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走出房间,放慢了脚步,和碧乔并肩走着,状似随意地问:“碧乔姑娘,我瞧着大小姐身子似是比从前好些了,说话也不喘了,可见是你们伺候得好。”
“不不不,这都是张妈的功劳,”碧乔忙不迭摇头,语气中带着佩服,“张妈不愧是二夫人一手调教出来的,伺候小姐那叫一个无微不至,从煎药到饭食,就没有张妈不操心的,不怕坠儿姐姐笑话,奴婢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个麻利的了,可是和张妈一比,奴婢实在是个蠢笨无脑的。”
坠儿笑道:“张妈在府上伺候久了,伺候人的本事自是有的。”
碧乔又笑道:“大小姐刚才还说着想跟二夫人讨要张妈来西院伺候呢,只是听闻张妈是二小姐的奶妈,所以大小姐也不好张嘴要人了。”
坠儿心下一沉,勉强笑了笑:“大小姐若是觉得西院缺人的话,奴婢回去就禀报二夫人,二夫人必然会挑最好的奴才给大小姐送过来。”
“罢了,大小姐还要静养,院子里原不需太多人伺候。”碧乔难掩失望。
……
东院。
坠儿匆匆回了东院,将刚才在西院的见闻都细细说与了佟绣春听。
“什么?你是说张妈跟大小姐走的很近?”佟绣春翻看着账本,头也不抬,缓声道,“这有什么?就是走近才好,要是疏远了,不定被人做出什么文章来呢。”
“夫人,您搞错了,张妈并不是表面做戏,而是真的跟大小姐走的极近,”坠儿着急道,“夫人,大小姐对张妈大方的很,动辄十余两的赏赐,还存着跟您讨要张妈的心思呢!”