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喜看了看树上,发现那蝉鬼儿很是狡猾,竟然站在了最高的位置,这小内监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哪里能做得到呢。
“别哭了,我帮你。”
禹喜用不惯粘竿,他直接爬上了树,徒手抓了下来。
小内监高兴得直拍手,禹喜跳下来,发现曹探嬷嬷也站在不远处的地方。
“你这孩子,是哪里学的这上树的功夫。”
禹喜以为,自己违反了宫规,会受到责罚,赶忙为身旁的内监开脱道:“都是禹喜一人的主意,还望嬷嬷饶恕禹喜。禹喜家中曾有许多果树,时常帮父亲上树摘果子来贩卖。所以……”
出乎他的意料,一向严苛的曹探,没有责怪他,反而还是很欣赏的神情。
“身量轻,动作也麻利,不错啊。”
很快,他被曹探安排了特殊的训练。
“你是为谁活!”
漆黑的暗室里,他被吊在木桩上三天三夜了。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他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谁,在问他话。
大脑一阵充血,胸口憋闷到了极致。他剧烈地喘促,呼吸都成了一种奢望。
“你,是为了谁而受苦!”
一个强有力的力道砸在了他的身上,于是,他又像一个摆锤似的,转着圈地摇晃了起来。
世界再次天旋地转,胃里再次翻江倒海,可是,他已经吐不出任何东西了,只觉得,所有的内脏都在被拿着棍子搅拌,搅拌到整个人都变成了浆糊。
“这点苦,就让你打了退堂鼓,那么,你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那人捏紧了他的下巴,让他面对自己。
禹喜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张无比熟悉的魔鬼面具。
“你不能有任何恐惧,你必须忍受所有痛苦,这样,你才配活!”
说完这话,他再次被摇晃了起来,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剧烈……
……
禹喜猛然惊醒。
那段痛苦的时光,成就了他现在的盖世轻功。禹喜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他已经离开了那个宛若地狱的密室,已经重新获得了活下去的权力。
不管他怎么想忘记,那都是他挥之不去的阴霾。
胸口还是闷闷的,头还是在发晕,禹喜深吸一口气,胸腔被一阵新鲜的空气灌流,他顿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脑后一阵剧痛,他记得,自己捆绑了朱本,可是不知怎么的,被人从身后袭击,结果……
他侧头,看到了旁边松垮在一边的困灵锁,拳头不由得紧握了起来。
让朱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