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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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娘娘腔名王江海,是圈内有名的皮.条客。多少肮脏的交易都是经了他的手,逼良为娼的事他也没少干,可就因为他做事隐蔽,出门进门身边都带着一群高薪聘来的警惕性极高的保镖,所以至今为止也没人抓住他的把柄。

退一步说,就算抓住了,可能也拿他没辙。王江海拉过的生意不知有多少,要是掀了他的腌臜摊子,可能娱乐圈里有将近一半都要翻车。

西装男是王江海的副手,长得一副老实粗犷的样子,实际心眼儿也坏透了。跟着王江海两个人,没少像现在这样打人闷棍,送人去做那见不得人的事。

宿郢躺在床上一边听着二人聊天,一边整理着脑中的记忆。因为药物缘故,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想要调出那位打算潜规则他的柏爷的资料,调了半天也想不起来人家的脸,只知道那个人坐着个轮椅,穿着暗色的衣服,一句话都不说,吩咐手下只打手势。

从身体遗留下来的畏惧感来看,那似乎不是个好招惹的人。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叩叩。

王江海道:哎哟,来人了,柏爷这速度可真快呀,看来是迫不及待了。

西装男说:这小子长得女里女气、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柏爷看上他什么了,浑身没有二两肉,要不是看裤裆那儿还算有点料,我都要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个女人假扮的了,这跟娘们儿似的,干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直接抱女人呢!

宿郢:

女里女气?细皮嫩肉?女人假扮的?娘们儿?

说谁呢?他?

再联系到自己被下药、即将被送到大佬床上的事实,一向波澜不惊的宿郢再也无法淡定了。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这是要被送去给那位大佬做下面那个?

操。

宿郢骂了几十年来第一个脏字。

门被打开,进来了两个保镖。那两人跟王江海没有多说几句,就将宿郢从床上拖了起来,一人一个胳膊就把人架着走了。宿郢脑袋昏昏沉沉,头重得都抬不起来,被两人架着快速地走动,胃里一阵阵地反酸。

进了电梯,他模模糊糊地看到保镖按了三十三楼。

叮咚。电梯开了。

他继续被架着走动,东拐西绕,大约走了有三分钟的样子,他们到了一个宽大的红色实木门前,保镖按了门铃。

里面出来一个人:是他?

是,杨清择。

洗过了?

王江海说已经洗过了。

哦,那送进来吧,柏爷在洗澡,你们把人放到床上去就可以走了。

然后宿郢被拖到了卧室里。

卧室里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屋子里昏暗一片。隐隐约约看到那张床是圆形的,铺着柔和的中式花样的床单,枕头上还放着一本书。床头边立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挂着一盏昏暗的古风灯笼,灯笼纸是胭红色的,照出来的光也格外暧昧。

他被保镖脱了鞋袜,丢到了床上,身体朝下趴着,鼻子陷在松软的被子里,嗅到了从被芯里散发出的檀香味儿。

浴室就在卧室里侧,淅淅沥沥的淋浴声从里边传出来,将宿郢的心浇得凉透了。

柏爷,人已经带到了。其中一个保镖走到浴室外侧恭敬道。

浴室里的水声继续响了十几秒,然后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从里面传出了屐着拖鞋往出走的脚步声。

嗯。那男人的声音懒懒的,有些沉还有些沙哑,你们可以走了。

宿郢勉强睁开眼,只看到那人上身半敞着的浴袍下那一块块纹理鲜明的麦色的腹肌。当即,他大脑充血,头晕目眩。

然后,晕了过去。

第46章 大佬的秘密(二)

宿郢做了一夜荒谬至极的梦,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匹马,被人骑了。驮着自己的主人在烈日炎炎戈壁上撒蹄狂奔、仰颈长嘶、大汗淋漓、飞腾痛快。

遥远的前方是一条河,他焦渴难耐,用尽全力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他听到他的主人在一遍遍催促着他:快点再快点

他被催得心烦, 加快了速度。

很好继续再快点

他一边跑,一边想他这主人怎么这么不知道满足,都跑了多久了还要跑,他跑啊跑啊跑啊, 都快累死了!

他想停下来,可是缰绳扯在别人的手里。他跑得口干舌燥,跑得心如火烧,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他终于冲进了那条河中。

水花溅了满身, 淋去了浑身的燥热, 舒爽得浑身战栗。

一瞬间,周围变了景色。郁郁葱葱的林间蝴蝶飞舞, 鸟语花香, 漫步其中, 有蜻蜓落在了他的额头,接着落在了他的脸颊、他的鼻尖, 还有他的嘴唇上。

天籁般的吟唱包围了整片森林,雨林的气息扑面而来。一滴两滴三滴, 滴滴答答的声音响起下雨了。

下雨了, 真好。

享受了一会儿雨中漫步, 正是惬意之时。

突然!

这雨变成了瀑布,倾盆而下。瀑布凉透了,从头顶淋下,顿时浇得他一个激灵,然后他就

醒了。

宿郢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半躺在一个宽阔的圆形浴池中,身上胡乱裹着一件浴袍。他满头都是水,眼睛被水糊得睁不开,一滴滴水顺着耳际、两鬓、鼻尖、下巴流了下来,耳朵里也进水了,像耳廓里蒙着一个锣,脑袋稍微一晃就哐哐地响。

这时,锣外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醒了?

宿郢擦了把脸,艰涩地睁开眼,模模糊糊中,他看见了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水流进眼睛里,刺激得他低头又抹了抹眼,再次睁开,看见了一条长满狰狞伤疤的小腿,再往上看,看到了遮到膝盖下方的白色浴袍以及一个垂在腿侧的褐色塑料盆子,盆子里还往外滴着水。

醒了就自己洗,洗完出来。这声音平平稳稳,沙哑的嗓音里带着点说不清的冷淡。

男人把盆子往池子里一扔,转身走了。

宿郢眯着的眼睛看,看到男人走路一升一降,降的时候用的是刚刚看到的那条有伤痕的腿,晃动并不大,可还是让人无法忽视这人是个跛子。

而且,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

头隐隐地有些疼,有些沉,还有些懵。他把耳朵里的水倒出来,使劲了晃了两下脑袋后,来了一阵耳鸣,眼前出现了黑色的麻点点,过了一会儿又消失了。双臂无力,腿脚发软,腰部酸痛。这症状他有点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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