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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郢一下子心里就凉了半截,不吭声了,看着许围跟王大爷吹牛。

是啊,要不是姜老师,我现在过得肯定不好。许围酒量不行,不过几杯白的就有点喝醉了,端着酒杯要跟宿郢碰。

宿郢跟他碰了一下:你不能喝就少喝点。

许围摇摇头,把酒一口闷了。

王大爷在旁边给他喝彩。

许围放下杯子,说:有句话我一直想跟姜老师说。

还称呼上了姜老师,估计是真醉了。宿郢也把酒一口喝了:你说吧。

让他说,他反而不说了,他嘿嘿笑了两声:一会儿回去跟你说,先喝酒,再走一个。

他们喝到挺晚了才回去,还好是对门,不然两个醉汉都不知道要怎么走回去。

回了家,两人瘫在沙发上。

宿郢抓着许围的手牢牢不放,许围靠在他肩膀上,跟他说:我要走了宿郢。

嗯。

许围拉着他的手捂在自己的眼睛上,所触之处,湿润一片。

你不跟我说点什么吗?

走好。

还有呢?

你不是还有话跟我说吗?宿郢转身抱住他,满口酒气,我跟你说什么又没用,我又留不住你。

他留不住任何一个人,每次都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个地离开走远,把他留在原地。他什么都做不到,除了去找他。

宿郢拍拍他的肩,阔气地笑了笑:你走吧,我会去找你的。

就像你这次找到我一样吗?

嗯。

许围拉住他的手吻了吻:那我走了。

嗯。

真的走了。

嗯。

走了。

嗯。

空气渐渐地安静下来,然后就真的安静了下来。

好像是窗子没关,外面的雨飘了进来,凉飕飕的。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黑夜里突然响起一声沮丧的混蛋。

许唯在夜里坐着,一声不发。

宿郢在许围离开的第三年也离开了那个世界,走之前跟许唯打了招呼。

许唯跟他说:你其实不用跟我说的,我又留不住你。

你爱的是我,又不是我。

我爱的是你,又不是你。

对不起。

眼睛还没睁开,宿郢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任务开启:追求任务对象褚严,对其伸出援手,十年内不抛弃不放弃,直至任务对象含笑而终,为其送终。】

紧接着,耳边响起个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我说了,我就是玩玩你,听不懂吗?

第119章 你选谁(一)

不同于之前每次跳转世界记忆被强行灌输进大脑时那样的剧痛, 这次,宿郢没有丝毫的感觉。

不仅没有感觉,大脑还一片空白,像是酒喝多了的麻木。

这是在一辆车里。

车停在无人的马路边,外面是漆黑的夜色。

眼前的人又换了一个, 不一样的脸,不一样的声音, 不一样的环境。但是唯有那人头顶上那几个字还是一样的, 红色的大字:任务对象。

跟前些个世界的任务对象一样,这个世界的任务对象依旧长得很好看。

还是个男人。这男人看起来不怎么年轻了,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眉间已经有了一道悬针纹,右边眉毛上有一道疤,把眉毛截断了一缕。

眉间纹和断眉让这男人看起来凶狠了不少,但英俊还是很英俊。

在上个世界硬待了三年才来到这个世界,宿郢着实有些想念了。他抬手就想摸摸男人的脸, 但在抬手的那一刻,注意到了男人眼里嫌恶和憎恨的眼神。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男人问他。

什么?

宿郢刚过来,脑子里的记忆也没有,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他就觉得不太舒服,胸腔有些闷,脑子有些昏, 气有点喘不上来, 心脏那里一突一突的, 疼得慌。随着胸腔的疼痛,浑身就像窜了电似的发疼。

仿佛是原主人留下来的情绪在影响着他,他突然觉得有点难过。

你别这么跟我说话,行吗?宿郢伸手去摸男人的脸,却被男人一巴掌打开。

宋鹤,我会给你三个亿去填你们宋家的窟窿,算是你这段时间委曲求全跟我做戏的报偿。男人说,除此之外其他的,我们算是扯平了。

扯平?

男人嘴角扯出一丝讽刺的笑,靠着车窗点了根烟,慢慢地吸了一口,然后倾身向前将烟全部吐到宿郢脸上。

你玩我一回,我玩你一回,是不是公平?男人说着又抽了一口,把车里抽得烟雾缭绕他也不开窗,但是比起你玩我,我觉得我玩你还是玩得情深义重,毕竟三个亿。

他低笑了一声。

三个亿,可比你之前捧我花的钱多多了,你说是不是?这个数放在哪儿都不是个小数字,也许是比不上宋总原来的光辉,但是也算我褚严这四十来年攒下来的大半个身家了,还都是现钱,我全都给你,还你。

宿郢看他说着那情深义重的话,眼里的情绪却是越来越淡,淡到快没有,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再也不会有联系的陌生人。

他条件反射地说:如果我不要钱了呢?

不要钱?褚严叼着烟笑了起来,嘴一张把烟都笑掉了。

眼瞧着要落到他裤子上了,宿郢伸手接住了烟头,烟灰落在他手上,烫得手有点疼。他没太在乎这点疼痛,把烟掐灭了放在车中间特制的烟灰缸里。

曾经的任务对象里,没有一个抽烟的,就算是向来什么都玩的柏城,也只是会抽不爱抽。但这个褚严,显然是个老烟枪,夹烟的指头中间都有些发黄了,想必这人的肺也熏得黢黑了。

不要钱不行,你必须要。褚严冲他摆了摆手指,你以前玩了我,给了我现在的辉煌,我褚严谢谢你,所以现在把一切都还给你,你给我的钱,包括你给我的廉价的爱。

褚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宿郢听不太懂,他什么记忆都没有,只知道这人叫褚严。

褚严没有再解释更多的,半眯着眼睛倚在车门上,似乎是累了。半晌,冒出来一句不知是真是假的话:我说,我只是玩玩你,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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