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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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凑巧的是,那场褚严刚好碰上的是观众人气最高的一个喜剧型人气选手。

都以为他那场要凉了,小魏也不例外,却不想

老板您要是能把他签下来,肯定不会亏的,我长这么大,最喜欢看电影了,光凭演技就能把我看到起鸡皮疙瘩的没几个人,但是昨天我看现场的时候是真起鸡皮疙瘩了,而且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褚严昨天那一场九十票压倒性获胜,简直不可思议。小魏压着嗓子在宿郢耳边说。

小魏年纪轻,刚大学毕业不久,说个话浑身都是活力,眼睛跟灯泡儿似的亮得很,满眼的期待。

宿郢叹了口气:昨天就该直接让你带合同去签人的。

怎么?小魏听出话外音,难道

宿郢点点头,喝了口水,轻声道:听后台副导演说,已经被人拿下了。

啊?小魏一脸可惜,正要再说什么,被宿郢比了个手势让闭嘴了。

要开始了,先看节目。宿郢看了下手里从后台顺来的节目流程单,褚严因为昨天表演出众,放在最后压轴了。

这一次跟褚严对赛的,是选手里演技派的一号选手。二十出头,女选手张微,因为长得好看演技也堪比科班,一路稳赢。

如果这次张微赢了,就直接保送最后的六人总决算;输了,也不过是跟褚严一起进入决赛再拼一次。

看来节目组看到昨天节目的现场效果,预估到了褚严那场播出后的热度,刚巧连录两期,打算再借一次巅峰对决热度一次性炒起来。

就不能抢人吗?小魏安静了一会儿,在台上主持人预热的时候又偏过头悄悄问宿郢,我们可以抢呀。

毕竟是跟在宋鹤身边的贴身助理,小魏是知道宋鹤的真实身份的。天正家族的头儿宋鸿飞是宋鹤的小叔,放眼娱乐圈,除了中一的人,还有谁是不敢抢的?

宿郢斜了他一眼:签他的是中一。

小魏:

主持人已经下了台,第一组的考题要出现了。

看了一会儿第一组的节目,水平低下,着实无聊。

小魏忍了一会儿,没忍住,又跟宿郢说:不能跟中一抢吗?天正也不怕吧?

怕是不怕,但是抢不了。

老爷子死了,天正内部还没有完全稳定。虽然褚严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草根,但是如果真的当场签死了的话,那就是中一的人了,这个节骨眼儿去动中一的人,简直是给对方找光明正大的理由来弄天正。

代价太大,就算宋鸿飞再把宋鹤当儿子疼,也不可能会这么干。

宿郢眼睛是盯着台上的,但心里一直在想褚严的事情,想到他们出车祸之前褚严跟他说的那些不明不白的话。

【你玩我一回,我玩你一回,是不是公平?】

【宋鹤,我会给你三个亿去填你们宋家的窟窿,算是你这段时间委曲求全跟我做戏的报偿。】

【三个亿,可比你之前捧我花的钱多多了,你说是不是?这个数放在哪儿都不是个小数字,也许是比不上宋总原来的光辉,但是也算我褚严这四十来年攒下来的大半个身家了,还都是现钱,我全都给你,还你。】

【你以前玩了我,给了我现在的辉煌,我褚严谢谢你,所以现在把一切都还给你,你给我的钱,包括你给我的廉价的爱。】

玩,公平。

三个亿,填宋家的窟窿,委曲求全,做戏。

还你。

廉价的爱。

从这些词里,宿郢能够获得的信息是:

一,宋鹤跟褚严有一段情,并且还是一段玩玩的情,先是宋鹤玩了褚严,后是褚严玩了宋鹤。

二,褚严当初是签在宋鹤公司,是被宋鹤捧起来的。

三,宋家后期出了大问题,有大窟窿要填,宋鹤可能是因此送上门,被褚严玩弄了感情。

四,也不算玩弄感情,褚严肯拿出大半个身家给宋鹤三个亿去填窟窿,就算是为了两不相欠,也已经足够说明他曾经对宋鹤的感情了。

五,褚严最后的死因或与这次车祸有关,而车祸,大概率与宋家有关。

没想到这回拿了个虐恋情深的狗血剧本,只可惜关于过去他什么都记不得,剧本丢了,只能盲打。

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

重生前褚严是跟着宋鹤的,而现在,却签了中一。

不知不觉,最后一组选手上了台。

主持人在台上用颇具煽动力的语气将两位选手邀请上了台,同时间,宣布了本次表演的考题。

【如果他死了。】

每人将有五分钟的表演时间,请二位下台做准备。

表演这五个字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在五分钟的时间内通过一个人的死亡讲述一个完整的故事。

宿郢不由想到了每一次的任务对象的死亡瞬间。

他曾经面对的死亡,都是轮回的开始。但如果有一天,假如说这一切的轮回都结束,第十个任务对象死时,他会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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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次性发完,明天出门,下周要出去耍了。今天还有两章吧应该,之后的抽空码。

第121章 你选谁(三)

先上台的是褚严的对手, 张微。

这位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长相还有些稚嫩, 但毫无整容痕迹的脸和真实的笑容还是让观众很喜欢,大家一致认为她会是选手组演技派里最后的荣光。

却没想到, 半路跑出来匹黑马。

张微向台下鞠了一躬,然后走到舞台左侧站好。

灯光慢慢地暗了下去。

再亮起来时, 她的手上已经多了个上班族提的公文包。

音效响了起来,是冬天寒风凛冽的声音。

初入职场的小姑娘戴着个眼镜儿,周身围得严严实实, 拿钥匙开了门以后进了屋里,公文包往地上一扔,就在玄关口暴躁地换鞋。

她穿的是高腰靴子, 有拉链儿。许是冬天太冷,给拉链儿冻住了, 有一只靴子的拉链拉到半路就给卡住了, 怎么拉也拉不开。

砰。她气得把另一只靴子给扔到桌子底下去, 然后一只屐着拖鞋, 另一只脚踩着半拉儿靴子往屋里走, 拉开了的部分半拉儿挂在小腿肚子上,随着匆忙杂乱的脚步声一晃右一晃。

她先是在客厅转了一圈儿,蹲在茶几下面,把抽屉哗地拉出来,手在里面拨来拨去, 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了会儿没找见。

她又蹬蹬蹬跑去了卧室, 在卧室床头柜又翻了一顿, 还是没找见。

最后去了书房,把里面的为数不多的两摞废纸拿出来一页一页地翻,依旧没翻到想要的东西。

她气得把那摞纸没好气地甩在地上,哗啦啦散了一地也没管,又在书架上翻那几本儿明眼人都看得出什么也没夹的崭新的厚书。

当然了,依旧翻不出什么。

她像是被气到了,把书一摔,怒喊道:妈!你又把我培训合同给放哪儿了!

没人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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