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第89话 不够与请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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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8日修】

一听姬修齐说起什么宝典,天歌这才想起那天在揽金阁,自己送给他一册《追妻一百零八计》。

论说起这本书来,其实还得追溯到天歌还在地府的时候。

那时等待投胎的鬼怪泱泱,便时常有各样的来回乱窜以插科打诨闲散度日,其中有一个痞气十足的男鬼,最是喜欢逢鬼便念叨他的追女一百零八计。一来二去,就算天歌对此不感兴趣,也凭借那不同寻常的耳力听了个差不离。

所以当知道姬修齐对徐芮的心意,又明白了上一世姬家人对徐芮的照拂之后,天歌便将那些东西写了出来。若是能帮姬修齐与徐芮玉成好事,那自然甚好;但若姬修齐心思不够,或是徐芮并无此意,那也不碍什么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姬修齐真的对此上了心。

在天歌想着这些的时候,姬修齐已经自顾地说的起来,“我昨儿个没事翻了翻,觉得还挺有意思,便寻思着要不试上一试。”

“那你如今这是尝试的哪一计?”

姬修齐眼睛一亮,“山不就我我就山之主动寻机接近计!”

“所以你就来到百花阁想要主动接近?”天歌忍笑问道,“但是到了门口,却又觉得怪异不大好意思就这么进去,便在门口等我来,看能不能寻个由头?”

姬修齐闻言一拍她肩膀,“知我者莫若林哥儿!但是这由头我都想好了,就说你请我去,到时候就算那丫头想赶我出来,也得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是?”说完这话,姬修齐挤了挤眼。

天歌不由失笑,这小子还真是会想。可是这主意嘛……

“你若是我的客人,便只能去我在的院子,旁的地方可是不能随意出入的,到时候真要见那丫头,就真得看缘分了。但是嘛,你若是……”天歌眨了眨眼睛,靠近姬修齐低语两句。

“好主意!”姬修齐大赞,“你快去快去!”言罢兴奋地摆手率众护卫离去,“咱们待会儿见!”

天歌道了声好,却没有直接进百花阁,而是折身敲了敲依旧停在那里的马车车璧,道了声“下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马车微微一动,车帘被撩开,从车中小心的下来一个颇有容色的女子,在一抬眼望见“百花阁”几个字之后,又连忙将头低了下去。

“走吧。”天歌轻道一声,率先抬步,女子连忙紧随其后。

进门没多久,便遇上了一人,望见天歌走来连忙福了福身子,“林花师。”

天歌点了点头,却听那人忽然认出了她身后的女子,“白芷姐姐?”

白芷闻言错愕抬头,朝着唤她的人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青禾。”

“白芷姐姐,你总算是回来了,这些日子你不在,大家可都想你的紧,今……”

青禾还准备再说什么,却听旁边的天歌问她,“叙旧的话容后再说,你这会儿是去何处?”

青禾登时想起来,自己光顾着见到白芷激动,竟然忘记了还有一个不怎么好相处的林花师在旁边,连忙低下头道,“回林花师,咱们院里的紫丁香快没了,我正准备去郑娘子那边问上一问。”

天歌轻嗯一声,“既如此,便快去快回吧。”

青禾闻言,忙不迭应了一声,连忙匆匆离去了。

直到青禾的背影消失,天歌这才看向身后的白芷。

“你的事情非是青禾所说。是我在花室的百宝阁上涂了触碰后会让皮肤发痒的药粉,再加上那一晚你刚好偷偷进了花室,所以才确认了是你所为。”

白芷错愕抬头,天歌却在继续说。

“不过香方的事情你放心,莫说咱们院里,便是整个百花阁,除了我和大小姐,嗯,还有徐少爷之外,再没有人知道,朱记那便怕是也不敢说出去。大家如今只当你是听我吩咐外出办事,所以你不必这般灰溜溜的样子。”

白芷闻言一震,朝着天歌深深行了一礼,“多谢林花师。”

“谢就不必了。”天歌摆了摆手,“只是归家的事情你可得想好了,若是不用那法子,你依旧是白芷,徐记你也可继续待下去,富贵和乐过一生不成问题。但你若恢复了归家女的身份,那后头怕是会有更危险的事情等着。”

白芷坚定地摇了摇头,“当年的事情,就算再苦再难,我也必须要查个清楚,否则我何以面对惨死的爹娘?”

天歌遂不再劝,“既如此,一切便由你。”

白芷再行一礼,“多谢林花师成全。只是在此之前,白芷还想去再见见干娘。这些年在百花阁,多亏她老人家照顾,可是我却于心有私,愧对她老人家关照疼惜。此行万一不顺遂,只怕再没有相见的缘分。”

天歌点了点头,“去吧。倒也不必悲观,你也说了,不过是万一。况且,徐记也不可能真让你以身涉险。”

白芷颔首,没有再说话。

两人别过之后,天歌径直去了花室。

徐记的新秋香对她来说不是难题,当初郑管事外出采购花材,她给的便是备用秋香所需的花材单子——换言之,设计让朱记和苏记拿走的那几样,本就是用来钓鱼的饵料,所以只等这两日郑掌事回来,徐记的秋香制作便可正式开始。

而应下要给苏记的那三道新方,更不是问题,诸如那五道香方一样的方子,她还知道很多。

如今摆在她面前最关键的,不过一件事。

那就是查出当初陷害徐记的幕后黑手,先解决掉徐家的隐患,这样她才能彻底放心前往上都。

但当年的事情,她也只是听徐芮说过寥寥数语,具体的关节并不熟悉,所以目前来说,也只能借用男香将最有可能对徐记下手的朱苏两家跟徐记绑在一起,并以盗方之事加以拿捏。

因为当年徐记出事的时候,正是宫中决定将制香司的权力外放,如当年在临安设置江南织造司一样,由宫外的商户通过官商合作的方式来为宫中妃嫔提供更好的胭脂水粉。

而当初,每季都推陈出新的徐记,便是各大脂粉行中最有机会获得这一资格,成为皇商的一家。

可是就在各家都在等待宫中旨意的时候,两道圣旨从宫中传了出来,一者给徐记,判通敌叛国,满门男丁抄斩,女子充入妓籍;一者给苏记,宣其为皇家提供脂粉三年的皇商。

顿时群声哗然,既惊诧徐记的大胆放肆,又惊诧苏记竟然越过朱记去,获得了为皇家专供脂粉的资格。

这两件事放在一起,难免让人多想,甚至苏记也由此成为被怀疑的对象,一度让人以为或许徐记的事情跟他们也脱不开关系。

但是谁曾想,苏记却也没有得意多久。

在第二年,苏记便因为多家铺子里出售的脂粉以次充好,被许多人告到了各地官府,甚至在上都云阳城中也闹得沸沸扬扬。

迫于言官的压力与民间的声音,魏帝下令撤销了苏记的皇商资格,由此再用原本的制香司为宫中妃嫔供给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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