祖宗。

三个字就够了。

王熙凤点点头,又问道:王婶婶要我接手管家,应还是不应?

不应,贾琏道,要说名正言顺该管家的,其实是母亲,现下是婶婶管也就罢了,你身为儿媳妇越了母亲管家,有些不像。

王熙凤点点头,再瞅他一笑:多谢你了。

贾琏见她娇媚的一笑,不由回想起第一世新婚燕尔的快乐,不由也暧昧一笑:老祖宗就简单,有小孩在她膝下撒娇卖痴就好了。所以,我们得快点生个孩子才是。

王熙凤礼节性的红一下脸。

贾琏习惯性的想叫小厮备马去兵部,走到了侧院门口时,才缓过神来。

默默拐回院内。

现在,祖父故去已经六年,父亲出孝已经三年。

政叔叔在正房已经住定了,现在仓促也找不到理由去要求分府别居。

父亲要住正房本来是天经地义,祖母再如何折腾也只能在内宅搅鬼,很容易就能弹压。可父亲

贾赦或许是伤了心,也或许是疲倦懒怠得过且过,成了个老纨绔,遛鸡斗狗养小妾买古玩,精气神肉眼可见的垮了。

而现在,离贾府被抄还有十年时间,离犯下容留甄家财物等种种罪过还有四五年时间。

大厦将倾。

贾琏只觉乌云罩顶,想想无法,也只能去演武场,打熬身子先。

半个时辰后。

他双目无神的看着天,满身大汗的被仆从抬回了侧院。

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的根骨会不好,却没想到,竟会差到如此程度!

想到以前的自己,虽然说精通庶务,善于交际,急起来也能窝里横仿佛很能打的样子

都是用自己幼时练武的根基换的啊!

如果没被抄家流放,再过五六年,自己也差不多会被酒色掏空身子,登然又一个颓废贾赦!

贾琏的心好累,两眼放空的继续思量。

现在打熬身体然后从军挣功勋,其实也可以。只是没有个好爹镇守后方,自己很有可能功勋未得,先被连累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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