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娘娘说的极是。”
听到安倍这般说,陈安安还以为,她是在支持自己的想法,十分的开心,并没有注意到,安倍语气中的敷衍。
看得出,陈安安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她除了家世,整个人都像一个空壳,在安倍的面前,简直可以用一个小白来形容。
安倍笑了笑,继续说道:“不只是我,很多人都说过他了,可是他偏偏就不听,总是喜欢做那些无聊的公事。莫说是那与世无争的南宫夫人,就连他的生身母亲德妃娘娘,也很少能见到他。而且,接下来就是春猎了。他更是一门心思扑在上面,根本无暇这些。我多与他说上一句,他怕是都嫌烦的。”
陈安安听安倍这般说,也觉得有理:“是啊,他是那样一个喜欢工作的人,在圣上的面前,他是一个有出息的儿子,可是这些繁杂的公务,却也让他一点休息的时间都不曾有了。一个月前,我知道他回到了京都城就赶忙去探望他,还给他带了不少东西呢,可是,没想到他进了宫去找圣上了,出宫的时候天都黑了,我也只能远远地看上一眼,跟他打个招呼,草草过去了。”
说起那日的遭遇,陈安安感到无比的惋惜。毕竟,能见到三皇子的机会不多,她好容易才央求了左丞,得到了这么一次机会,自然十分珍惜。只是,这么难得的时机,竟然没能和萧瑞说上话,陈安安为此难过了很久。
“三皇子他,就是这样的。”
安倍见她如此痴迷,已经无话可说了。
可陈安安偏偏就不自知:“听闻皇子妃娘娘主办此番春猎的女眷之事,是从人员的安排到住宿,都要亲力亲为的?”
安倍喝了口茶,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有皇子妃娘娘在就好了,既然如此,可否将我的帐篷安排得离三皇子殿下近上一些。只要近一些就行了,我只要能远远地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生事的,就只是想挨着他罢了。”
她这话,可能自己说出去,都是不信的。
安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见到这般不知轻重的,她也不好直接下了她的脸面。可是不明着和陈安安说,她却是听不懂的。
正当安倍进退两难的时候,一阵尖酸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刚打算过去救场的翟天书,顿时停了脚步。
“我就知道,这般不知廉耻的话,定然是从陈二小姐的口中说出来的。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到底也算得上是大家闺秀,怎么什么都敢说呢。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满楼里的姑娘,就等着有钱人家的公子呢。”
这话说得极其难听,难听到小七听着都有些脸红了。
几个人纷纷向声音的来源看去,竟然是安玉。
小七是见过安玉几次的,对这个人的印象不算太好,她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姐,平时也是十分刁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