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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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干涉人命的案子,她是挪用名帖,恣意作为。钱却也泰半贴给了贾琏,供他府外走动。

她是犯错,是犯罪,是该入大牢,流放乃至于处死。

她只怨贾琏停妻再娶,而后更是一纸休书,将几年感情一笔勾销。

她的身子本就因操劳过度孱弱无比,得到休书后不久就病死了。

贾琏耳边吹来一句:她是第一世的王熙凤,快点问,她也要有第二世的。

贾琏咽了一口唾沫,忽然有些不敢面对。

大难临头,飞鸟各投林。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好结局,互相亏欠,到头来还是纠纠缠缠不能罢休。

为什么要干涉人案,放利子,处处逞强?

因为贾府入不敷出,又要体面,王熙凤露出如裹寒风的微笑,挪了自己的嫁妆,挪了黛玉的嫁妆,再挪老祖宗的嫁妆,还是不够。

当然,也是我自己逞能要强。

为什么要逼死尤二姐?

在你勾搭上鲍二媳妇前,就已经希望我死了,给其他人挪位子吧?我不先下手,在内宅无声无息死了的,就会是我了。

我们还能重来吗?

不能。

王熙凤断然道:我的一切病痛磨难,辗转反侧,皆拜你所赐。若有如果,我希望你废了,像我们快被抓的那个时候,当个相看两厌的表面夫妻。

我们夫妻一场。

谁稀罕和你做夫妻?

语气决绝,毫无容情之处。

有如五雷轰顶,贾琏登时呆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恼羞成怒,还是如同在悬崖下抓住枯木,以至于声嘶力竭的质问:但你不是很稀罕我的名帖,颠倒黑白,以至于让我爹这个住马棚旁都懒的抗争的人去承担结交外官的罪名!

王熙凤的脸色更苍白了。

贾琏是混不吝的纨绔,但也有他的良心,不伤人命,不愿以势压人。

来旺儿是你的奴仆,我以为你是默许的她语气仓皇的说完,忽然面色拧曲,所以你都不知道?装无辜吗!

当年,那些假借名帖的事都经过来旺儿的手,他是贾琏身边的小厮,平日颇受琏儿夫妇信用。

贾琏被她的脸色唬的心惊胆战。

这时,忽然一粒球撞入他的脑内。

怨根已解,旧债来日再还,你先入太虚幻境内吧。

再一晃神,他已经重新站回长到看不见尽头的青石路,但四周变为了绿草绵延,间有彩色点缀,颇有野趣。

回头一看,原本白茫茫的一片,拔起高耸的石门来,门上横联书有太虚幻境四字。

警幻仙子看着贾琏体内晃悠的一句亮着红光的话,失笑。

红光上的字是这样的:

投胎的时候让他投个女儿身吧。

如果有如果,你打算改变什么?

幻术撤销,王熙凤低头看看已经浸透了暗红的下裳,叹气的心都没了。

勋贵子弟都差不多,贾琏的确是王家给我最好的安排了,王熙凤讥诮的说,但他比下有余比上不足,一定要嫁他的话,让他废了吧。

废了?

就是下面起不来了,王熙凤淡然道,他是废的,就不要把脏的臭的都拉上床,闹孝期内停妻再娶的丑事了。

服气。

如你所愿。

星眼微朦之间,秦可卿袅娜走来,含笑说道:婶子废了琏叔叔的命根子,日后独卧软榻,可不寂寞?

凤姐听了,心中顿生落寞,恍惚答道:就算他命根子还在,我也还是寂寞的。

秦可卿捂嘴偷笑,说道:我来陪你可好?说毕,柳腰款摆,贴到她身前,冰凉温润的玉手抚上她的肩头。

凤姐大惊,立时醒来,只觉身下有一丝淅沥之感,顿觉羞恼。

平儿听了动静,领一众奴婢媳妇进来伺候她起身,说道:宁府尤夫人下了帖,请您去赏花呢。凤姐点点头。

一旁一个陪房过来的丫鬟又笑道:闻得新来的蓉大奶奶纤巧可人,这回可真真是赏花了。

凤姐不由想了想秦氏的音容笑貌,只觉自己身在梦里,脸颊不免又爬了一抹红。

作者有话要说:贾琏刷屏预警,章节末尾王熙凤x秦可卿预警。

牙齿还在疼,要昏古七了带病码字,佩服自己一秒钟!

第19章 王熙凤(2)

秦氏新婚,王熙凤也只和贾琏新婚三年,如今年未双十,尚且年轻。

贾琏并不在院内,也没人问。

给发髻插上金钗,她从铜镜里见自己,梳妆无误,就起身,命:去姑妈那吧。

平儿诧异道:去王婶婶那里么?

怎么?

不先去邢夫人处晨昏定省吗?平儿小心翼翼的问。

王熙凤肉眼可见的愣了一瞬,一会儿才点点头:去吧。

去到邢夫人那之后,她才知道了端底。

原来,她在新婚第一夜就把贾琏不行的事闹了出来,惹的贾琏过了几天就远远的去外地历练,她也在府里陷入活寡的尴尬。

王家背地里只道:她性子太厉害,这种丢脸的事也闹出来,谁能好看?一副仿佛自己不知道贾家大房降位继承退居侧院的尴尬,更不知道贾琏不能人道的口吻。

贾母当面道她可怜,背地里也说她性子太烈。

王夫人是以贾母马首是瞻的,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让凤姐儿帮忙理家。

凤姐儿自然不能以理家和见贾母为理由,旷了晨昏定省。

刹那间想明白一切的凤姐:呵呵。

她上一世受够了那些奴仆捧高踩地的嘴脸,一纸休书更是熄了争强的心,乐的轻松自在。

瞧自己拿茶盏的手,都感觉比上辈子的圆润莹白。

邢夫人倒还是老样子,不轻不重的说了她两句,分不清是讽刺还是叮嘱,说了两句就歇了,带她一起去见贾母。

她们婆媳两在贾母那等了一会儿,王夫人姗姗来迟,面带悲戚道:媳妇梦到珠儿了。

贾珠死了还没一年。贾母叹了一口气:恰好,去赏花松泛一下罢。郁气堵着对身子不好。

王夫人忙收了神情,只是露不出笑来。

一顿早饭毕。路上,邢夫人就偷偷和王熙凤说道:心里难受不去不就行了,摆着脸可不是碍人眼么?她哼了一声,就老祖宗惯着她。

王熙凤哭笑不得。

几番言语打岔下来,她也把那梦忘的差不离了。

到了宁国府,尤氏秦氏早就领一群奴婢媳妇候在那儿。

凤姐儿一看,秦氏垂眉顺目时鸦翅纤长,下颌如工笔纤巧,举手投足间风情无限。她正盯着,秦氏礼毕,起身瞧她,见她盯着自己,先是一皱眉,再是一笑,问道:婶婶?

一颦一笑之间,纵西子应惭。

凤姐儿又回忆起那梦了,冰凉温润的手攀上她丰润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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