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
只见人家浅浅回了一句,绳子不知为何竟然应声而断了。接着就见对方甩开两人的手,优哉游哉地走了过去,感情搞半天人家是做了一场戏。
权铮见状,越发气愤,狠声道:“把在场的人都我绑回刑部去,本官要亲自审问。”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众人瞬间作鸟兽散,人影都抓不着。
元晦静默站在其中,冷声问:“怎么?权大人还想羁押本王不成?”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何不可?”
“我劝大人三思。”
“呵!给我拿下。”权铮冷笑道。
差吏不敢动,对面可是容王,传言杀人不眨眼。
元晦瞥了一眼,淡淡问道:“不知权大人以什么罪名拿我?”
“藐视朝廷,扰乱治安,王爷喜欢哪个?要是都不喜欢,本官可以想新的。”
元晦负手,踱了两步,负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权夫人安慰自己儿子,半晌幽幽说道:“逾矩如何?”
“什么?”
“贵夫人以黄田玉为簪,还不够逾矩吗?”他指着权夫人头顶的梅雕花簪说。
黄田玉为贡品,向来只有皇亲国戚才能用,旁人私用黄田玉即为逾矩,再严重点就是藐视皇威。
平常这种小事也没人在意,但如今当街被皇子指出来,想善了是不可能的。
权铮脸色变了数变,说:“这是宫内贵人赏赐给内子的,难道王爷连妇人私事都要管?”
“本王倒是不屑管的,但如今本王被罚看城门,其中也有权大人的功劳。本王每日风吹日晒,辛苦的很,只想让大人也体验体验,至于罪名嘛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啰,大人若是不满意,本王倒是不愿意换了。”
说完,元晦又对鼻青脸肿的辰一说:“这回你再跑一趟,就报到监察院去吧。”
辰一应了声“是”,转头就想走。
“把人给我拦下。”权铮喝道。
差吏纷纷来拦,被辰一三两下放倒了。
权铮这时才反应过来,“你给老子下套?”
元晦笑笑没说话。
权铮气结,元晦这人太阴,随时随地都能给人来一下。
“行了,别嚎了,赶紧带着儿子回家去。”权铮对夫人和儿子说,说完他又看向元晦,恶狠狠地说,“你动不了我。”
元晦摆摆手,示意他赶紧滚。
他当然清楚杨家会保权铮,他也没指望能一下子搬倒他,只想让他不碍事就行。
这边完事以后,他悠悠哉去了明月楼,早些约了顾是非在楼里见面。
顾是非养好伤以后便回家了,此次盛泽一案他也有封赏,本来是调去刑部任员外郎,奈何权铮一力阻止,调任就被搁置下来。
这次元晦给他下套,就是想把调令执行下去。
明月楼包厢,顾是非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正在吃,元晦推门进来,他也就抬头瞅了一眼,连让也没让人家。
元晦自觉坐下,知道他在恼自己把他妹妹提前送回家,故解释道:“这事是我理亏,但她跟挽挽对上了,我总要顾及下挽挽的想法。况且挽挽那么厉害的人,她不躲躲终究是要吃亏的。”
“你是怕自己被挽挽发落吧。”
“你不怕?”
“我怕。”
元晦夺过他的酒杯,自顾倒了一杯酒喝下,说:“权铮那边这几天有麻烦,顾不上你,你赶紧动动关系,去刑部报道。”
“哟,动作还挺快。”
“刑部有你在,咱们的案子就多一分胜算。”
“嗯。”顾是非点头,他知道元晦为了这个案子已经谋划多时,“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温相讲玉凉的事?”
“跟你说完话就去,也瞒不了太久,挽挽那边查的厉害。”
“啧,羡慕你啊,有个这么把你放心上的人。”
“好说好说。”
第46章 剖白
那日,温挽来找过元晦后,他就一直计划着要见一见老师,把有些事情当面说清楚。
尤其老师要复起,牵扯良多,更需要交代清楚。
所以,见完顾是非之后,他就带着人直接去了温府。
正值午后,昏昏欲睡,温不韫靠着廊柱正在打盹,温母坐在一旁绣花,温挽则陪着父亲在一窗之隔的书房里品鉴既白先生的字。
“老爷,容王来访。”李叔进来通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