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问题像是一块块大石头一般朝着顾青川砸去,顾青川被记者的问题被问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若是平时顾南溪和陆庭宥不在这里,或许他还可以随意的胡乱说话,可是现在眼见的两个人都在眼前,若是他胡乱说话,将人给人惹恼了的话,那么……
一想到这个,顾青川头微微抬起朝着顾南溪看去,不料却正好撞进顾南溪的眼眸中,瞧见里面漆黑一片,心中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他明白若是他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么顾南溪是真的会翻脸将所有的事情都给说出来的。
可是这件事情已经已经入他所想一般开头了,却不是他想要结束便可以结束的。
记者们本来不过是凭着自己前段时间听来的流言蜚语用来发问,这不过是记者采访常用的方式,一般被提问的人随意打岔说些东西用于他们发文报道也就算了,记者们也不会过分的追问,毕竟能够让他们采访的人可都手握钱权,若是真的将他们给惹恼了,那么以后给自己添些麻烦可就不太好了,毕竟前段时间的何文新可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列子。
可是现在面对记者的问题,顾青川一个字都不说反倒是令这些记者心中对前段时间的流言相信多了几分。
“前段时间诗洛缔雅易主,背后人都说是陆少夫人偷偷将母亲的遗留的产物给卖了,不知这是否就是实情呢?”
“听说前段时间陆少夫人被人绑架遭遇不测,不知道顾总对这事儿有何说法呢?”
“顾总,这些问题想必也是江城众人心中的疑惑,还望你今天给我们说个明白。”
一时间对着顾南溪和陆庭宥的长枪短炮全部都对准了顾南溪,大白天的烁光灯不停的闪烁,让顾青川的眼睛都睁不开,一时间众人记者给挤在门卫处的一团,手臂上的伤口磕上石子疼痛难忍,额头上汗水不停的渗出,那姿态落魄的可不是一分两分便可形容的。
顾青川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哪里早已忘记了被人给堵在一起脸呼吸都变得困难的模样,刚刚开始还知道忍耐后面却全部都忘记了,不顾自己身上有伤,猛地起身将面前的照相机给朝着四乱推开,神情显得有些癫狂。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记者们正记者发问,冷不丁的倒是没有想到顾青川会突然起身将人给推开,众不料会被推开,就像是堆在一起的多诺米骨牌一般,到了一个后面的跟着的也都到了,一时间哎哟声不断。
顾青川是如愿的起来了,可是却不料成为现在这个状况,心中那滋味儿就别说了。
众位记者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可是手中赖以吃饭的东西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损伤,记者们脸上好看的起来就怪了。
顾青川想要上去安抚一番,可是经过这样的波折,记者们哪里还肯接受啊,本来就对顾青川的事儿心生怀疑,现在就更有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他身上。
顾青川身子无力,退后几步,片刻后又朝着顾南溪的方向走了几步,只是还未走到顾南溪的面前,陆庭宥就站了过去,将他阻拦在外,防备之心昭然若揭。
顾青川停在原地不在走动,脸上神情一片懊悔,“南溪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也不会在让我靠近了,无所谓只要你开心,无论你说什么都好,我都认了。”
顾青川神情凄婉,站在哪里全然不复刚刚来时的气焰,被陆庭宥给推在地上满身灰尘,手臂上淌着血,陪着着那满头花白的头发十足一副不被儿女体谅的慈父形象,倒是让一旁本来准备谴责再次逼问的记者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以退为进,顾青川一副顾南溪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倒是将顾南溪这跋扈女儿的形象刻画的犹为入目三分。
顾南溪无声笑笑,对于顾青川的这套做法已经了然于心。
“顾青川这么多年你的虚伪还是丝毫未变。”
“南溪……”顾青川面色微变,放在两侧的手微微握紧,“无论怎么样爸爸都是爱你的,你若是觉得这么说心中舒畅,都随便你吧,我不在乎。”
“要说无耻的人我也看过不少,只是像是你这么无耻的人我倒是第一看见。”
从前顾南溪和顾青川这对伪父女虽然从来就没有交好过,顾南溪也知道顾青川本就是一个无耻之人,只是明明两人撕破了脸皮却还是硬撑着要做出一副慈父样子,真是叫人恶心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