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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捂着脸,委委屈屈:我签,我签还不行吗?
荣国府,侧院。
没有?带秦氏回了荣国府的凤姐,皱着眉朝回来禀报的仆从问道。
房间的窗户并没有打开,门只开了一半,房内有些许昏暗的感觉。被问话的奴仆汗都要下来了,战战兢兢道:真的没有。
你先下去吧。
奴仆退了下去,凤姐左右想想,想不明白,索性下了主座,在房里踱步。
关于宁国府以权迫人、欺压民户的事,那奴仆只说没有。
凤姐一开始不可置信,后来想想却也理的通。贾敬不理庶务,贾珍沉迷内宅,什么人都敢上手,相对而言,那些权势钱财对他来说就没那么上心,不至于铤而走险。贾蓉更是还小,接触不到那些。
但是,没有的话就很难办了。毕竟,私德有亏之类的永远是张张嘴,如果贾珍发狠发愣了,只说自己没做过,这传的纷纷扬扬的八卦事儿,最后也只能雪化云散。
宁国府那么大,真的可能一点坏事都没做?凤姐喃喃自问。
宁国府整个府里,主子也就五六个,剩下的都是奴仆
凤姐儿忽的勾起了笑来。
其笑在略有些幽暗的房内鲜艳夺目,秦可卿在门口,看的站住了。
王熙凤以为自己吓到了人,忙换了和蔼的笑,一面命人出去倒茶,一面亲亲热热的拉过秦可卿坐下。
秦可卿并不是无事闲逛,坐定后开口:事情闹的这么大,我有些怕你
我不怕!凤姐儿没等她说完。
秦可卿怔住了。
凤姐儿捧住她的脸,坚定道:我不怕,只要你不怕。
秦可卿盯了她半晌,忽然笑问道:你今天的嘴唇是用什么唇脂涂的?
作者有话要说:贾蓉委委屈屈:我在这里卧床不起挣扎着写,她倒好,已经让大婶婶无缝衔接了!
第22章 王熙凤(5)
凤姐儿刚想说自己没涂,就说不出话来了
两双自然柔软的唇贴上,一条灵巧的舌轻轻一触,濡艳一小块鲜红的丰泽。
呀,原来没涂啊。坐回去时,秦可卿神色自然的舔舔唇,笑着评价道。
王熙凤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这时,平儿把茶端进来,见自己家主子脸红到耳朵根,没想其他,贴心的问道:是不是屋里太闷了?奴婢去把窗户开开,如何?
感觉嘴唇上还有一点湿意,王熙凤半晌不敢应一声。
平儿有些奇怪,放好茶后想再问一句,却被秦可卿拉住:去开吧,她已经闷到说不出话来了。
平儿疑惑的歪歪头,却还是老实开窗户去了。
秦可卿轻笑一声,冰凉的指腹搭在她的唇珠上,轻轻按揉了几下,待平儿开完窗户了才松手。
玉手肩头
在头上冒起烧沸水气的同时,王熙凤又想起那个梦了。
平儿开完窗户后回来,见他们两,朝秦可卿奇怪的问道:窗户已经开了,她怎么脸更红了?
两不耽误。
待凤姐儿认识到自己和同为女性的秦可卿有非分之想,同时对方也有意向之后,她第一件事,先是唤来仆从,让他们去查查宁国府的奴仆有没有犯事。
仆从领命,又多嘴一句:您的脸色很红润,或许需要喝一点清热败火的?
凤姐儿狞笑喝骂:知道了,下去吧!
仆从忙不怠滚下去了。
没过几天,宁国府那些世仆背地里干的阴私事,就扒出来了不少,案头堆了三尺高。
凤姐儿一一看过后,嗤笑道:珍大爷都知道自己的虚爵屁事不管用,这些奴仆倒以为天老大,他主子第二,他第三,她招手让秦可卿过来,来看看,他们都做了什么。
一桩桩一件件,什么欺压百姓,强抢民女,抬高佃租,乃至于偷盗抢劫,没他们干不出来的。
像是上一世贾赦要的扇子,他只想买,可底下的人(贾雨村)眼瞅着买不到就撸起袖子抢。抢到石呆子家破人亡,贾赦却只看到他买到了扇子。
再如赖大家,在京里都有小花园了。
贪墨多少?借着荣国府的势头在外头盘剥了多少?都说不清。
你打算怎么办?直接给京府尹?秦可卿问道。
凤姐儿微笑:不,先给贾母透个风。
贾母其他不说,对荣国府是真的在意,对小辈也是真的疼爱。
这一天,秦可卿睡在凤姐儿屋里的理由是现成的。
赖大家等贾府世仆,还有周瑞家的等,因贪墨和借主子名头在外头呼喝,被连夜整顿,半夜里捆了。打算第二天大部分卖了撵了,小部分老的送到庄上养老。
邢夫人素日扣扣索索的,在旁吃瓜看热闹顺带分赃;王夫人从自己的奴仆私库里搜出不少自己摔坏的器物钗环,便也不拦着。
凤姐儿也趁机撵掉一个想往贾赦床上爬的。
内宅已定。
过了几日,她就把这些罪证和部分证据单子罗列出来,给各个御史的门缝里塞。
御史每个月都有指标,一定要弹劾一定数量的人,弹劾出一定数量的奏折。总有人指标没达到,硬着头皮照着抄折子,上表弹劾的。
更何况
弹劾个虚爵无实职的勋贵后代,无风险多收益,是许许多多想留名青史的文官最爱干的事了!
宁国府,开国功勋,四王八公的八公之首,现在却已经荒唐到这种程度了么?
荒唐不荒唐的说来也都不是什么大事,像荣国府一样把底下的奴仆清一清,那些罪证也就没了。
贾敬在做什么?
还在京外的道馆里呢。
他们既然放弃了,我们也就作壁上观罢。四王八公,这词出来,已经惹忌讳了。
是。
四王八公,拧成一股绳的话,天下一半的兵马在掌控中。
现在大周朝外患星点,实在是可以内里自查自杀的时候了。
失望的,有一日过一日;懦弱的,养戏子喝花酒;精干的,拼一把博前途;聪明的,蓄力量待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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