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第37话 故友与何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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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不是世俗僵化教条之所。

除却孤男寡女共处会引起非议之外,诸多少男少女相约踏青或是同游同聚,并不会为人诟病,或是影响女儿家的名声。

就像宁馨郡主与四大君子经常同进同出,没人会在这一点上指责她,只会对她的行事作风不满一样。

所以当看到身边的少女与楼上的少年打招呼,紧跟着又有小二下楼来请她们二人上包厢的时候,易沛柔并没有觉得唐突失礼,自然也没有拒绝这份邀请。

“这啥情况啊小舅子?”

听到天歌吩咐伙计去请两位姑娘,宋传祺一时有些摸不清状况。

还是旁边的姬修齐出声解释:

“易沛柔身边的那位姑娘是林哥儿在临安的旧识,杭州府尹翟高卓的女儿翟秋云。先前我们回上都的时候,听说翟大人将拔擢云阳,所以翟姑娘应当是随父亲赴任来了。就是不知翟大人如今在何处任职。”

“怪不得。”听完解释,宋传祺旋即了然,但又很快诧异:

“不过这翟姑娘刚来上都,怎么和易沛柔关系这么好?易家小姐以往可是不轻易的出门的。”

“许是父辈的缘故吧,”天歌猜测,“翟大人是易相的得意门生。”

宋传祺闻言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倒也说得过去,毕竟翟小姐初来临安人生地不熟的。

这话说完,包厢的门适时响起,得了应声之后,小二领着易沛柔和翟秋云进来。

方才在楼下的时候,翟秋云只瞧见天歌一人站在窗口,所以一见到屋里这么多人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

但等她看清楚有两张熟面孔,不由笑了起来:

“原来姬少爷也在啊!我还说今儿个下午去见芮姐呢,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你们了,还真是巧了。”

天歌笑着道了声“的确是巧”,目光便落在了旁边看着她的易沛柔身上。

翟秋云见状忙不迭主动引荐:

“林花师,这是我去临安之前最要好的手帕交,易家二小姐易沛柔。”

天歌闻言冲易沛柔行了一礼,算是初次相见的礼节。

方才宋传祺的那些话,已经足够天歌了解易沛柔的基本状况,但是她却没有想到翟秋云和易沛柔的关系,原来不仅仅是易家二小姐出于长辈之间的关系,对翟家小姐所尽的礼节性地主之谊。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说得过去。

毕竟翟高卓在元和七年调任杭州府尹之前,一直在上都做官,那时候翟秋云也就十岁左右。

翟高卓与易相往来甚密,小辈之间因此交好也正常。

就在天歌思索这些的时候,翟秋云已经开始为易沛柔介绍两位熟人:

“阿柔,这就是我先前跟你说的林花师;这位是姬修齐,徐记脂粉行大小姐徐芮的未婚夫,就是先前陛下赐婚的那位。”

易沛柔冲二人点头致意。

姬修齐毕竟是土生土长的上都人,又打小出名,所以易沛柔还是认识他的,不过翟秋云口里的林花师,她倒是头一次听说。

但瞅着屋内这四人组合,也猜出了这位“林花师”想来就是昨日在安平侯府诗会出了名,乃至如今上都无人不知的“林家小儿”了。

“至于那两位公子……”

瞧着屋里剩下的两位陌生少年,翟秋云不由转而看向天歌:“林花师你介绍介绍?”

有了这话,天歌自是少不得介绍了宋传祺和张瑾澜的身份,最后又重新将翟秋云介绍给二人。

一番礼尚往来之后,翟秋云忽然蹙了蹙眉,凑近易沛柔几分小声道:

“那个宋传祺和张瑾澜,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些耳熟?”

易沛柔闻言轻笑:“我当你全忘了呢。”

说着冷眼看向宋传祺和张瑾澜,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

“当年在我们府上,就是这两个家伙将你错人作我,往你的兜帽里丢毛虫最后害得你惊吓坠湖害病来着。”

宋传祺和张瑾澜霎时傻了起来。

就连天歌和姬修齐也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看向宋张二人。

给女孩子的兜帽里放毛虫?

这俩小子那时候这么坏的吗?!

瞧瞧翟秋云那霎时白了几分面色,若不是旁边的易沛柔适时握住了她的手,小姑娘怕是要吓得叫出声了。

一只毛虫怕不至于带来这样的影响。

所以说,这俩家伙当初到底是跟翟秋云,哦不对,跟易沛柔有多大仇啊?

在几人鄙夷的目光里,宋传祺轻咳一声,抬脚一踹旁边坐着的张瑾澜。

到底是多年的兄弟默契,后者当即屁股被烧一般弹了起来,学着宋传祺的样子站好。

“那什么,当初年幼无知,行事莽撞无度,做下这等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恶事实在是我们俩的不对。不过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们俩后来又被狠狠揍了一顿,要不易姑娘和翟姑娘就别跟我们俩一般计较了?”

说这话的时候,宋传祺一直怯着脖子偷瞄两位姑娘的神色,见二人不喜却也不怒,宋传祺忙不迭从旁边拉过椅子,用袖子麻溜地抹了几下,再拍了拍:

“当年那事儿是我们哥俩的错,今儿个这顿饭就算是给二位的赔礼了如何?从今往后,咱们四大天王罩着两位姑娘,但凡有谁敢欺负二位,那就是跟咱们四大天王过不去,哥儿几个说是不是?”

见宋传祺拼命地挤眉弄眼,天歌和姬修齐自是得给兄弟面子。

从易沛柔一进来,就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出来的张瑾澜,到了这个时候居然也应和了几个“是”字,而后学着宋传祺的样子抹了抹本就干净的椅子,一副唯两位姑娘马首是瞻的凛然模样。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易沛柔这会儿提起,自然不是为了真的要兴师问罪。

只是当年这件事在她心头确实压得沉重,毕竟翟秋云是为她受罪,但奈何后来翟秋云病好之后没多久,就随着父亲南下去了临安,所以根本没机会听到这两个始作俑者认真道过歉。

今儿个恰巧提起,也算是为翟秋云就当年的事情出口气。

缓了一会儿之后,翟秋云终于回过劲儿来,握了握易沛柔的手,翟秋云轻轻摇了摇头。

易沛柔这才缓了声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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